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钱的法子多了去,你干嘛去冒险,要是出点意外我咋办?”林伊耐心跟他讲道理,突然意识到这话不吉利,忙冲着旁边啐道,“啐啐,又瞎说,咋老不长记性!”
陆然看她发自内心毫不作伪的关心,心里满是温暖和感动,再想想美好的明天,他开心地笑了。
他对林伊温柔道:“明天等着我,我一早就来找林婶子,看看定亲要我做些啥。”
“好,我等着你,你早点来。”林伊也不害燥,叮嘱道。
还是早点把亲事定下来吧,免得徐老爷作妖。
第二天早上,林伊忐忑不安地等在家里,她没敢预先跟林氏说这事,想等陆然来了两人一起跟她说。
日上三竿了陆然还没有出现,林伊再也在屋里呆不住,走到院外不停向远处张望,止不住心慌意乱。
她咬着牙恨恨地想,陆然,你再不来,我就到山上找你!
这时,远远地一辆马车驶了过来,那马车她从没见过,外表装饰得比平常送货的马车华丽很多,赶车的车夫也穿得很体面。
林伊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陆然没有出现和这辆马车肯定有关!
马车速度很快,转瞬来到了林伊面前,林氏和丫丫也听到了马车声响,好奇地跑了出来,今天不是送货日,会是谁来了?
车夫拉紧缰绳让马停下,一个小厮跳下马车将车帘掀开,从车里扶出位身穿华服的中年男子。
待看清男子的长相,院外众人都呆住了,这人和陆然太像了,只是个子没有陆然高,不如陆然英挺俊朗,却多了份温文尔雅,是个风度翩翩,成熟稳重的帅大叔。
不过他的状态不太好,似乎很疲倦,眉头不自觉地微皱着,却另有一股忧郁迷人的气质加上通身的气派,比陆然还有魅力。
“这人是小然的亲戚?”林氏悄悄问林伊。
“不知道。”林伊虽然这么 答,心里却猜出来了,这人定是陆然的渣爹。
小厮上前和大家见礼,向大家介绍自家老爷姓徐,特地登门拜访林姑娘。
“姓徐?咋会姓徐?”林氏诧异地问。
林伊没吭声,她不想把这事告诉林氏,免得她担心,她现在怀着身孕,不宜Cao心。
待那位徐老爷和几人打了招呼,林伊让丫丫扶林氏回去,自己把徐老爷请进了堂屋。
林伊虽然很不欢迎他,但想着来者是客,面上的礼貌还是要尽到,待他落座后便准备为他倒茶。
徐老爷忙出声制止:“林姑娘,不用忙了,我有要事相告,还请坐下商议。”
正好,我也不想麻烦呢。林伊收住脚步顺势坐在他的对面。
徐老爷并不费话,自我介绍后就开门见山地问林伊:“林姑娘想必是在等小然吧,不过林姑娘要失望了,小然今天不会来了。”
林伊从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就感觉事情不妙,却没想到他开口就说这个,下意识地问道:“怎么会?”
徐老爷微微一笑,好脾气地向她解释:“小然现在正在飘香楼,我今天又和他聊了聊,他已经决定和我回家了。”
这下林伊控制不住了,大声反驳道:“不可能,陆然说过不可能回去。”
徐老爷不悦地看了眼林伊:“没有什么陆然,我的儿子叫徐子然,他跟我说了,答应今天要来你家,他食言了,不好意思见你,故此让我代为致歉,请你原谅他。”
林伊根本不信他的鬼话,昨天陆然态度那么坚决,完全对他死了心,绝不可能两人谈次话就改变心意。
“绝不可能,陆然绝不可能跟你回去。”
虽然是这么说,林伊却止不住地心慌,万一喃,万一喃!这毕竟是亲爹啊。
徐老爷微沉下脸,语气变得生硬:“为什么不可能,小然是徐家子嗣,跟我回家天经地义!他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知道我们家遇到了麻烦,他愿意为家里出力!”
见林伊神情激动,他放缓态度,苦口婆心地劝解林伊:“林姑娘,小然这孩子天资聪颖,是不可多得的奇才,只要稍加教导,日后定成大器。像他这样的人,本就不应困在这乡野之地,而应该在广阔……”
“徐老爷这话对陆然说就行了,没必要再跟我复述一遍。”林伊翻个白眼,不耐地打断他。
看他这架势是打算来个长篇大论啊,林伊本就烦躁不安,哪有心情听他废话。
徐老爷一哽,准备好的一番推心置腹之语被堵在了喉头,不由怒气顿生。
听闻此女彪悍蛮不讲理,现在一看果然没错,这就是个粗鄙的乡野丫头,一点规矩不懂!见到我时态度敷衍,不恭敬拜见,现在居然还打断我说话,日后进了我府得叫她好好学学规矩。
他按捺住不快,强扯起嘴角,继续温声道:“你和小然的事我已经知道,多谢你们家这段时间对小然的照顾。我也明白小然是真心 待你,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小然回家,和我一起打理生意,待生意走上正轨,我就让他迎你进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