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同学。”
束英颂点头微笑,“坐,不必客气。”
宋清舟往侧边退出一点距离,“您请坐。”
束英颂依言坐下,宋清舟跟着坐下。
“宋小姐之前是不是一直待在日本?”
宋清舟脑子有点炸。
束北年的姑妈怎么会知道她在日本待过。
她笑了笑,“是,在日本待过一段时间。您是……”
怎么知道的?
束英颂看她的目光又深了几分,“宋小姐别看阿年现在稳重,上学的时候挺冲动的。”
宋清舟虚笑了下。
倒是没有,上学时他就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
不过您说就是吧。
“阿年高考完,执意要去日本留学,谁劝也不听。差点把斯坦福的offer一把火烧了。”
宋清舟心提到嗓子眼。
她实在暗示这件事跟她有关。
她垂眸,尴尬地笑了笑。
“自后还是他nainai病了,求他去的美国。我们当时问他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明明之前他一心要去斯坦福,突然就改变注意了。”
束英颂顿了顿,“他什么都不肯说。我想在日本一定有个对他很重要的人。”
宋清舟蓦然抬眼,对上束英颂温和慈爱的目光,暗松了口气。
她似乎不是在兴师问罪。
“阿年一直是个重承诺的人,只要他说的话,不管多难都会遵守。他从小是爷爷nainai带大的,父母在很早的时候出了国,他一直很听爷爷nainai的话,。那次,如果不是nainai病重,他一定回去日本。你是他同学,阿年的性格你应该能看出来,不善表达,话少的可怜,纵然别人误会他,也不会开口解释,希望你们没有因此产生误会。”
她的心紧紧揪起。
眼眶发热。
这是再跟她解释,束北年是不得已违背诺言吗?
但是她跟他之间没这种约定啊。
要说有这么一件事,旧手机里的短信确实提到,他要去日本留学,之后简单两句又说不去了。
他到底隐瞒了多少事。
细想想,其实是她太粗线条。
之前,她一直以为,一直以为束北年过的很好。
他四平八稳的性格不会为谁伤神。
看到那部手机,她就该想到,束北年那几年一直在煎熬。
而且,并不比她少。
她微微低头,不太敢看束英颂。
嘴唇颤了颤,“怎么会。”
束英颂笑着点点头,缓缓站起身。
宋清舟跟着起身。
“今天我就先回,你再等会,会议差不多要结束了。”
“束女士,阿年他一会就来,您再多等等,不是有事找他吗?”
束英颂伸手怕了拍她的手,“不了,我什么都能来。不是紧要的事。”说着环视这间办公室,“这冷冷清清的办公室,却不常来人,尤其是像宋小姐这样漂亮的姑娘。”
她把束英颂送走后,重新回到他的办公室。
靠在门板上,穿着粗气,不自觉咬着下唇。
眼眶里轻薄的眼泪渐渐沉重。
束英颂在时,她还能勉强压住情绪,现在完全控制不住。
这些事,以他性子,就算两人一起进了棺材他也不会主动说。
他从来不会拿着自己的付出对她要求什么,哪怕要求她原谅。
细想,他又哪里需要原谅。
这个傻子,他这种嘴硬的男人总觉得说这些像诉苦,很矫情。
最后还不是自己活受罪。
死男人,活该。
她抑制不住,咬牙切齿地心疼他。
她伸手抹了把眼泪,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了。
突然,办公室的门动了动,她忙离开门板。
下面,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身材颀长挺拔的男人站在门口,见她站在门后,愣了一下。
男人勾了下唇,“等急了?”
这个男人,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男人。
还曾经违背长辈执意要去日本找她的男人,她竟然错过了这么多年。
她之前还有刁难他的想法。
毕竟追他两年,这个男人也没同意,她铁了心要磨磨他。
她不知不觉已经磨了他好些年。
束北年看她有点不对劲,眼睛shishi的,小脸有点委屈。
上前轻轻抚着她的侧脸,“对不起,会议延长了十分钟,你……饿坏了吧。”
矜持什么?
适当给他点奖励有什么不行?
她向前,手臂勾住他后颈往下拉,用力踮起脚,仰着脖子,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男人僵了一瞬。
宋清舟像找到一个情绪出口,轻舔了几下他的唇。
男人的呼吸瞬间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