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远离男人,会变得不幸。
总归来讲,没吃过亏的再怎么说都听不进去,瞿漫就是这样,等在这棵树上吊死了,后悔也没用,连回转的余地都没有。
她交际圈子不大,咖啡店门面是家里姑婆那边给她匀出来的,周一周五固定上班,周六让副店长看门,周天放假。
闺蜜认识的不多,年纪都一样,该成婚的成婚,都有家室了,以前她们羡慕她,说瞿漫跟了姚旻浩,是上辈子拯救过银河系。
姚旻浩除了出身低点,全身上下没哪点落后别人。他是注定会出人头地那一个,要说长得也不差,甚至可以说是中等偏上。
这么个人,能跟瞿漫在一起,那就是真爱。
在闺蜜与同伴们羡慕地眼光中她过了十二年,十二年什么概念,面子已经定死在脸上了,要她摘下揣兜里,老实讲很难,怕被议论怕被说闲话,更怕人家口舌点评些字眼,什么人老珠黄青春耗尽到头来是一场梦。
瞿漫暂时性选择了逃避这件事,没告诉家里人和朋友她和姚旻浩的事情,除了一个人,咖啡店打工的一老妹儿。
但人生总得走下去,周末来一场旅行也可以,坐标墨尔本,报个旅游团,四天三夜,有组织有纪律,就是行程有点赶。
你那房子要租出去就租呗,我帮你弄。
去墨尔本就帮我代购点化妆品嘛。
薛柔是两年前来店里打工的,离异乡下老妹儿,在大城市的洗礼后生活也逐渐Jing致起来,对瞿漫的胃口,不是那种喜欢嚼舌根的人,跟瞿漫走得近,已经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
我是建议啊,把房子卖了得了,你看着窝火,我看着寒颤。
人家姚大老板住的什么,住别墅,三室一厅早看不上眼了,瞿漫还巴巴地把房子留着,看着不糟心么。
薛柔那么一说,瞿漫本来心情还挺好,蹙眉把衣服一股脑塞行李箱里。
得了吧,我早看淡了,你看着寒颤我看着可不窝火糟心。
这地段好,老房子,过个几年拆迁变现,遍地都是钱,她又不是傻子,这会卖干嘛。
租,租给学生党,便宜点可以。最好是合租,三个房间都能收钱。
学生好拿捏,不像上班族社会党,带些不三不四的人进来搞轰趴。薛柔一听,到话题点了,就问了句。
"咱能不能商量个事。"
听着有些局促,瞿漫就知道这老妹儿有求她的事儿。
我弟不是在尚大读么。
怎么,你弟没地方住?
没,他住校。
他班里的朋友,耍得好的,人家不愿住校,就想找个地方住。
瞿漫以为是多大的事儿,随口应了,这事儿定下,薛柔为了感谢打算做东,旅行前去海底捞吃了顿。还给瞿漫递了个单子过去,一看,清一溜各式化妆品品牌名。
十月八号,墨尔本旅行正式开始,登机前她坐在二楼候机厅,手机短信发来通知,卡里到账七位数左右,加上她原来的存款,刚八位出头。
不是说会陆续转么。
看样子,他是巴不得赶紧摆脱干系。
在寸土寸金的老东城,这钱也就差不多是个拆迁款,姚旻浩还是抠,这会是大老板了,也不说再送套房子什么的。
瞿漫带着墨镜,分不清是何种表情,登机广播一响,才回过神来,捏紧手机到发白的指尖略微松开,起身走远。
十月十二号,楼下,一个身材矮胖的中年男子步伐鬼祟,望了眼五楼窗口,紧闭不透风,窗帘也遮着。
他嘴里嘀咕几句,压低帽檐进去了。
钥匙是以前偷偷配的,至于他为什么来,又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这得从三个月前说起。
邯大路高档小区,王湫就住那。
瞿刚十几年前就没干出租这行了,钱不禁用,大赌小赌往里一掏,没回过一次本。这回是摔了个大跟头,没人帮他,他挨家挨户借,把以前一起拉出租的都问了个遍,碰巧就在邯大路小区门口,看到姚旻浩从里面走出来。
后面跟了个女的,就是王湫。
瞿刚这辈子信的东西很多,信佛信基督,神鬼马牛拜了个遍,手气没红过一次,但他相信人的命运如波浪线一般,触底反弹后以直线上涨。
姚旻浩是他转运的机会,而他这回倒是学聪明了,懂得静待时机,知道把握住什么。
房间里收拾得干净,瞿漫跟她妈一样顾家。瞿刚进门没脱鞋,急急忙忙就往卧室走,开始翻箱倒柜,衣服裤子往地上扔,门后挂着一排挂钩,几个女式包,他拉链拉得急,弄坏了两个。
妈的,Cao!
这么紧。
整个房间,在半小时后一片狼藉,瞿刚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水,香蕉吃了半截,剩下插进烟灰缸里,桌面反扣着一张卡。
三次机会,没等最后一次,第二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