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澄改口:“半份。”
林止立刻察觉到不对劲,赵小雨和霍景澄都不对劲,霍景澄除了对石伽伊,什么时候宠过别人。他压下心慌,问赵小雨:“你要干吗去?”
“出远门。”赵小雨扣上菜单,扔到了一边,平时喜欢吃的那些菜品这会儿看全都没什么胃口,一点品尝的欲望都没有,她叹了口气,“感觉我也吃不太下。”
石伽伊嘟着嘴:“所以就要去吃中餐嘛。”说完,她注意到林止冷着脸不言不语的样子,有点心疼自己老师,轻咳一声,假装闲聊开口道,“赵小雨,虽然霍伯伯现在离不开人,但又不是离不开你,什么样的恩情这几年也该还完了,让霍景澄跟他爸爸说一声,你跟林止回北京呗,你忍心看林小风一直没妈吗?”
赵小雨没回答石伽伊的话,却抬头看霍景澄:“你没跟她说我的事儿?”
“没和任何人说,”霍景澄说,“你可以自己告诉他们。”
“什么事?”石伽伊和林止心里同时一咯噔,紧张起来。
菜品陆续被端上来,几个人一时间都没动。四个人的餐桌,只有碗筷的声音,静得让人心慌。
赵小雨率先拿起刀叉去切牛排:“霍景澄去医院时碰到我离开,他把石伽伊的项链给我了,让我找珠宝铺帮忙修理。”
石伽伊迷茫地看看她,看看霍景澄,消化着这个消息。林止的反应比她快,几乎在赵小雨说完话,他就死死地盯着她:“那天你去了酒店的天台?”
“江启那个脑残连个孩子都看不住,霍景豪从孙雯雯那里听说林小风是我儿子,他以为小风是我和霍隽生的,气急败坏地以为又来了一个跟他抢夺财产的小杂种。于是,那晚,他给我打电话说小风在他那儿,我就去了。”赵小雨切好牛排,却没吃。
霍景澄想起小风嘴里那个让他叫妈妈的漂亮姐姐,问:“后来是你把小风放到石伽伊房间门口的吧?”
赵小雨点头。
风雨交加的那晚,她在走廊尽头等着保洁发现小风,看着常来打扫的保洁将小风送进房间才走。
“他让你去干什么?”林止嗓子发紧,喝了口水,才问出声。
“可能是要杀我吧?孙雯雯帮他偷了麻醉剂,他要给我注射,反而让我得逞了,”赵小雨手撑在桌子上,托着下巴,回忆着,“我搞不懂,他要是想弄死我可以直接动手啊,用什么麻醉剂?”
“嫁祸给我,”霍景澄解释说,“一箭双雕。”
赵小雨疑惑地看着他:“怎么嫁祸?”
“破坏酒店电缆线导致监控失效,让孙雯雯假装服务生以霍小公子的名义去要钥匙。霍景豪的身形本来就和我相像,昏暗环境中很容易骗到人,这样,去到天台的人,就只是我和你了。而且以我和石伽伊的关系能轻易得到麻醉剂,那么,你死了,我就是凶手。”霍景澄三言两语说完,接着补充道,“杀人动机是你分得了霍氏的房产以及店铺让我不平衡,也可以是我为死去的母亲抱不平,毕竟很多人都认为你与我父亲关系匪浅。”
“原来是这样。”赵小雨恍然大悟,随即恨道,“霍景豪这个贱人,我就应该早弄死他。”
林止抓住赵小雨的手,紧紧地攥进手心,脸色惨白,眼圈通红地看着她,那样担心和惊慌:“小雨……”
石伽伊撇着嘴咬着唇红着眼眶看着她,恨恨地说道:“怎么办呀赵小雨,怎么办呀?”
“还能怎么办,认罪伏法呀。”赵小雨说得轻松。
林止脸色越发苍白,他扯着她的胳膊,急道:“警方还没查到你,走吧。”
“想啥呢,早晚能找到躲起来的孙雯雯,她虽然没在场,但知道霍景豪的计划,我也很快会被她供出来的。”赵小雨往嘴里填了块快冷掉的牛排,觉得食之无味。
“事情都安排好了吗?”霍景澄问。
赵小雨点头,经过几天时间,似乎看开了,说道:“安排得差不多了,一会儿就去警局。”
林止不死心地问:“没有别的办法吗?”
“我自首,他帮我辩护,”赵小雨指了指霍景澄,“挺好的办法。而且霍景豪是自己掉进泳池的,顶多治我个见死不救罪。”
“赵小雨你别装不在乎!”石伽伊抹了把眼泪,为赵小雨心疼又替她惋惜,“还有,你不应该看着他死的,因为他去坐牢,不值得。”
赵小雨没解释,摇了摇头,只说:“恨到极致,不踹一脚算是我善良了,还救他?”
霍景豪和赵小雨虽然互相看不顺眼,但没有大的矛盾,霍景澄看着赵小雨释然的笑,突然问道:“你母亲的死和他们有关?”
赵小雨猛地看向霍景澄:“你知道?”
“猜的。”
她没再说话,收起了那无所谓的态度,也不再强颜欢笑,只道:“是孙雯雯受霍景豪指使,你们都知道,当医生的,动点手脚还是挺容易的。”
“你应该早告诉我的。”霍景澄叹了口气。
“说什么都晚了,行了,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