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乐无奈开口:“不用查,那是副厅长潘达的车。”
?
许临一愣,而后迅速反应过来:“他让人跟踪我?”
林家乐声音低沉回他:“什么也别说了,你现在立马往刑侦支队那边开,正好我也要去那,我们在那里碰面好吧。”
“行吧。”
挂掉电话,许临又透过后视镜看了眼,那辆黑色奥迪还契而不舍地跟在他后面。
许临狭长的眉眼透出一丝冷淡,他冷笑一声又烘踩油门在下了河海大桥后,一个急转往右边的郹河南路开,直奔市局刑侦支队的方向。
许临到达刑侦支队后,把车停在了路边,再回头去看发现那辆黑色奥迪早就没了踪影。
中午的阳光还是刺眼,许临戴上墨镜,迈着长腿走进了刑侦支队。
林家乐还没到,刑侦支队门口的台阶上秦正贤立在那抽烟,看他那悠闲的架势似乎在等人。
许临嘴角紧绷,迈着长步上了台阶。
等他驻足与秦正贤视线相对时,许临嘴角挑着笑问:“师哥这是在等我?”
秦正贤抽了口烟,吞云吐雾间斜着眼看许临:“你说呢?”
“哦”,许临摘了墨镜挑眉回:“荣幸之至。”
秦正贤冷笑一声,灭了烟蒂后转身往里走,边走边说:“我们先进去吧,林家乐一会就到。”
许临跟在秦正贤身后进了里屋,刑侦支队里一众身穿制服的警察忙忙碌碌都在忙各自的工作。秦正贤带着许临穿过公共区域一路往副支队办公室走,碰见的警察纷纷向他们颔首致意:“秦队,许队……”
秦正贤点头示意后,直接开了办公室的门示意许临:“进来吧。”
许临点了头,目光被秦正贤办公室门口的蓝色标志牌吸引,只见上面写着:副支队长办公室,秦正贤……
许临又环视打量了刑侦支队里忙碌的各警察,才进了秦正贤的办公室。
关上门后,秦正贤脱掉了皮衣外套,边往门后的衣架上挂外套边说:“想喝什么,茶?咖啡?”
“不了”,许临打量着秦正贤办公室内的环境,惬意地自觉坐到了沙发上。
秦正贤也坐到了沙发上,与许临面对面相视。
秦正贤翘起了长腿说:“潘厅让人跟踪你的事,林家乐已经打电话跟我说过了……”
“这事不急”,许临靠在沙发上,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沙发扶手上面无表情说:“我有件事想问问你,师哥。”
“师哥”两字许临拖了很重的音,秦正贤直直盯着他,淡定从容地等着他发问。
许临又换了个舒适的姿势坐在沙发上,身子往前探了探迎上秦正贤的目光。
两人就这么饶有兴致地互相探究着,气氛僵持了快一分钟,许临才开口问:“我想知道师哥你在六年前有没有去潞城警校做过教官?”
办公室里的空气净化机正滋滋作响,滕起的白色水雾弥散在空气里,而空气似乎被两人之间的无声对峙影响,让人觉得似乎空气都是凝固的。
秦正贤从茶几上取了支烟点燃吸了一口,又过了几秒后他缓缓开口,嘴角却挑着笑回:“我确实做过教官,而且你也算是我的学员。”
“哦”,许临拖着长音,眉头一松自言自语道:“那我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秦正贤反问。
许临也不去看秦正贤,只淡淡一笑,镇定回:“当然是知道你与韩麒有过一段情的事。”
“你又又又想起来了?”秦正贤问,却是不带任何表情的,连语气都那么细水无声。
许临没作回答,跟秦正贤对峙的时刻举手投足间依然从容不迫。
这样的局面实在太过尴尬,好在下一刻林家乐及时赶到,无意识地就化解了僵局。
林家乐横冲直撞地就开了秦正贤的办公室,因为开门时力气太大,还震倒了门后的衣架,衣架跟地面摩擦产生的声浪大有一种拆办公室的意思。
秦正贤隔着几米远眼睁睁看着自己价值好几万的真皮皮衣摔在地上,他无奈扶额,吓得林家乐赶紧捡起了皮衣,拍了拍灰又挂回了衣架上。
顾不上太多,林家乐冲到沙发前就开始大惊小怪:“老秦,许临,我刚从隔壁交警大队看了监控过来,你们猜跟踪许临那人是谁?”
“你直说吧”,秦正贤难掩绝望说。
“单涛!就是他开着潘厅的车一路跟踪许临。”林家乐回。
许临和对面而坐的秦正贤对视一眼,而后开口问:“这么说是潘厅指使单涛跟踪我的?”
“可不咋的”,林家乐一屁股坐到了许临旁边,笨拙的体型直接把松软的沙发压了个大坑。
许临脸色不变,只悄悄又往旁边的位置挪了挪。
林家乐继续说:“潘厅一定是有问题,这事谷局也知道了,他叫我们不要打草惊蛇,等他下午从林州回来大家再一起商榷。”
秦正贤点了点头,这时有人敲他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