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段时间没看到你了,是因为秋学期事情多了吧。对了,你在这里干什么呀,莫非是来找藤井太太的吗?”
“是的。有件东西需要交给她。请问您知道她在哪里吗,因为比较着急,希望今天就亲手交给她。”
“啊啦,莫非你不知道吗?他们搬家了,你必须要邮寄到东京去了呀。”
搬家?我立马回头看了看车库,已经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因为藤井先生的职业原因,他们需要搬到东京去了。前几天还特意上门来朝我告别呢。”
“翼和藤井先生都搬走了?”
“当然啊,是夫妇嘛。”
“请问,藤井一家是多久搬去东京的呀?”
“我记得是12月的24日还是23日吧,唉,藤井太太走了的话我就寂寞了呀……”
我和雨宫太太随意应付了几句,就赶紧回家了。一路上,我怎么也想不通杉田翼为什么会突然和藤井秀一一起搬去东京,而且就在和我约定去旭川的那天。难道是什么缓兵之策吗?我越想越纠结,最终决定不让这个问题烦恼我一个人。我给张丹越立马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出来陪我吃晚饭。
“怎么了,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张丹越见了我,吓了一跳。
“出事了。”
“慢点慢点。我有时间陪你说的。”我知道张丹越特意把前田达也一个人留在公寓,空出了足够的时间出来陪我的。
“我之前,确实有事情瞒着你。”
我把和杉田翼交往的始末一五一十的说了。我怎么去的料理教室,暑假怎么和她混熟的,之后的九月又发生了什么,她从藤井秀一那里调查出了什么。然后,就是这次十二月的旭川之约。
“难道我之前说的话,Yin差阳错的应验了?”张丹越已经来不及惊讶,他单手捏着下巴,眉头皱得紧紧的。
“怎么办啊。她是不是被威胁,被绑架到了东京?又或者,她根本还在京都某个地方,被□□不能出门?还是说,她被关在奈良老家了?”
“你要我说我的推理吗?”
我看着他眯缝起来的眼神,总觉得他说的不会是什么好话,但是,我仍然郑重地点了点头。张丹越说:
“她告诉你的关于她的过去和家庭情况,或许是真的。我们姑且以此为背景。她作为次女,上有哥哥,下有弟弟,在大家庭中是最容易被忽视的存在,也是最容易拿来当万事屋的存在。她软弱又害怕出头的性格由此造成,甚至可以说正是因为这样的性格,才会被这样对待。你也说了,她的所有都是家里决定的,因此也造成了她没有主见的性格,甚至老是分不清选择的正误。出国那次她应该是想要摆脱束缚着自己的家族,但是可笑的是,切断这些锁链的刀甚至需要自己家来提供。好,她姑且把这些当作贷款。可是,在美国发生了什么?我恐怕她没有全部告诉你吧。总之,她终于彻底认识了自己的性取向,而且还被藤井秀一抓住把柄。可是,她没有意识到这是以戴上更沉重的锁链为代价,来解开曾经的束缚。不难想象,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生活有多么痛苦,更遑论她作为主妇,经济完全不独立。可是,此时她已经不再相信自己做出的任何行动了,哪怕困扰、痛苦、纠结,她也只能忍耐。本来有个孩子可以慰藉,但是却像被老天惩罚一样,流产了。正当她还没走出Yin影的时候,遇到了活在阳光下的你。换句话说,程言你本身的存在,就像小太阳一样。
“试想一个失恋的人遇到一个猛烈的追求者,而且这个追求者还在自己的择偶线以上的时候,普通人会怎么做?是的,哪怕不答应,也要拿来当作备胎。爱慕的眼神是无法遮掩的,作为一个经历颇多的人,她自然不会看漏了这一点。她应该早就得知自己的丈夫是个沾花惹草的人,不管是为了报复也好,空虚也好,总之她开始慢慢接近你,和你交朋友。你开朗热情,而且善于察言观色,不管对于谁都是一个很好的交往对象,也因此稍稍填补了她那颗空虚的心。因为你自己心里有愧,所以对她的好意毫不设防,一步一步走到了她设计好的剧情里。什么时候向你吐露,向你吐露什么,都是为了博取你的同情,为了稳住自己贤良淑慧而可怜的主妇形象,为了让你在道德线上更好地迈过‘做小三’这件事情。而当她亲眼看到丈夫和情妇的时候,她再也无法忍受这种隔一层纱的交往了。所以,那天她才会急忙地到你的店里来,想要提早收取成果。她肯定不是为了吃咖喱来的——哪有穿白衬衫去吃火锅的呢?
“你觉得她会抛下所有名声和现在优越的富太太生活,去和你私奔吗?她从毕业开始就结婚了,从来没有正式工作过,那么一个养尊处优的主妇,怎么可能出社会去从零开始工作?她确实想要离婚,但是从来没有想要实施过,因为她知道,无论是藤井家还是杉田家,都不会给她出路,说不定甚至会在离婚后在工作场上四处为难她。她孤苦伶仃,能承受吗?你考虑过这些吗?她说离婚,无非是为了稳住你而已。
“搬家转职这种事情,至少也应该提前三个月通知吧,哪有三天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