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嘉赞同,“披荆斩棘,无所不能的英雄。”
饭桌上,她们胡天海地地聊着天儿,期间不可避免地谈起陶鹿因出柜这件事,庞西的反应和严嘉如出一辙,激动的活像中了什么天价彩票,“牛哇!!”
陶鹿因笑了笑,手机来了条消息,她解屏看了看。
妈:还疼吗?
陶鹿因笑意淡下去,看着消息沉默了好半晌,才慢吞吞输字过去:
T:早不疼了
距离那件事过去差不多一周了,期间孟瑶一直没联系她,可能觉得这个女儿丢脸,可能是说服自己接受,也可能是别的什么,陶鹿因也没有主动联系她。
这条消息发过去后,几分钟后,孟瑶来了电话。
店里人声鼎沸,火锅咕嘟咕嘟冒着热气,庞西和严嘉八卦着娱乐圈某个明星的绯闻,不知聊到了哪个点儿,互相哈哈大笑起来。
陶鹿因放下筷子,起身,出去火锅店接电话。
电话接起后,先是沉默了十几秒,而后孟瑶才缓声开口,像没发生过那件事,她关心着陶鹿因的工作和生活,声音没有多大起伏,情绪很淡。
整个电话没持续两分钟,就挂了。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陶鹿因无比清楚,这是她让步的一种表现。
陶鹿因抓着黑漆漆屏幕的手机,抬头看了看天。
初秋的天气不错,风也凉爽,刮在脸上却有种生疼的感觉,有股酸酸涩涩的东西汹涌地冒出来,陶鹿因吸了吸鼻子。
很奇怪,孟瑶打她时候她没哭。
现在却有点忍不住了。
陶鹿因使劲揉了揉眼眶,回到店里位置上后,她指尖捏着啤酒罐,仰头把它喝完,又去开了另一罐。
严嘉在八卦的间隙瞅了她一眼,见这啤酒度数不大,于是没多管,随她去了。
谁知陶鹿因自己还嫌不过瘾似的,两个啤酒罐叮咚扔进脚边垃圾桶,脚步稳当地来到冰柜前,拉开,扫了眼里面冰镇的饮料,皱了皱眉。
她合上冰柜门,问了问前台,“有酒吗?”
前台:“有的,我们这边有啤酒,米酒,白酒,没有葡萄酒。”
“米酒是什么,”陶鹿因平静问:“好喝吗?”
前台是个兼职学生,没喝过酒,如实道:“不知道,但我听其他客人说味道还行,就是后劲很足。”
“您如果想喝酒的话……”前台见她年龄不大,诚意推荐,“可以喝果啤,甜甜的很好喝。”
“就来米酒吧。”陶鹿因说。
米酒被瓷白的瓶子装着,需要一杯一杯斟着喝,陶鹿因拎着米酒回到位置上,拔开木塞,倒了一杯尝了尝,“还可以。”
庞西凑过来,“度数大吗?”
“应该很大,”陶鹿因说着给她倒了一杯,“你也尝尝。”
庞西也就喝了两小杯,剩下全让陶鹿因喝了,严嘉靠在椅背上,看着这人把酒当水似的往肚子里灌,眯了下眼,“真不会醉?”
“那你帮我准备个塑料袋,”陶鹿因特别清醒地看着她,“保证不会吐在你车上。”
“……”严嘉叹了口气,眼见这人又要来一杯,把她杯子往前一推,拽着她胳膊提了提,对庞西扬了扬下巴,“走了。”
临走之前,严嘉没忘朝店员要个塑料袋。
庞西不回学校,说要去找她男朋友,严嘉把她送到了地铁站,然后开车往北市大学去,时不时往后视镜瞥一眼,看后座的某个人有没有吐。
陶鹿因软趴趴靠着车门,手里捏着黑色塑料袋,除了脸颊有点红,面色还算正常,没有任何喝酒后不舒服的反应。
严嘉没忍住问:“你喝这么多酒干嘛,心情不好?”
陶鹿因说:“因为我渴。”
“……”
陶鹿因说完低头拿出手机,给商桉发了条消息,而后靠着车门闭上眼睛,一直到车子停下来,严嘉说:“到了。”
陶鹿因睁开眼,“到哪了?”
“北市大学啊,”严嘉皱眉看她,“你不是要去找商桉姐姐吗?”
米酒本身味道一般,但真如前台说的那样,后劲很足,陶鹿因还不知道自己已经醉了,她运转着迟钝的脑子,轻轻啊了一声,“你也有个商桉姐姐?”
“……”
“好巧,我也有一个。”
严嘉面无表情看了她半晌,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给商桉打电话,让她把这醉鬼接走。
陶鹿因倾过身子,指尖扒着前座椅,不依不饶地说:“怎么会有这么多商桉姐姐,你是不是被骗了?”
严嘉挑眉,“什么?”
“本尊在我手里,”陶鹿因温温吞吞道:“你拥有的只是她的**。”
“……”
电话接通,那头商桉把她俩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严嘉故意煽风点火似的问:“你怎么知道,我手里的不是本尊?”
“因为……”陶鹿因歪着脑袋想了想,凑近她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