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在哪里听过!原来是公子一直有在暗中让人找这个商队。
他之前听到这个, 好像是在半年前,只是事太多了, 他忘记了。
“你快回去,告知他们我遇到那支商队了, 如果我能完成任务, 应该半个月内就去暗桩上找他们。”旦木摸着鹰的头说道。
鹰好像在埋怨他为什么不写信,它压根就记不住。
而且它好像什么都没有听懂……
旦木挥挥手作别了他的鹰,
旦木回营的路上, 没有想到正好碰到了回来的秦涓。
秦涓见他是从外面回来的, 疑惑的问道:“你这么晚不睡出去喂蚊子?”
“……”现在没有蚊子了好不好。
“我睡不着,去跑了两圈。”旦木说着挠头。
“那跟我回去。”秦涓说着骑着七哥走到前面去了。
旦木跟上他。
前面就是营帐了,秦涓去了马厩, 让旦木自己回营。
旦木回去后便睡了,秦涓从马厩回来,在旦木的营帐外站了一会儿,听到里头传来的浅浅的呼吸声,知道旦木已睡着了,便离去了。
秦涓洗完澡,坐在桌前看书,似乎是在等阿枣东的人回来报信。
三更的时候外面才回来了人,是阿枣东的属下,告知秦涓阿枣东已去找倾十一帮忙查那支商队了。
秦涓点点头,又问他:“城中有没有万大人的消息?”
那人摇摇头。
秦涓猜测,万溪有可能秘密回大都了。
次日,阿枣东仍在肃州城等倾十一的消息。
也是次日,旦木对秦涓说,他出来玩太久了要回去了。
秦涓没有多说,送他一段路。
在临分别的时候秦涓问他:“是有什么任务吗?”
旦木:“其实我好多事没办完呢,只是想和秦多呆两日,算了,现在想想完不成任务更难受,所以秦,我先走啦,再见了。”
他骑着马挥着手,离开了。
这一日,清晨的原野上,风是温和的,阳光也刚刚好。
秦涓看着旦木远去的背影,蓦然一笑。
再次日,倾十一陡然告知阿枣东,城中没有自称是王罗来的商队。
“什么?不可能,我们大人不会搞错的!”秦涓可从未给他过错误的指令。
倾十一:“每个客栈都查过了,你说他们有二十几人,不是小数目,所以……确切的告诉你,没有自称是来自王罗的商人。”
阿枣东:“不会是没有进城吧!我去城外查!”
阿枣东气呼呼的走了,觉得自己白白浪费了两三天时间,就不该在这里等着。
可五天后,他确定了,那个商队不在肃州城附近了……
应该是有来过?
不,阿枣东不确定了。
带着这个答案回营,阿枣东的心情很不好。
秦涓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从商队在林子里离开,到他派阿枣东出去这中间才隔了多久?
“不是你的原因,也许是他们太警惕了,没有留下线索,你先去休息吧。”秦涓安慰道。
即使得到秦涓的安慰,阿枣东仍是失落的,他退下了。
秦涓不知道阿枣东和倾十一是怎么查的,若商队没有去肃州,还会去哪里?
若不是他们自行隐瞒了身份,就该是被人带走了。
商队的那一群人去了沙洲,至于为什么,只有商队的人自己清楚。
而与此同时,旦木也去了沙洲,因为他收到了公子的密令。
公子要来沙洲了,如果这个行程不改,公子路上不耽搁或者不更改行程,他只用在沙洲等等公子就好。
旦木想他若继续等下去至多还有二十几日就能见到公子了。
他一直都是让暗桩的人联系那个王罗来的的商队,而他也从未在沙洲城内出现过。
与肃州相比,沙洲就显得苍寥了一些。
风沙吹过的时候,沙砾会敲打者面部,让皮肤觉得刺痛,这里鲜少有草原,绿洲很短,走过以后就是黄沙……
旦木住在城外,公子安插在这里的暗桩管事也没出现过,来来回回就只有一个线人跑来跑去。
到底商队的人已被那个线人稳住了脚,不知道他们还会安分几日。
沙洲的商市里物价比肃州的要高上许多。
这一趟下来,商队的人定然是大赚了的。
旦木不知道他要在这里呆多久,真想早一日见到公子。
不过公子是如何能出来了的?流放期满了吗?他怎么不知道?
九月十五,天气已经渐渐冷起来,唯有旦木依旧是一袭薄衫。
只是他不常出去,偶尔会蹲在院子里的墙垣上眺望远方
邻里都觉得这个住进来这么久的年轻人,是个奇怪的家伙。
旦木在等他的鹰,事实上这么久了,他的公子也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