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路安南察觉到白易修的手仍然虚虚扶在他的腰后,他低头瞄了一眼,悄悄拍了一下白易修的手背,这才让白易修彻底松手。
等下到舞台的下面,节目组的摄像头不再对着他们两个,路安南这才小声的责怪白易修:“上台捣什么乱?”
白易修脸皮极厚,他嬉嬉笑笑着回答:“我能忍到最后一刻才上台,你不应该夸我懂分寸吗?想当年,我可是我那个圈子里的舞会王者,要是我中途上台加入你们,啧啧啧。”
路安南一时无语,看着白易修的眼神写满:你还有理了?
白易修歪头回应,脸上的表情仿佛是在说:我本来就没有做错嘛。
路安南和白易修在青之绽放节目组的基地总共待了五天,这周直播结束的时候,路安南的脸上明显出现如释重负的轻松表情。
但是显然,白易修不舍得就这样跟路安南分开。
在这五天里,白易修几乎跟路安南形影不离,就是这样黏糊的五日相处,白易修对路安南的热情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愈演愈烈。
杨东明开车过来接路安南的时候,路安南头也不回地钻进保姆车,恨不得让杨东明立刻踩油门远离这里。
杨东明看着自家仿佛跑毒一样迫不及待的老板,他倚在车盖上,跟白易修那边的肖辞深打招呼:“等会儿工作室见。”
肖辞深是白易修的经纪人,和杨东明已经共事五年,他朝杨东明比了一个“ok”的手势。
白易修看到这两个人之间的动作,他兴奋道:“深深呐,你认识安南的经纪人?”
肖辞深对着白易修差一点做出翻白眼的举动,好在他努力克制住了:“我跟他在同一间工作室共事五年,你说我认不认识他?”
白易修:“我的意思是说,你和他的关系很好吗?”
肖辞深:“每一次我找不到你的人,我只需要给他打一个电话,让他确认一下他老板的去向,我就能找到你在哪里,你说我和他关系好不好?”
就算肖辞深跟杨东明一开始只是点头之交,也因为白易修这些年这样那样的各种行为,迫使他和杨东明各自成为双方好友列表里密切联系的第一名。
白易修这边一有什么事,肖辞深只需要联系杨东明,杨东明再联系一下路安南,等路安南亲自上场,白易修马上就会被治的服服帖帖。
肖辞深板着脸,十分严肃地做最后的总结:“以及,不要叫我深深,我和老板你的关系好像没有那么亲密吧?”
白易修露出深切沉痛的表情,一副被肖辞深无情的言语伤到的模样:“深深你变了,你变的好无情,我们俩,我们俩可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啊!”
“异父异母的亲兄弟”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讲,那就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陌生人罢了。
肖辞深长叹一口气,他早就已经习惯白易修的不着调,这个家伙只有在面对有关路安南的事情时,才会难得露出正经且靠谱的行为。
他告诉白易修:“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东明会先带他老板回家,安顿好路安南后,他会回工作室和我商量你们俩接下来的录制计划。也就是说,他不会带着路安南一起回工作室,所以你别想着跟我一起去工作室见路安南。”
白易修见自己的心思已经轻易被对方看穿,他也不恼,只是一本正经地告诉肖辞深:“安南走的太快,我没来得及跟他商量周末一起去看牙牙这件事,时间地点都没约呢,你帮我去跟他的经纪人说一说,约好时间。”
肖辞深眼皮一抬:“你不是有他的联系方式吗?他是你男朋友,你们俩之间有什么话直接说就好了,干什么让我和杨东明做中间人传话,怎么,又惹你男朋友生气了?”
白易修默默捏紧手机:“……今天早上,他刚把我拉黑。”
肖辞深一点都不觉得惊讶,他已经见怪不怪,语气淡然地追问:“你又做了什么?”
白易修正想说,他欲言又止,瞄向肖辞深:“你竟然没有看你家老板的直播?连自家老板今天早上发生什么都不知道,你最近工作有点懈怠哦!”
当白易修不想提起一个话题,想要找借口转移话题的时候,他一直都是这样,总是能够找到一个奇怪的角度作为转移话题的切入口。
对于肖辞深来说,不提这个话题还好,一提到这个话题,他可就有足够硬气的话语权了。
肖辞深:“大哥,你现在不能正式开工,明天我还要带你去医院再做一次检查,你以为预约医院,替你推掉早前谈下的项目,周旋在怕你违约的那些广告商里的我,真的能有那么多坐在那里看你直播的空闲时间?老板,我很忙的!”
白易修抓住肖辞深这段话里的重点:“明天去医院做复检?安南也会去,对吗?”
肖辞深的满腔怨言突然哑火。
……呵,果然满脑子只有路安南。
自己为什么要生气呢,就算自己气坏身体,他这该死的老板也只会说:好好休息,早点养好身体回来上班,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