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桉点头,“喜欢。”
“是吧,我家小鹿多优秀啊,当年高考也是省状元,记者都追到我家来了,大头照还上了当地报纸的,”陶家伟说着从书房拿出报纸,抖开,“看见了没,多么光荣啊!”
商桉笑,“嗯,是很优秀。”
“我记得你也是状元,现在你俩照片应该还在学校的那个什么状元榜上面,”陶家伟把报纸折好塞给她,又抿了口水,“小鹿高考后有天还看了那个榜很长时间,就站在那儿笑,别提有多傻了。”
商桉从来也没关注那个什么状元榜,她垂眸思考了会儿,笑,“有空我也去看看。”
陶家伟悠悠道:“我还记得啊……”
陶家伟记得的东西挺多的,从陶鹿因百天到高考之后,每一件重要的,有意义的事情全自动保存在他的脑子里,说起来都不带卡顿的,陶鹿因洗好澡从楼上下来,就听见自己爸爸对女朋友说:“那时候她三岁半,在幼儿园尿了床,没好意思跟老师说,自己偷偷把床单洗了,洗完在石头板上晾好,也不知道为什么,没老师发现。”
商桉笑了一声,“然后呢?”
“然后?”陶家伟悠悠道,“洗床单的水太多了,满满一大盆,她端着走了没两步就倒了,盆里的水扣了她一脑袋。”
商桉笑意一滞,可能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挺有趣的。”
这种陈年旧事听起来简直头皮发麻,陶鹿因走到两人身边,满脸拒绝,“别说了别说了。”
“怎么了?”陶家伟说:“多可爱啊。”
可爱个屁!陶鹿因默默吐槽着,拉着商桉手腕就离开,“睡觉去了,还有什么想倾诉的等明天吧,晚安爸爸。”
陶家伟看着她俩匆匆上楼的背影,捧着热水杯摇了摇头。
果然,女孩子只有小时候才最可爱。
长大了可爱劲都不知道丢哪去了。
啧。
直到上楼关好门,商桉还在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笑声细碎而愉悦,陶鹿因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五秒钟,商桉笑声停了。
“有那么好笑吗?”陶鹿因问。
商桉想了想,“还可以。”
陶鹿因没搭理她,转身从行李箱里拿出笔记本电脑,而后爬到床上开机,接收林望泽给自己发来的文件。
“阿因懂事这么早,三岁就会自己洗床单了,”商桉刻意跳过那么令她尴尬的东西,夸她,“还会自己晾好,这么乖啊。”
陶鹿因没看她,下巴轻轻扬了下,嗯了声。
商桉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自上而下扫视着她,若有所思道:“就是太娇气了。”
陶鹿因眼神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看她。
“不过没关系,我有力气,提两个水桶都没问题,”商桉笑着说:“以后我们一块做家务,我就负责提水桶,你负责擦玻璃,这么搭配着多好。”
陶鹿因顺着她说的话想了想,“可是我不想擦玻璃。”
“你不是要锻炼吗?擦玻璃也能锻炼。”商桉暗示她。
陶鹿因态度坚决,“我不想这么锻炼。”
商桉,“继续去健身房也可以。”
“这个也不想,我其实更喜欢在……”陶鹿因剩下的话没说完,眼神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我发现你最近胆子很大啊,”商桉眉梢轻挑,不给她任何机会,毫不留情道:“不过你也只能想想了。”
陶鹿因:“……”
一觉醒来后,三人一块和谐地吃了顿早餐,可能是不想看小情侣腻歪,也可能想给她们点儿私人空间,陶家伟吃完早餐后去公园里溜达了。
只剩陶鹿因和商桉在家。
两人看了会儿电视,而后一块去了隔壁商桉家,七八月份的时候,商雪海和安桂桂来了家里一趟,把遗落在家里的好字古画,书法大家的作品等等等等全都仔细收起来运回了北市,还顺便把家里打扫了一遍。
所以她们进去的时候,除了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基本上都是干净的,许多家具也都还在。
陶鹿因:“姐姐,这个房子以后你们还住吗?”
“要,”商桉说:“爸妈退休养老的时候,就会回来这里住。”
陶鹿因点点头,理解了。
商桉家也是个小洋楼设计,卧室也在二层,两人上楼梯进屋,商桉简单扫了下地板上的灰尘,从角落里拖出个箱子,里面放着很多相框,“这是我从小到大的照片。”
陶鹿因眨了下眼,“我又没说要看。”
商桉嗯了声,要把箱子重新塞回去,陶鹿因眼疾手快摁住她手,“要看的要看的。”
“我就是口是心非,我说不想看那就是要看,姐姐你别这么较真。”陶鹿因拿出个照片,喜滋滋地看着。
“那我听不懂。”商桉说。
“那就说明咱俩感情还不够深,还得再处一段时间,”陶鹿因说着有点上头,哀怨地看着她,“姐姐,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