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贤惠,我就高谈阔论了起来,爸爸的事情,继母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就像是失散多年的母女似的,话特别多,说也说不完。我说,我的继母是一个矮个子的女人,黑乎乎的牙齿令人看到就有一种想要吐的感觉,可经过事实验证,新妈妈的脾气也不算太厉害,对我也蛮好,小日子过的还挺滋润。
贤惠笑了笑,你不会再去青岛上学了吧?我给了她一记白眼,你以为乡下上的起那用钱堆起来的学校?那是姑姑有钱才会去,我家穷得都揭不开锅了,我接着说,现在学校里都在开香槟庆贺我们的离开吧,我若有所思的朝天边看了看。
贤惠拍了拍我的脑袋:“咱们家宝贝晓若什么时候这么伤感了,给我打起百分之百相亲的Jing神,振作起来!
我斜着眼看着贤惠一脸坏笑的模样“得,我什么时候成你家宝贝了,您家宝贝应该是林穆枫吧,少把我给扯进去。林穆枫是学校里的一知识分子,说是知识分子整天不也吊儿郎当,满地晃悠。
人家身后跟着一群女生不要紧,每天中午吃饭的地点,只要他走过非人满为患不可,我轻轻的咳嗽几声,哎,贤惠啊,你可要盯紧你家宝贝,别到时候被人给抢了再来对着我哭鼻子抹泪的,我可受不起。贤惠笑的出了泪,我也笑了,笑的特开心。
『4』chapter。01(3)
我总是认为我的青春会在这个小村子里逝去,也就当我刚有这个念头的时候,一好事儿就掉我头上了,一所体校的教练来乡下找好苗子想带到上海发展,我也就一直纳闷,他们怎么就想到要来乡下这总数加起来还不到500人的地方找苗子?这能有什么好苗子呀,我在家里蹿上蹿下的,最后选定了地方,嗯,就这里了,我站在电话前偷偷摸摸的拨了长途。
真奇怪,本来认为今天是和谐的一天,怎么做起事来就这么不景气,打了n多通电话也没见电话那头有一丝的动静。
我咬紧了牙,这是最后一通,这该死的贤惠如果再不接,就别让我再瞧见你,瞧见一次打一次。
果然还是恶毒的话最实惠,刚拨通了贤惠的电话还没等我说,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咆哮,柳晓若!你想死啊!现在什么时候你打电话给我。
在我的印象里,如果不是干扰了贤惠谈恋爱的最佳时机的话她是不会这么吼我的,我清了清嗓子,我还要问你呢,今天犯什么毛病了打这么多次电话也不接,你存心的是不是啊。贤惠果然也不能小觑,听到她那边“砰”的一声,我就知道她准是在拿什么发泄,顿了一会,听到那边“劈里啪啦”一场大战后,她终于重新回到了战线上,姐姐,到底什么事儿啊,现在可是凌晨3点呐,你妹妹我没时间和你在电话上耗青春,你明天自个儿坐车来青岛找我,我们当面谈好呗。
按照年龄我们两个是从来不分姐姐妹妹的,在外人看来我们就是俩哥们,处这么长时间了,一眼就看出来她是不爽到极点才会这样说。
喂…你…还没等我说出口,就已经听到电话那头“嘟嘟嘟”的响声,我当时真有一种想要飞到青岛找她算账的欲望。
这什么烂朋友这是,处了有10几年了就这副德性,那你和林穆枫不到两年的感情,就不怕他给你卖了。我一边嘟哝着就坐到了沙发上。
在沙发上我又躺下睡了,我说了,我打小就能睡,你让我早晨5点睡觉,我能给你睡到明天早晨5点再醒来,天蒙蒙亮的时候我拿着家里的小盆子洗了脸,看了看自己长到快要过腰际的头发。
以前,自己都是把头发盘起来的,现在看到这长头发心里真憋屈,自从那男孩走后,好像自己一直就没剪头发,头发长的比年龄快多了呵。
洗完脸后我回到房间拾掇着行李,事实上,昨天我就已经回复了爸爸,我说我会去上海,但突然想起亲生母亲在上海的事情不禁怕了起来,害怕遇到她,害怕即使遇到了她也不认识她。
所以就准备打电话问问贤惠的意见,她一直是我的分析师,几乎令我头疼的事情我都会和她说,就差没告诉她我今天吃了几碗米,上了几趟洗手间了,但是…想起来昨天晚上就憋一肚子气,我一股脑的把所有的衣物都粗鲁的塞到了崭新的行李箱里。
别认为这行李箱会花多少钱,连一百元都不到,也就有个三十元左右吧,而这三十元左右的钱都花掉了我一半的积蓄,在摊上,继母指着一件大的可以装下人的塑料袋,问多少钱,结果商人说了句,150元,妈妈一溜烟就跑的没了影。
一边走还一边嘀咕着,现在杀价杀的真厉害。天晓得我当时会有多羞愧,那塑料袋是在电视广告上经常播放的,在市里都是成百论千的价格卖,在乡下卖150元已经很宽容了。
最后,经过继母的捣鼓,爸爸居然还屁颠屁颠的跑到我房间把门给关的紧紧的,就像是做了亏心事似的问着我说,晓若呀,要不…你用手捧着这些衣物去学校,反正到了宿舍之后把衣服放在宿舍里就好了。
我挥了挥手咕哝着,随便你们吧。天地良心啊,我这说的可是违心话,谁会想第一天开学就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