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该和我这种人……”男人说,眼神竟然流露出悲伤。
辛不管不顾地,手握住了,手提箱应声而落,耳边只有急促的喘息。
板寸头说过,这个掌握了杰斯坦公司秘密的男人一定会在死前来黑羊娱乐一趟,辛问为什么,板寸头往沙发里一瘫,说:“他的初恋情人就是在黑羊娱乐认识的,只可惜两人因为身份不能在一起,当然了,这都是借口,后来情人患了月霜病死去,这之后他每年夏天都会回来一趟。”
辛说:“回来怀念当年?”
板寸头奚落地看着辛,说:“回来找相同的乐子,他喜欢金发、蓝眼睛、男孩,哦,最好漂亮一些。”
势均力敌,男人最懂男人的肮脏。
☆、第19章
舟舟喂给辛的药开始起效了,他试着抬了抬手,发现力气比刚刚大了一些,他起身坐在地上,发现自己的裙子早就堆到了腰间,上半身白色的胸衣已经被染成红色,他爬到露露身边,探了探手。
没有鼻息。
他想到从前在梅镌的宅邸里,他虽然知道在梅镌会在地下一层的密室里处理叛徒、间谍,手段残忍,异常恶劣,但是他从来没有亲眼见过,有一段时间辛想学防身术,希望梅镌帮他请一位老师,梅镌从书桌后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辛瑟缩一下,随即听见梅镌说:“我可以教你。”
那是辛第一次看见梅镌使用天倪,一招一式,古韵尚存,他试着模仿,却拙劣,天倪有自己的意志,排斥这个从不知历史与典俗的人,他以为天倪会排斥每一个像他这样的人。
但是他刚刚看见了舟舟使用天倪,他意识到其实梅镌也是在模仿那些招式,所以梅镌出刀比舟舟慢一拍,梅镌对辛说过天倪的故事,他说天倪是一位故友的。
舟舟难道和梅镌有什么关系吗?辛开始警惕。
辛帮露露合上了眼睛,腿上也能使劲儿了,他捡起露露手边的一把军刀,跌跌撞撞地朝舟舟走过去。
他听见舟舟正在审问那个脾气Yin晴不定的男人,“另一半在哪里?”
“鸽城。”
“我问的是具体位置。”
男人被舟舟吓坏了,抢答着说:“‘沙泉’!我给了‘沙泉’!他们帮我的女儿办了入院手续!”
舟舟的声音像是冰一样冷,“我不信‘沙泉’的女王会因为你的一半资料就同意你的要求。”
他们对峙了三秒,男人彻底崩溃了,“是……是女王让我带着这半份资料在五大市流浪!”
“原因呢?”
男人正要答话,却看见刚刚的少年握着把刀绕到了眼前这个女人的身后,男人才把眼神一收,而舟舟就猜到了什么,舟舟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随即抬起握刀的左手朝后一击,正巧打在少年的手腕上,少年站立不稳重新摔了下去。
废物,男人在心里骂。
“我……不知道,”男人彻底放弃了希望,这时他恳求地看着舟舟,说:“你到底是哪个派别的,为什么在这里拦下我?”
“你不用知道。”舟舟抬眼看着他,男人觉得自己被死神盯上了。
但是舟舟暂时没理会他,楼下的舞会已经意兴阑珊,音乐声渐渐低了下去,偶尔还可以听见男人的大笑声,男人盯着舟舟的一举一动,此时舟舟握着刀转身去看被她逼着向后退的少年。
“你是谁?”少年问,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错觉,他觉得少年就像是在对大人闹脾气。
而高个子女人一改刚刚的冷漠,逗小狗似的:“在生气?”
少年愤愤地盯着她,一时半会儿没说出话来,脸上的红晕还没消,男人心想那药劲儿也太大了。
“好了,别哭,结束了。”舟舟轻声说着,仿佛在说一本小说的末页。
男人心想这可真奇怪,因为他并没有看见少年哭,但他终究来不及关心此事,因为高个女人手中的刀向他袭来,降下了仓促而非理性的死亡。
“我们没有时间去和一个小孩子闹别扭。”碧儿抓着头发,嘴巴里含了一颗棒棒糖,车窗大大开着,她的头发在风中狂舞,落日余晖洒在她身上,她的皮肤变成了蜜色。
正在开车的周慕好死不死地说:“和辛比起来,我觉得你更像是小孩。”
碧儿狠狠翻了个白眼,坐在她身边的珍妮看着窗外,一股不想参与“你们这群蠢蛋的讨论”的架势,碧儿又忍不住去招惹她,“珍妮女士,你说呢?”
珍妮没有说话,偏过头看了一眼前面的副驾驶座椅,辛就坐在那里,一路上一言不发,不知道什么原因对周慕恨得咬牙切齿,和上次见到的温顺小狗天差地别,导致周慕不得不用手铐把他铐起来。
“如果想顺利一点,我建议你们三位都冷静下来。”唯一一个正常人如是说道。
“嗨呀。”周慕发出一声令人无语的感叹,他们正在穿越碎城和鸽城的边境,不远处就是最后一家旅店,看起来破破烂烂的,旅馆的木质招牌已经被风沙吹朽了,铁皮栅栏也被磨出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