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承:“誉王都说是传言了,那就只能听听,况且誉王既然肯见我们,那传言就不攻自破了。”
誉王一屁股坐起来:“你这么说,本王就直接说了,若不是那传言我也不至于装病,官府的人都快烦死了。”不正经的人,再怎么装,他还是不正经……
许承信了。
这个誉王,正经不过一刻钟。
“子献确实是从本王的府上离开的,好死不死的他离开后就失踪了,别说官府了,本王也派来好些守卫去找他,可人没有找着也怨不了我。”
秦涓:“王爷可否告知,子献君从王府离开时与王爷因何争执。”
赵崇听了虽不高兴,到底还是回答了:“因为他有目的接近本王,当然这只是本王的猜测,本王没有证据也只能和他发脾气,但是你们不要听信外面的说本王和他争执是因为一个女人,也不是子献动了本王府上的姬妾,那些都是好事者胡诌的!”
秦涓:“多谢王爷告知。”
停了一会儿,赵崇突然道:“你们最好查一下那个人,本王觉得子献若出事,那个人嫌疑最大!”
“……”哪个人?
赵崇是觉得这几人是江州巡抚的人,应该好查一些,才对他们说的:“就是那个要杀我的人,他当初给了本王一箭,不过被子献接住了,本王觉得若子献有事,凶手就是他!”许承还没反应过来,秦涓已黑了脸……
赵崇这厮说的是乌云白衣。
许承这才想起玉屏楼那日,一箭想要射杀赵崇的那个白衣少年。
“刺杀王爷的这个人,王爷了解吗?”许承顺势问道。
赵崇:“不认得,但他和子献有仇。”
“……”许承,“何以确定有仇。”
“子献说他对不起他,还说他迟早会杀了他的。”
赵崇越说越让许承听着离谱。
“子献……真这么说?”许承嘴角抖动两下。
“是,子献那日很伤心,之后子献就走了,再之后子献就失踪了,所以子献若是死了,一定是那个白衣少年杀的。”赵崇说到后面咬紧了牙关。
“多谢王爷相告,今日太晚了,我们告辞了。”
一直板着脸的秦涓终于说话了。
“……”许承对赵崇抱拳行礼后追了出去。
秦涓的心情很不好,壶壶全程炸毛,驮着他都小心翼翼的。
赵淮之和许承一路没说话,因为压根就不知道该怎么说。
白衣少年和那子献君有何恩怨,那日玉屏楼外少年为何要子献跟他走。
等等。
赵淮之突然闭眸想了一下。
哪里不对劲?
若是儿女间的爱恨情仇,那又哪里不对劲?
不像,一点不像是情仇。
那日,白衣少年沙哑的声音,和那双没有一丝感情的野性眼眸。
那不是什么爱恨情仇,那悲悯又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眸,像是没有感情的器物……
或许,子献进誉王府,是为了避难。
秦谷,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又为何要杀子献。
第260章 荆北风月夜
深夜, 秦涓已入睡,赵淮之睡了一觉醒了,拉开门往外走, 在客栈的院中站了一会儿。
这时许承也跟着出来了。
“公子,夜里凉。”许承将一件斗篷递给赵淮之。
赵淮之接过来,突然皱了一下眉:“许承,明日去查一下江州至泉州一带的……镖局。”
镖局?
许承暂时没想到主子为何要他查这个
他应下了:“是。”
“你回房睡吧, 我在院中透透气。”
许承不知今日赵淮之是如何了,唯恐他有心思, 等他走远了依然注意着赵淮之的方向
好在赵淮之没有坐太久,站起来。
次日, 许承很早就出门去了。
秦涓醒来时已过辰时,想起昨夜, 他脸上一热,本来只是洗澡, 又忍不住把淮之压下了。
淮之还说他重了,壮了。
秦涓脸上一红, 他曾苦于自己怎么吃都Jing瘦无比, 如今回了宋国才开始长rou了,现在的他逐渐摆脱了以往的Jing瘦, 向着宁柏的趋势发展了……
少时觉得宁柏的体型堪称完美, 奈何自己怎么吃都不长rou。
感觉自己的胸腔之间有股力量蓄势待发,就连每一块肌rou都充满了野性的力量。
秦涓打完一套拳后开始擦洗。
汗水顺着脖颈滑落胸膛,他早就感受到了一道灼热的目光, 知道是赵淮之,故一点也不慌张。
如今的狼儿,有着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体魄,每一块肌rou都能让人感受到力量。
若是放在草原上,这样的狼儿还是清瘦了一些,正因如此,所以现在的狼儿看着刚刚好。
秦涓套上中衣,穿上赵淮之给他准备好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