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听。”
我用眼神射杀小雪,她想听,她根本是听到这些就想逃,为了这个男人居然说想听。她眼睛带笑的看着我,我就这样,谁像你,有贼心没贼胆的。
“好啊,不过我唱得很难听的,一会儿别怪我。”
“难听算什么,难看我都忍了。”有人撑腰就不一样了,看我孤苦无依就欺负我。
唱就唱,这酒吧的乐队肯定不会弹伴奏,这样总不能让我清唱吧,我可丢不起那个脸。我上去跟他们说我要唱歌,要唱邓丽君的《虞美人》,心里暗自高兴,等着他们说不会弹伴奏,“好啊,我们很高兴可以来点不一样的,小姐,请吧。”说着音乐声就响起来了,OMG,他们是一个rock bank。我的一世英名啊,就要这样毁在这么多游客和外国有人面前了,我看向小雪,这死丫头笑得幸灾乐祸,不用说,他们串通好了。既然骑虎难下了,那就牢牢骑在虎背上吧。
邓丽君的嗓音甜美轻柔,最重要的是音调偏高,我只能拼了一口气用假音来唱了,平时在听这首歌的时候,觉得邓丽君在唱最后一句“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时,把国破家亡的深切哀怨表达得淋漓尽致,每次听都有身临其境的感觉,彷佛冷雨、孤独、死亡就在我身边。我想起最近发生的事情,本来已经被掩埋的悲伤又再次决堤,或许这样的歌声充满了它应有的感情,当我含着泪结束的时候,所有人都为了鼓掌了。算是歪打正着了吧。
从那晚之后,希贤和小雪居然越来越不把我当回事,经常当着我的面搂搂抱抱,卿卿我我,还宝贝、甜心的乱喊,我要是这都不知道他们居心何在,就枉费我认识韩在雪这么久了。于是在某天晚上,小雪终于舍得回房睡觉的深夜,我当着她的面拿出手机,打开,对她说:“不用再耍这么多花招来刺激我了,我现在就看。”
“嘻嘻,你知道了?难怪我哥说你是我们兄妹俩肚子里的蛔虫。啊~~”她不幸被我的枕头砸中了。
“从他让我写情诗开始,是不是?你们兄妹俩一样恶心。”
“大不了你是最漂亮最聪明的那条还不行?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了。”她跑过来抱着我,“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刺激你了,你不想看就别看了啊。”
“不是,我已经开机了,5分钟了,什么都没有。”真的是一点点都没有啊,难道他连一句对不起都不愿意说吗?
“会不会是你欠费了,打一下试试。”我知道不可能的。
“他怎么能这样,是他对不起我的,还说什么一定要我,都是骗人的。”不记得是谁说过,失恋了就是要哭,不哭是走不出去的,原来那天我哭到晕倒还不够啊。
“我还以为你真这么潇洒呢?一直表现得看破红尘似的。”
“那样我还是人吗我,叮当都比我好了。”
“你说谁,叮当?这关叮当什么事啊?”她不可思议的表情又让我觉得很好笑,所以我又笑了出来。
“哎,你没事吧?”她真的开始担心了。
“我没傻,叮当是机器猫啊,机器都要比我有感情了,如果我一点都不在乎的话。”
“我是服了你了,这时候你还能开玩笑,你使劲哭啊,哭完就好了,他没良心,咱还不稀罕了。”说完她就不理我,洗澡去了。
没有阿迪的就算了,妈妈的也没有,什么人的都没有,连垃圾短信都没有,我真的好难过,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虽然是我先要离开的。然后我又觉得自己为什么这么傻,一个欺骗自己的男人有什么好牵挂的,连自己走了都不关心的男人有什么值得哭的。一个晚上我就这么在难过和自我振作的矛盾中无眠到天亮。
邮件
手机开着,没有欠费,没有没电,没有信号不好;同样的,没有电话,没有短信,没有
来电提醒,什么都没有除了巧克力。希贤送了我一篮子巧克力,还是我喜欢吃的黑巧克力。他那天晚上听到了我哭,知道我什么都没等到一定很伤心,第二天就去买了一篮子巧克力放在我的房门口,还有一张卡片,上面用漂亮的斜体英文写着:
Encements to a Lover
Why so pale and wan, fond lover?
Prithee, why so pale?
Will, when looking well 't move him
Looking ill prevail?
Prithee, why so pale?
Why so dull and mute, young sinner?
Prithee, why so mute?
Will, when speaking well 't win him,
Saying nothing do't?
Prithee, why so mu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