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没有给你写过信吗?”旦木无语,他其实想说秦怎么可能死嘛。
“他不会给我写信的,因为我不收信他很早以前就知道。”
旦木撇嘴:“你为什么不收信嘛。”
“不收就是不收,小崽子记得告诉我秦死了没有,最好拿一件他的东西给我我才信。”
“……你这人真奇怪,沐雅都说了秦没有死,你又不信。”旦木气呼呼。
奴奴看了他一眼:“我曾经因为收信吃过大亏,差点死掉了,那孩子知道我对收信有忌讳,所以不会给我写信。”
旦木注意到,奴奴在对他说起这些往事的时候浑身都在发抖。
等万溪走了以后,旦木才敢把奴奴的信交给秦涓。
旦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看到秦涓红了眼眶。
不知道信上写着什么,秦为什么会这样。
奴奴对秦涓说,如果能回宋国去,一定要回宋国去。
昔日那个养大秦涓只是为了养老送终的奴奴,昔日那个对他破口大骂说要他一定要给他养老送终的奴奴,在十四年后对他说,如果能回宋国去一定要回去。
大约是旦木带着信离开的一个月后的一天夜里,奴奴离开了,他去了辽州,带着秦涓每隔一段时间就找人寄回来的银子。
他隐约记得他出生在辽州,他还记得他家的旁边有一个老道观,或许正是因为这样,他虽然是女真人,但是他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汉话。
他本来不会和帕米尔高源上的喀喀族有任何交集,可是那一年,他随族中一个亲戚在去虎思斡耳朵投奔他的亲叔叔的路上被人掳走了。
那一年,奴奴也是六岁。
此后仅有一点的记忆就是,他可能也许出生在辽州的某个地方。
至于是不是辽州,他无论如何也得去一趟。
秦涓:“他跟你说他要去辽州?”
旦木摇摇头:“我感觉他有点不对劲,所以就叫人跟着他。就在前几天,我的人查到了他往东走了,在一个小镇上,他在打听去辽州的商队,我想他是想要去辽州的。”
秦涓与奴奴相处这么久都不知道奴奴和辽州有着怎样的故事,奴奴没有对他提过辽州,一次都没有……
但他相信,辽州对奴奴是特别的,不然以奴奴的性格不会选择远行。
这时,他又突然想到了奴奴给他的信里提到的,如果能回宋国,一定要回去。
那么辽州对奴奴来说,是不是又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
辽州之于奴奴,是否又如宋国之于他。
沉默了一会儿,秦涓收好信,笑了笑:“不必担心他。”
旦木:“那就好。对了,被那个万溪打断了,差点忘记重要的事。”
旦木又从怀里摸出什么东西来:“家主让我拿给你的。”
秦涓一皱眉:“这是什么?”
“是重要的东西,不过叫你你先别打开,等见到他了再打开,还说这东西要放在你这里才好。”
狐狐要他不打开的东西……秦涓想了一下,那应该是这个东西不打开比打开了好,不知道比知道好。
既然狐狐都这么说了,那就不打开了,秦涓收好这个锦囊大小的东西。
“你呆几天?”
“呆到想走就走吧,不过你这里没有什么好玩的,林子里一个兔子都没有……”现在他也不怎么吃兔子了,养兔子久了,就觉得兔子们蹦蹦跳跳的好可爱,不过馋嘴的时候也会含泪吃上三大碗……
旦木想留在这里又不想留在这里,主要还是因为万溪在这里。
秦涓:“……”
“行吧,你留下来住几日也好,我好久没有看到你了。等会儿,我让阿枣东给你收拾一间帐子。”
旦木疑惑的看向他:“你这里这么大这么空,我住这里就可以了啊!”
秦涓:“……”
旦木挠头:“你不想和我说话吗?不住在一起怎么说话啊……”
秦涓深吸一口气:“那就在我的营帐旁边给你搭一个,位置大点你活动也自在。”
旦木傻乎乎:“这里我也挺自在的,别劳烦你的人了啊!”
秦涓突然想到了什么,勾唇一笑:“我这里,万溪可是经常过来的。”
旦木吓到了:“那给我搭营吧。”
阿枣东领着旦木出去的时候,走两步都会看向旦木,瞟的次数多了,旦木就烦了,站住脚问他:“你总是看我做什么?”
“……”阿枣东表示他只是没见过金色头发的。
“你是哪里的人?”阿枣东问他。
“伯牙兀氏的人。”
阿枣东无语。
“你从哪里来的,在哪里出生?”耐着性子再问他一遍。
“自然是从伯牙兀部来的,在伯牙兀部出生。”旦木叉腰,这个人怎么比他还蠢啊!
“伯牙兀部有你这种金发碧眼的人吗?还有你怎么这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