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回到了开山小区的门房,自己的母亲早已坐在办公桌前值着夜班。叶欣怡轻轻地推开了门,沈梅担心地一把将她拉在床上坐好。“今天下班这么晚啊?饿了吗,妈这里还有面条,饿的话就热给你吃……”
“我不饿……”叶欣怡看着日渐慈爱的母亲,心里觉得一阵温暖。她再一次把身体埋在了母亲的怀里,企图在她的身上找到一些安慰。生活总在继续进行下去的,她不能让自己再次倒下,因为现在已经没有人会继续帮助她。
“孩子,妈今天晚上再和你一起值班吧?”沈梅抚着女儿的身体,给予着自己曾经自私的母爱。叶欣怡点了点头,说道:“要不要把欣月也抱来一起睡啊?她一个人在家里,我不放心……”
“欣月已经长大了,会照顾自己了。”沈梅抱着女儿躺在了床上,拉过了薄被和她倚偎在了一起。似乎有十几年了,母女二人都没有这样在一起亲热过;叶欣怡体味着这份难得的温暖,再次把头埋进了母亲的怀抱中。
“妈……”
“嗯……”
“给我讲个故事吧,我小时候听的故事……”
“多大了,还要妈讲故事……”沈梅怜爱地笑了起来,拿起了小欣月的识字课本。“那,妈给你讲一个《寒号鸟》的故事,你听完后就乖乖的睡觉,知道了吗?”
“嗯……”叶欣怡温顺得像一只小猫。
“从前,有一只可怜的小鸟,它的身上没有羽毛。小鸟不能在天上飞翔,也没有任何的朋友,只能呆在自己的小窝里悄悄地哭泣。直到有一天,一个流浪的恶魔来到了它的家里,说能够帮助小鸟实现一个愿望,但它必须把自己的家作为礼物送给无家可归的恶魔……”
“小鸟离开了自己的家,实现了它想要的愿望:它长出了一身漂亮的羽毛,比世界上任何一只鸟儿都要美丽!它高兴地在天上飞啊,唱啊,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但是冬天很快就到来了,没有了家的小鸟再次失去了幸福。它在冰天雪地里慢慢地飞着,不停地叫着:好冷,好冷……”
“当春天到来的时候,所有的鸟儿又重新回到了天上,却没有再看见那只会唱歌的漂亮的鸟儿。原来它在冬天的时候,这只可怜的小鸟就已经冻死了。但它并不后悔自己实现的愿望,因为这只鸟儿实现了自己的梦想,那就是能在天上飞翔,唱自己喜欢的歌……”
“它的同伴们把它埋葬在了一个花园里,每年春天的时候都会过来看它。这只小鸟,就叫寒号鸟……”
沈梅合上了书,轻轻地抚着怀里的女儿。叶欣怡深深地埋在母亲的怀里,已经进入了梦乡;她的长发轻轻地扑在母亲的手臂上,眼角隐隐闪烁着几点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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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的塞拉帕克安静得如同一个沉睡在夜幕中的巨人。点点的光亮从几扇玻璃窗中射出,远远望去,已与天上的繁星连成一片。
一辆轿车停在了塞拉帕克的停车场内,年轻医师费力地将青年从车上扶了下来。两个女孩有些无奈地帮他一起将青年扶到了电梯上,青年通红的脸显示出他今天喝的酒已经超过了自己的极限。
“晟雅?”正在休息室里打盹的傅佩红有些吃惊地看着自己的侄儿。姚垣抱歉地笑了笑,说道:“伯母,晟雅他今天喝得太多了。因为明天早上还有会议,所以安娜决定把他送回公司里过夜。反正塞拉帕克的休息室和家差不多,所以……”
“哦,真是辛苦你了。”傅佩红连忙帮他把傅晟雅扶到了小床上躺好。乔安娜有些惆怅地看着沙发上的青年,眼睛里还残留着一丝委屈。傅佩红用不安的眼神看了家人们一眼,说道:“已经太晚了,你们快点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够了……”
“姑妈,要不我留下来照顾晟雅吧,您还要去照顾爷爷呢……”乔安娜说了一句,可看着傅佩红不由得脸上一红,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傅佩红笑着说道:“安娜,晟雅有姑妈照顾就行了,你一个大姑娘不方面,还是快回去吧……”
“是……”乔安娜笑了笑,向着傅佩红道了别;可她的笑容印在了傅佩红的眼睛里,不禁让她全身一震!因为乔安娜与她父亲有些相似的神态让傅佩红感到了一阵窒息,某些事情如闪电般的划过了她的大脑。
“我……我不是强盗……”
“妈,你怎么了?”赵菲菲有些担心地问了一句。傅佩红连忙说道:“没什么,妈是在担心你外公的事情……菲菲,快回家去吧,路上要听姚垣的话知道了吗?”赵菲菲的脸上有些发红,轻声道:“知道了……”
“拜托你了,姚垣……”送走了几个年青人后,傅佩红回头看着沙发上的傅晟雅,暗暗地叹了口气。因为这一个多星期以来,傅晟雅不知道喝醉了多少回。傅佩红不忍心看着曾经阳光的侄儿变成了这个样子;她爱傅晟雅,对她来说傅晟雅和自己的亲生儿子没有分别。
然而造成这种局面的,竟然是那个埋藏了多少年的秘密……
这到底是一种巧合,还是孽缘?傅佩红突然觉得有些发冷,将外衣披在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