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父亲的人,”Karl回答得那么干脆,他说,“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保护你。”
“石伽伊呢?她去了哪里?你知道多少?”霍景澄急于知道石伽伊的位置。
“别人的事我不清楚,对不起,小少爷。”
霍景澄知道问不出什么,挂了电话取了车,抄小路去了酒店。
让人不寒而栗的是,酒店门口被围观群众以及拿着相机摄像机的记者们围得水泄不通。霍景澄看到这样的景象,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开始颤抖,似乎有人认出了他的车,喊了一声后,记者们直接围上来,甚至用力地拍着车窗。
四面八方的人和声音全部涌来,霍景澄焦躁到极致,狂按喇叭,却没有人让开,他一下一下踩着油门,却只能gui速挪动,喇叭狂鸣,将所有的问话声掩盖住,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骨骼分明,指尖泛白,在保安来之前,翻出墨镜戴到脸上,让风挡玻璃外的闪光灯不那么刺眼。
最终,在保安的帮助下他把车子停在了车库门口,没有下去的原因是,警察在那里拉了封锁带。霍景澄熄了火,在车中坐了一会儿,稳了稳心神,安慰自己事情或许不是他想的那样,缓了良久,抱有一丝希望地准备开门下车时,突然听到急促的敲窗声。
林止和江启站在窗外,在这Yin冷的早上,两人却都急得满头大汗,霍景澄开了车锁,看了眼被保安拦在不远处的那些记者们,示意他们上车。
林止坐进副驾驶,江启钻进后座,一进来林止就急吼吼地道:“你怎么才来,你的电话怎么打不通?”
“关键时刻你跑哪儿去了,你不是律师吗!”江启身思∏暮∏团∏队∏整∏理∏子前倾,声音大到霍景澄觉得脑子都嗡嗡响。
见到两人这样,霍景澄觉得自己都要窒息了,他深呼吸一口气,缓慢地问:“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了?”江启尖叫着重复道,“你家酒店出这么大事你还问我们出什么事了?”
林止见他真像是不知道的样子,示意江启别说话,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霍景豪被发现死在天台泳池里,石伽伊作为唯一一个去过顶层天台的嫌疑人,被警方带走了。”
霍景澄愣怔地看着林止,又看了下一脸焦急的江启,消化了林止的话后,突然笑了,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
“你还笑,你他妈的有没有心啊。”见他如此,后座的江启直接怒了,甚至想上手揍他。
就在一分钟前,他脑中已经设想了几遍最坏的可能,只是没想到是这种情况,不幸中的万幸不是吗?至少,石伽伊没事。
一个早上都在宕机边缘仿佛随时要停止工作的大脑,这一刻又开始飞速运转,霍景澄没有理江启,问林止:“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不远处,保安奋力拦着要冲过来的记者,有些人干脆放弃过来,架了三脚架开始对着霍景澄的车子录像,祈祷着能拍到一些东西回去交差。相对于外面的混乱,车内就显得十分安静了。
林止事无巨细地交代着昨晚的事情,虽然着急,但尽力控制着语速:“昨天我出去应酬,江启带小风在酒店,我回来后找不到他们,就给石伽伊打了电话,她从外面回来后我们分头在酒店里找他们,石伽伊什么时候去的天台酒吧我不知道,后来服务生去找她,发现除了她在,泳池里还有霍景豪的尸体,就报了警。”
这太诡异了,霍景澄皱眉,一时间想不出所以然来,急于知道更多,便问:“她怎么说?石伽伊怎么说的?”
“警察来了之后就开始调查,查了监控后,与尸体在第一现场的石伽伊成了唯一的嫌疑人,而石伽伊,自始至终都没说话。”林止也觉得奇怪,这件事到处都透露着诡异。
“没说话?”霍景澄皱眉。
“对,我问她怎么回事,她不理我,我让她跟警察说跟她没关系她也不说,”林止说到这儿,有点急了,“我现在都不敢确定跟她有没有关系了。”
她不否认,也没承认,就是沉默,异常的沉默,让人摸不着头脑。
“你说啥呢,肯定没关系啊,她一个小姑娘怎么杀得了一个成年男人,而且无冤无仇的……”江启更急,立刻反驳林止,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下去了。
无冤无仇吗?那是霍景豪啊,要说石家和谁有冤仇,除了霍景豪,没有第二个人了。想到这一层,林止和江启对视一眼,两人都不再说话,似乎,事情比想象的还棘手。
这杀人动机,不能再充分了。
“林先生,你联系石伽伊的父母让他们尽快来香港,我需要他们委托我成为石伽伊的辩护律师,”霍景澄沉默一瞬,立刻说道,“江先生,我需要你把昨天你们经历的大事小事的时间点以及细节书面整理给我。”
林止和江启下意识地点头。
“我现在要去律所召集所有律师开会,”霍景澄说着,看了两人一眼,“我会再打给你们的。”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应了几声忙开门下车。
霍景澄的车子在他们下车后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