胥渡一阵热气上头。
拍床做什么?勾引良家妇男?!
胥渡再一抬眼,差点流鼻血。
“你你你,对我抛媚眼做什么?!”胥渡慌张到什么话都敢说了。
“不是你说我在勾引你吗?”费尔挑起一边眼角,顿时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祸国殃民,不过如此!
等会儿!
胥渡总算在极致的颜色下清醒了几秒。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说完自己先惊悚一阵!
那句话自己刚刚明明没有说出口,只是腹诽想了想而已,这人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们有契约关系啊。”费尔也不戏弄他了,恢复了本来的表情。
契约关系?
什么关系?
我怎么不知道?
“什么契约关系?”
费尔看着他,“蓝稻没告诉你,是你的血把我唤醒的吗?”
胥渡回忆了一下,点头,“确实有说过类似的话。”
“那就对了,我咬你的时候血ye发生交融,伴生契约自动生成。”
费尔说完看这人一副惊恐瞪眼的状态,以为他在瞎想些什么东西。
于是声音低了些,带着些难得的温柔和耐心,“伴生契约就是互相牵挂的契约,不会伤害身体,反而有利于你。有没有觉得自己身体强壮了不少?”
胥渡一阵无语。
看样子,我还得谢谢您了?
“那我在想什么……你,你,你都能听到?”胥渡问的结结巴巴。
费尔摇头,然后看着他,缓慢却清楚的解释,“不完全是,除非是关于我的,某些非常强烈的情绪。”
他强调了几个字——非常强烈!
胥渡,“……”
我谢谢您祖宗!
费尔的眼瞳很黑,一动不动望着你的时候。
该死的深情!
……胥渡有一瞬间沉迷。
“好了,不开玩笑。”费尔笑了一下,“刚才我帮你开辟了一小块独立的空间,就在你手上的戒指里。”
他点了的点自己的无名指。
胥渡回神,轻咳了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你说这个?”
他抬起的手上,无名指带着一个熟悉的骨质戒指。
“没错。”费尔点了点头,没一会儿又十分欠揍的补充了一句,“可是刚才我还没来得及说,你就跑了。”
不提还好。
一提胥渡一阵害臊!
那是因为谁?!
你不清楚!!
他回避了一下眼神,刻意扭转话题,只见他抬了抬手,“这个怎么用?”
“跟你之前的那个,一样。”
胥渡闭目感受了下。
很快就看见了一摞一摞整齐的饼子。
他惊讶的睁开眼睛,“这里面是……”
“你心心念念的饼。”
胥渡,“……”
饼就饼。
前面非得加一个形容词是怎么回事?!
***
第二天。
天还没亮。
就有人在敲钟。
扁钟挂在每一层的客舱上方。
“哐哐哐哐”的声音,从船尾传到船头,又从船头传到船尾——
那声音之震耳欲聋,都让胥渡开始怀念起自己床头的小闹钟了。
他蒙着被子,连日来担惊受怕,都是囫囵吞枣的勉强睡个个把小时。
也就昨天睡了一个安稳觉。
此时他就像永世安眠在这张床板上!
非常,不想起来!
可是伴随着震彻四方的钟声的,是激烈摇晃的船只!
米歇尔先被惊醒,嘭的一声弹坐起来!
“这是怎么了?这么晃!”
之前他和浦西都昏迷着,不会乱动,所以把他俩塞在一个床铺上正正好好。
但是现在,他们俩醒了,明显一个床铺睡不下他们两人。
米歇尔本来说他就在地面打一个铺盖算了,但是少年浦西不太好意思。
于是最后,也就是他俩一天轮一天,今天你睡床,明天我睡床。
昨天米歇尔打头阵,去问管理物资的船员要了一床铺盖,率先睡在了地板上。
此时,钟声伴随着剧烈的摇晃,米歇尔第一个跳起来,动作迅速的卷起铺盖放到一边!
肯定是出什么大事了!
不然这钟怎么敲得跟丧钟一样?!
“醒醒!快起来!”
他先把浦西拍醒,然后准备挨个去拍打床铺。
只是他还没动作,蓝稻和费尔已经下来了。
米歇尔那时刚准备转身去叫,那两人就已经悄无声息的站在他身后!
着实把他吓了一跳,“哎呦!我去!你们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