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平安夜,酒吧搞主题活动,装饰得非常华丽温馨。我和宋致远坐在吧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喝酒聊天。
“我又失恋了。”我说。
“得了吧,都结婚三年了,数数到现在你失恋多少回了?又和你对象闹别扭了吧。”宋致远倒是把我看得透透的。
我不想深聊下去,便岔开话题,“哎,你怎么这么爽快就出来喝酒了,今天没和乐敏出去约会呀?”
宋致远闷了一大口酒才说:“我跟她已经分手了。”
“啊?”我惊道,“什么时候的事儿啊?你也没跟我说啊。”
宋致远:“就上周的事儿,没来得及跟你说呢。其实乐敏去年就找了新对象,但一直没跟我分手,我就假装不知道呗。可能最近她家里催她结婚吧,这不,我们就掰了。”
我鼓掌佩服道:”宋致远,我头一回见到被绿还能这么淡定大方的男人,你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宋致远苦笑,“还是没那么爱她吧,其实我没有资格说她,我自己也好不到哪去,我心里藏着别人呢。”
我简直为这一对情侣折服了,“你心里有别人,还和乐敏谈了五年,你没病吧宋致远?”
“那人不喜欢我,何况他已经结婚了,我早就放弃了。”宋致远低声说,“我就是心里还有些记挂,放不下他。”
“乐敏知道这事儿吗?”我好奇地问。
“她应该猜出来了。有一次她翻到我大学给人家写的情书了,还好情书没指名道姓,不然当时就要闹起来了。”
“情书?”我眼睛一亮,“都什么年代了,你居然还会写情书啊,你还挺浪漫的嘛,我都没给陈诤写过。”
“哎,年少不经啊。”宋致远夸张地叹了口气,“那时候我可太喜欢他了,但我还没来得及表白,他先跟我说他有喜欢的人了。我的初恋就这么夭折了。”
我幸灾乐祸地笑起来,“还是初恋呢,你怎么这么惨呢宋致远。”
“初恋总是难忘嘛,我忘了六年还没忘掉他。”
宋致远这句话让我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
的确,初恋难忘,游羽也是陈诤的初恋啊,陈诤到底还想着他多少呢。
我和宋致远喝到十点,我头有点晕,宋致远帮我叫了个代驾。
到家时,客厅的灯意外亮着,陈诤坐在沙发上,脸色有些Yin沉。
“元元,你去哪了?”陈诤问我。
我预感不妙,一屁股坐到他身边搂住他,企图蒙混过关,“诤哥——,你不是加晚班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他把我的身体扶正,严肃道:“现在已经十点半了,不早了,你出去玩不跟我说,我打电话你也不接,你这样会让我担心的知道吗?”
我一向怕他训我,怕他觉得我任性不懂事,所以我服了软,“宋致远失恋了,非要请我喝酒。我们就喝了一点儿,手机落车里了,我不知道你给我打电话,我还以为你今晚又得十一点以后回来呢。”
我看他不说话,以为他还生气,只好又抱住他脖子撒娇,“诤哥,诤哥,你别生我气了,以后我去哪儿一定和你说。”
陈诤拍拍我的头,“我没生你的气,我是……气我自己。你等会儿把宋致远电话给我,以后我找不着你,我就找他。还有,你来找我那会儿,我开小会呢,手机静音没接到你电话。我不计较你没接我电话,你也别计较我没接你电话好不好?”
我连忙点头道:”不计较不计较。”
我计较的根本不是这个啊,而是游羽回国,还和陈诤成了同事,他却什么也不跟我说。
陈诤只以为我听爸妈说过游羽,但他不知道,我以前还见过游羽,记得他长什么样子。
我高一的时候,傻大胆似的去陈诤学校找他告白,陈诤拒绝了我,说他有喜欢的人了,让我好好学习。
我以为那是借口,一直没放弃,只要有空就借着找我爸的名义跑去找他。我找得勤,陈诤也躲得勤,十次有八次我找不到他。
有一次我恰好碰上游羽,游羽直接问我:“你就是那个老来sao扰陈诤的小朋友?”
我不说话。
他又说:“别再来找我男朋友,否则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我根本不相信他说的话,如果陈诤已经有了男朋友,他为什么不直说呢?
游羽让我蹲在台阶下边,好好看着。
陈诤很快出现在楼下,他们一见面就抱在一起亲得火热,我的心拔凉拔凉的,后来再也没有找过陈诤。
我能理解陈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但能理解不代表不在意。
我在意的要死,在意他和游羽说了什么话,在意他心里是不是还爱着他。
但我不敢问他。
我怕这一问会提前把幸福的泡沫戳破,那我就什么也得不到了。现在,至少我还是陈诤的合法伴侣。
我们洗完澡后来了一次,陈诤这次有些强硬,我受不太住,喊他老公他都无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