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就皱了起来
我想我是海
宁静的深海
不是谁都明白
胸怀被敲开
一颗小石块
都可以让我澎湃
丁雅唱完歌,背着我们擦掉了眼角的泪,转身红着脸对我们微笑:“唱得不好听……”
其实她唱得很好,我们每个人都感到震撼,可是我们还没来得及为她鼓掌欢呼,包厢里就冲进来一群警察。我们都没有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被他们按在沙发上押到警车上带走了。
我第一次来这个地方,我也从来没想过我会来这个地方。我们都吓坏了,每个人的脸上都那么无助和迷茫。我们谁也不敢开口问这是为什么,只能乖乖听从他们的指挥掏出身上的东西放在桌子上,然后抱着头蹲在墙跟。马萍吓得已经哭了,吴甜甜小声告诉她不要哭。蒋乐蹲在我的旁边,面无表情。一个警察走到我们眼前对我嚣张的怒吼:“都老实点,小小年纪就不学好……都站起来排好队跟上……”他指挥着我们来到一个房间前面,我抬起头,门框上挂着“检验科”的牌子。里面穿白大衣的人递给我们每个人一个小小的容器,让我们去厕所接尿,然后再把放了尿的容器给她。
我们战战兢兢地服从,之后又被带回原来的房子,抱着头蹲在墙角发抖。
过了好久,都没有人理我们,我的腿已经麻痹,李鹏鹏已经蹲不了了,摔在地上,离他很近的一个警察毫不留情地踹了他一脚,大叫:“小子,老实点!蹲好!”
我小心地抬头看了下挂在墙上的表,快十二点了。我又扭头看了看蒋乐,她的头发略显凌乱,长长的眼睫毛微微翘起来,这么漂亮的脸,却是呆滞的。蒋乐,我的可怜的蒋乐,你盼望已久的十五岁生日居然会是在这个鬼地方度过的。丁雅的头垂得很低,长头发挡住了她的脸,她一直在发抖。
“谁是丁雅?”一个警察对着我们高呼丁雅的名字。丁雅颤抖着举起手臂,说:“我是。”
“跟我过来。”
就这样,丁雅被那个警察带走了。我们面面相觑,依然搞不清楚是什么情况。又过了挺长一段时间,那个领我们去“检验科”的警察对我们说:“你们可以走了。”
我们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吴甜甜抱着马萍忍不住小声哭了起来,李鹏鹏扶住蒋乐关切地问你还好吗。我拉住那个准备离开的警察,问:“我姐姐呢?”
“你姐姐?那个丁雅?”
我点头,警察咧着一边的嘴角轻蔑地笑了:“你们可以走了,但是她不行。”
天空很蓝(76)
“为什么?”
“她的尿检结果是阳性,她吸毒。”警察说完就离开了。我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脑子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派出所的,好像一直都是那个叫阿齐的男生扶着我。我们六个人站在派出所门口十分迷茫,已经凌晨一点多了,KTV回不去了,学校更不可能,我们该去哪里?
这时,一辆广本车停在我们面前,林子翔火急火燎地从车上下来,他抓住我的肩膀问我:“你姐呢?”我看着林子翔焦急的脸,终于哭了起来,指着派出所对他说:“她在里面,警察说她吸毒……”
林子翔转身对从车上下来的两个男人说:“刘哥,你跟我进去。青子,你给他们安排个地方……”他又接着对我说:“你放心,你姐不会有事的,包在我身上,你们跟青子走,他会安排你们。”林子翔拍着自己的胸脯坚定的对我说,好像对我许下了承诺。
林子翔领着那个光头男人进了派出所,叫青子男人打了个电话又叫来一部车。我们除了信任林子翔跟着青子走,别无他法。两辆车拉着我们来到一家宾馆,青子领着他们下车去开房了,我坐在车里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青子发现少了一个人,跑回来拉开车门无奈地看着我,说:“小妹妹,你下车。”
“我不下去,我要见林子翔……”
“他明天就会接你们来,到时候你……”他还没有说完,我就打断了他:“我今晚就要见他,我要问清所有的事。”青子扶着车门看了好久,最终妥协了,无奈地摇了摇头关上车门,进了宾馆。我看到他转身的时候,掏出了手机,应该是向林子翔汇报情况。
我坐在车里快要睡着了,青子才回来,他开始发动车子,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说:“你放心,小雅不会有事的。小雅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把派出所抄了。”
“可是,他们说我姐吸毒……”
刚才还信誓旦旦的青子一下沉默了,他絮絮叨叨地不断对我重复一句话:“小雅不会有事……”
“我想见子翔哥。”
“我们现在就去,他们已经处理好了,我们去派出所接他们。”青子说完,就开始发动车子,向派出所驶去。
车刚转了个弯,我就看到林子翔和刘哥站在派出所门口,刘哥不停地打着哈欠,林子翔双手插兜低着头,看不到表情。
车子在他们面前停下,两个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