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高三,和叶文廷在周五放学的时候一起相约坐着火车去大连看实德队的足球比赛,周一早上刚从火车下来,在赶去上学的路上看见他同学,别人拍着他背的旅行包,问他去了哪里,他得意的说:“大连,看实德队比赛了,现场版,超清晰,那气氛,嚎,真他妈的没的说!”
“真的?周六的那场球,我在电视上也看了现场直播,怎么没看见你啊?你们坐在哪?”几个男生围过来。
他呵呵的笑,挺挺脊梁,拿出用来助威的小喇叭吹了一下,有人一把将喇叭抢走了,他说:“你没看见啊?我们就坐在靠后的那排,Cao!穷的也没个钱,就只能买最便宜的票,远是远了点儿,不过视野开阔,看着爽!”
“你坐那么远,在电视上肯定看不见你呐喊助威。”
“哪能看不见啊?你没瞅见个最能叫最能喊,还光着膀子,轮衣服,吹口哨的,那个就是咱!”自豪无比。
大家笑起来,“光膀子的多了,哪一个是你?”
“夏天光膀子的是不少,但现在这儿天,可没人光着,快跟冬泳的温度差不多了,估计全场也就我光着膀子,没让它给我冻死,不过,作为超级球迷,心热咱就不冷,这主要还是好不容易去一次,怎么也得让大家看见咱啊,为了露个脸,再冷也奉献了。”
大家调侃着他,哈哈笑起来,他还洋洋得意,“你以为谁都能去看现场啊?大伙儿,可别太羡慕我!”
笑嘻嘻的闹着走一路,其实他最想要别人的羡慕,一点也不想低调做人。
高考过后,我学了计算机,叶文廷居然学了医,这太让人不能理解了,其实他,一直是个边缘人,也经常制造些意料之外的事。他高考时成绩出奇的好,超常发挥,稳稳的过了分数线,一举拿下第一志愿。
这一次,轮我被他远远落在后面了,我有点气愤,他还十分的谦虚,“考的不好,考的不好!”这是谦虚吗?分明是挤兑人!故意遭人嫉妒,我追着打这个狂毙了的人,他一路叫着跑,就不让我追上他。
看见他眉开眼笑的跑远了,我想能考上大学,对于叶文廷来说,不光是简单的金榜题名,它还有深层次的意义,那是一种证明和较量。
他数理化分数很高,但英语稍差点,用他的话说:“人学说鸟语,能那么好学啊?你以为我是八哥儿?我这已经是极限发挥了,实在太满意我的表现了,very不是一般的good!”超级的自吹,绝对是个自恋狂。
那年,高考成绩下来后,我们都彻底的放松了,几个昔日的同学叫闹的聚在一起,喝酒,唱歌,玩闹,叶文廷还那么能玩,从来不知道累。八九个男生打帮结伙的去叶文廷家通宵的玩游戏,看大片,打麻将,因为只有他家没什么家长管束,人也比较少,有的是地方让我们肆无忌惮的撒野。
我们一起在他家呆了整整三天,那三天里非常快乐,愉快的像参加了个夏令营,放松的像永远失去了父母的管束。
一群男孩子在一起是很疯狂很闹腾的,我们打够了游戏,就一块看片儿,枪战片,特惊险的,后来,在叶文廷家还翻到三级片,我们或坐地板上,或倚靠在一起,或趴在床上,共同欣赏了香艳的rou欲大片,个个都看的热血沸腾,跃跃欲试,彼此开着很黄很黄的玩笑,嘻嘻哈哈的商量着明天再去买更暴露更过瘾的片子看,比如…,再比如…,更比如…,条目非常多,可供选择的不计其数,这个挑选工作相当繁忙,一时很难见分晓。
有人把音响放到最大声,巨大的音乐海浪轰鸣在耳边,那是激动人心的阳刚旋律,充满了忠诚愿望与远大理想,冲破了屋子的局限空间,我们叫着跳着疯狂着,齐声在屋里随着音响唱beyond的每个经典歌曲。还有人拿来拖布,把拖布当成直杆麦克风,一会儿直立,一会儿倾斜,一会儿歪倒,一会儿按在地上情真意切,那是他个人的现场演唱会。
忘情的摇着拖把,投入的闭了眼睛,扯着脖子撕心裂肺的嘶吼,完全沉醉在忘我的音乐宣泄中,纵情的放声唱《长城》,《大地》,《海阔天空》,《光辉岁月》,《真的爱你》…自由的歌声,飞上天花板,冲出窗口,令人醉心的旋律飘荡在街面的上空,久久盘旋不散。
闹够了,大家都觉得有点饿,就开始琢磨吃什么饭,那天叶文廷提议吃包子,说还不用炒菜蒸米饭,省事,但要大家现包。可大家伙,除了叶文廷会做饭,别人都不会,最后大家只好集体专门给他打下手,切菜的两个人,和面的是叶文廷,拨葱的一个人,剥蒜的一个人,切rou馅的两个人,洗锅洗碗做准备工作的一个人,端茶送水伺候大家干零杂的一个人,这样基本大家都有活干了,谁也没闲着。
大厨是叶文廷,他非常有指挥才能,他不仅周详的指导大家如何干,还能把每个人都安排的手忙脚乱。他将和好的面先提前放到温度高的地方醒着,然后就开始把各种切好的馅拌到一起,加了调料,再倒上油。
一切准备就绪,待那面也发起来了,就看见叶文廷撸上袖子,像个面点师傅一样大刀阔斧的干,先用刀切下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