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还是严寻抱着,幸好夜深了,一路上没遇到什么人,顺利地坐上电梯。
唐泯动了动,双手搂着严寻的脖子,开始小声唱歌。
shi热的呼吸打在严寻裸露的皮肤上,他有些受不了地往上颠了颠怀里人,结果唐泯搂得更紧了,严寻能想象到对方形状姣好的柔软的唇,离得那么近,几乎称得上一个吻了。
他慌得厉害,甚至不敢低头看。
到了十七层,严寻迅速走到房间门口,放下唐泯去掏钥匙。
唐泯站不住,黏黏糊糊地贴了过来,摸索到他的腰随后抱紧:“哥哥?这是哪里?”
醉酒的唐泯仿佛倒退回小孩子,又乖又黏人。
小学的时候就是这样乖乖地跟在严寻身后,眨巴着眼喊哥哥,长大后怎么哄都不肯再叫。这回倒是让他久违地体会到一丝诡异的满足。
“是我家。”严寻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哑了,他清了清嗓子,对这个黏在自己身上的人形挂件束手无措,左手举起又放下,最后拘谨地虚搂在对方腰上。
太细了,唐泯又瘦了吗?
严寻有些恍惚地想。
唐泯不肯好好走路,把身体的重量都压到严寻身上,他很快就没心思乱想。
从玄关到客厅沙发这段路,严寻几乎是半搂半抱地把人拖了过去,还要时刻注意着对方乱动的双手。等唐泯好好地躺到沙发上,严寻已经出了一身薄汗。
他长舒了一口气,静静地看了唐泯一会儿就不自觉地带上笑意:“泯泯?”
“嗯?”尾音被拉得老长,甜腻腻的。
严寻右腿半跪在沙发上,左手撑在唐泯耳侧,弯下腰仔细用目光勾勒着身下人的轮廓。清隽的眉眼,挺俏的鼻,鼻尖上挂着细密的小汗珠,被严寻温柔地抚去了。
再往下是嫣红的唇,来来回回地唱着不知名的曲调,一点点舌尖若隐若现。
淡淡的啤酒味道。把这片空气熏得热起来。
明明喝酒的是唐泯,严寻却也像是醉了,头晕得厉害。视线里只能看见水润的一双唇,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就在他难以自制要触碰到时,唐泯脑袋一歪,竟是就这么睡着了。
严寻被定住了一般,僵硬地停了下来。
倏尔,他回过神来,猛得直起身,撩了一把头发,长舒一口气。
刚刚差一点,他就要亲吻到朝思暮想的人。
不知道该失落还是庆幸。
总还是庆幸占了上风,他没有“玷污”唐泯。
严寻起身去了卫生间,打好热水,用毛巾细致地擦拭唐泯的脸。睡着的人乖得像只小猫咪,仿佛任人摆布,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手。软甜滑嫩的皮肤手感太好,严寻没忍住轻轻地捏了捏:“小猪。”
又轮流擦洗了手臂和双脚,最后把人抱上了床,开好空调盖上被子,严寻最后看了一眼,确认唐泯睡得很香,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才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这套房子不算太大,两间卧室被二楼的洗手间连接着,一左一右。唐泯睡的是左边那间,之前是严寻的卧室。
怕吵醒唐泯,严寻去楼下洗了澡,擦着半shi的头发打开电脑处理工作。
薛岑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刚准备开会,听说唐泯喝醉了,立马把会议延到明天,自己则去接人。走的时候谭钦还挤眉弄眼地问他是不是急着去约会,不然加班狂人哪舍得走。
加班狂人倒是真的。
最近公司忙着招人和年中总结,又恰逢当初合伙的一个学姐意外怀孕。学姐身体不好,得知怀孕后就回家休养了,她管理的工作都暂时交接给了严寻。工作量骤增,严寻这几天忙得团团转,恨不得睡在公司。
他和唐泯的聊天记录都减了不少。
等忙过这一阵就好了。严寻想着二楼正在熟睡的唐泯,心绪慢慢平复。
唐泯喜欢看海,毕业旅行的第一站可以选在海边,还定前年住的那个温泉酒店吧,当时两人都很满意,唐泯还给了个五星好评。
这次可能没法自驾游了,他能挤出的时间有点紧,恐怕没法奢侈的花在路上。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规划,严寻又去冲了杯咖啡,准备早点把工作完成。
*
唐泯一觉睡到九点多,还有点不想起。空调温度正好,床头柜上放着一杯蜂蜜水,下面压了张便利贴。
唐泯在心里默数了三个数,才一鼓作气起身下床。他先是伸了个懒腰,去卫生间洗漱完毕才回来端起蜂蜜水。
顺手拿起便利贴读着:“早安,我的公主。记得下楼吃早饭。”
唐泯读到“公主”时就变得结巴,恼羞成怒地一口气干了杯水。甜津津的,是他喜欢的味道。但还是难以弥补他的羞恼。
这个称呼严寻小学时经常叫,叫一次被唐泯拍一巴掌,不知道是不是打得不痛不痒,严寻乐此不彼地叫了好几年。他小时候就很冷淡,看着总有些高傲,装小大人似的。只有在唐泯面前幼稚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