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白星空一直靠着他的肩,周凊钫也没介意。
***
两个小时后,飞机到了C市。
C市是国家著名的旅游城,环境优美,气候宜人。一下飞机,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正要离开机场,白星空却感到身下有些异样。
算算时间,这个日期她可能要来例假了。但她走得急,连卫生巾也没带。
她脸色当即有点别扭:“我、我去免税店一趟……”
周凊钫一愣,说:“班车马上就开了,来不及了。”
“我、我马上就回来……”
白星空加快速度向对面的免税店跑去。
周凊钫急忙跟上她,但到了免税店外面,白星空死活不让他进去。
最后,她在里面逛了几分钟,拎回来一个黑色的袋子。
白星空问:“有卫生间吗?”
周凊钫瞬间明白了白星空的情况。
他轻咳了一声,指路:“那边有。”
白星空有点脸红,飞快地跑向卫生间。
快速解决完问题,出来的时候,她找到周凊钫。
周凊钫手里端了一杯从咖啡店接来的热水,神色关切,把热水递给白星空:“难受吗?”
白星空摇摇头:“没事。”
这点疼和病症比起来不算什么,她都习惯了。
周凊钫揉揉她的头,又替她接过重的东西:“到地方还要做三个小时大巴车,你路上喝吧。”
白星空捧过热水,点了点头。
她跟着周凊钫转身走向出机场的门口。
周凊钫步子很大,白星空在背后看着他,不语。
然后,她悄悄伸出手,碰了碰他的指尖。
周凊钫会意,然后他连都没有回头,就直接牵起了她。
一抹欣喜染上白星空的眸子,她唇角弯了弯,紧紧牵着他的手,向前走去。
***
大巴车上,周凊钫怕她着凉,把外衣脱下来给她盖。
白星空不悦,现在才十月份,一点都不冷。
于是周凊钫最后也由着她,只是把空调关小了。
到了周凊钫父亲所在的医馆,是中午过后。
这是一间古香古色味道的院子,几间房子错落有致,院子里面还栽着竹子,一踏进去,泥土的芳香铺面而来。
很难想象,这竟然是坐落在现代社会的一家医馆。
“你从前就在这儿长大?”白星空有些惊奇地问周凊钫。
“也不是,就住了不到十年吧。”周凊钫说。
在周凊钫的印象里,医馆的外表还是没有变,但走进去,里面现代化的设备却多了不少。
“爸。”周凊钫走进中间那个门,叫了声。
很快,房间里传来声响。
从里面走出一个男人,六十多岁,Jing神矍铄,他看了看周凊钫,又看了看白星空。
“凊钫,你来了?”老人眼里有着很久未见儿子归来的开心。
“是的。她……”周凊钫看着白星空,不知道怎么介绍,最后暂时说,“她是暂时在我们学校旁听课程的旁听生。”
周元点点头。
白星空还算礼貌:“您好。”
“她有弗lun斯症。”周凊钫直入主题,“我想请您帮她看看能不能治好。”
周元惊讶地看着白星空,眼底显出几分严肃。白星空则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努力挺直腰板。
周凊钫也握了握她的手:“没事。”
周元看到他们握在一起的手,眼中闪过惊讶的神色,最终点头:“跟我来吧。”
他转过身,走进检查的屋子。
白星空看了看周凊钫,最终跟周元走进这间虽然有一堆现代化的设备,却又不乏古代味道的屋子。
周元摸了摸她的脉搏:
“小姑娘,你得这个病多长时间了?”
“……十二年了。”白星空轻声说。
周元扬了扬眉:“这么久啊。”他在白星空的手腕上仔细摸了摸,又让她躺到一家仪器上做了一些检查。
白星空在检查的过程中,心砰砰跳着,手心也在出汗。
她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让仪器在身上扫过,整个人的大脑放空,也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检查完,白星空离开了机器。
她走到一边等待结果,周凊钫在门外问:“怎么样?”
“还没有出结果。”白星空说。
周凊钫点了点头,不再问。而白星空等了大约半个小时,结果终于出来了。
周元看着单子说:“病情看似不是特别严重,不过我看不出你的具体期数,只感觉你一直停留在初期。”
弗lun斯这个病一共分为三期,一期最轻,三期最重,初期表现出的症状最多只有头疼、心脏偶尔抽疼,但到了二期,发病的疼痛和频率都会呈几何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