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这究竟怎么回事嘛!
金裘委屈的快要哭了。
秦涓看这小子一直低着头, 就和他僵着,他俩都不说话。
秦涓见他如此, 便抱着胸, 只看着他, 他倒是不信这小子还真能和他僵持一晚上去。
终于,大概是被冷风吹的人都快麻了。
那金裘才带着哭腔说道:“大哥……您到底要怎样?呜呜呜……”
“先说你逃做什么?这若是让寺庙知道了,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
“大哥……你原来可以说这么多的话啊, 我还以为你只会几个字几个字的说话呢。”金裘吃惊的说道,倒是没发觉自己已经不那么害怕了。
秦涓:“……”
停了一会儿,秦涓故作凶狠之态,微微瞪大眼睛:“别废话,说你为何逃。”
大概是吓金裘上瘾,心里微微有些暗爽。
金裘:“……我就是没想明白,你为何要提醒我我的口音。我害怕,所以就逃了……”
秦涓依旧抱着胸,“实话告诉你吧,从你刚开始和我说话,我就知道你不是宋国人。”
“……”金裘张大嘴巴,“那你为什么没揭穿我?”
“没必要的事,我干嘛要做。”秦涓冷哼。
金裘突然低下头,小声说道:“是我想太多了吧,我若早点来宋国也不会这么担惊受怕了,主要最近太严了……”
和他一条船上来的,有好多没能上岸,去了哪里他也不清楚,至于上岸了的,好多又被赶走了,这里的官府已经开始不接收外域来的人了……主要是来的人太多了。
“行了,没事就早点回去了。”秦涓打了一个哈欠,“困。”
金裘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百感交集,茫然无措的跟上他。
小骡子走的慢,秦涓走远了还得等他。
往回走的路上,远远的秦涓瞧到寺庙的方向似有火光?
这么晚了若是没有出事不会传来火光的,再走近了,他看到了火把。
秦涓感觉寺庙出事了,便叫金裘快点跟上。
快至寺庙门口了,很吵闹,应该是什么事惊动了不少人。
秦涓停下,等金裘。
金裘追上来后,颤声问他:“是,是出了什么事吗?要不,我们……”
秦涓没有再往前走,他让金裘在这里等着,且把壶壶的缰绳递给金裘:“先在这里等我。”
金裘惶惶的接过秦涓扔过来的马缰:“你、你就不怕我再跑?”
秦涓勾唇:“那你快跑,趁着现在还能跑远一点。”
“……”金裘见他头也不回的往寺庙而去,手上捏着的缰绳扔也不是,拿着也不是……
秦涓还没进寺院,只趴在那屋顶上,看到举着火把进来的是一群官兵。
僧人们站在一堆,房客们也站在一堆。
不知那官兵在和僧人们说些什么,只听到议论声。
“是刀……三把呢,官兵进来的时候我就醒了,两个房里搜出三把刀。”
“这谁啊……”
听到这里,秦涓就暗叫不好。
“有个房里的人被带走了,还有间房,屋里没人。”
“……怎么会没人,这官兵又不是白天来的,这夜里突袭,谁会提前知道?”
不光这人疑惑,官兵也觉得奇怪。
估计另一房里搜出两把刀的人已经被带走了……
这一边,官兵们围着几个僧人,挨个儿问着话。
“那人骑马出去的,没出去多久,个子高高的,长得倒是老实,贫僧便也没多问……”守夜的僧人战战兢兢的答。
官兵将那把刀拿到火光底下看了许久,他们看不出什么名堂,只说是把好刀。
“这刀看着就觉得不简单,还是等大人进来再说……”
一个官兵提议道,另几个也点点头。
大约等了一刻钟,寺庙外听到一阵马蹄声。
“是大人到了。”
几个官兵迎了出去。
稍后,先进来的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没有着官服,只一身常服,头戴四方巾,生得清瘦,但皮肤黝黑。
男人的身后跟着两个人,都是作寻常打扮。
“大人,抓住的两个带刀的在寺庙外已押上马车了。”
“大人,至于这把刀……这刀的主人不在。”
只看到刀,那位大人目光便是一滞,很快他拿起了刀。
这刀是白光铁锁打造的。
他曾经在江州一带任职过几个月,接触过白光铁,所以知晓一二。
这刀是谁的刀,他只要再深想一二便可以搞清楚了。
“鲁二,你先去查门外那两人。”
大人先吩咐身旁的可能是师爷的人。
等鲁二带着几个官兵走后,那大人继续检查刀。
想来已经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