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周凊钫直接和白星空回了家。
周凊钫路上叮嘱:“拿着书,别忘了复习……”
“知道了,真啰嗦。”白星空说。
周凊钫不置可否。
其实他对于白星空那毫无长幼尊卑观念的性格已经很习惯了,如果她对他突然态度好了,他反而还会觉得别扭。
到了白星空家,周凊钫心里又是一颤。
他仿佛能够看到白星空那天浑身是血躺在角落的样子,这更坚定了他要帮助她的想法。
他想,他终究是不愿意让她受伤的。
白星空倒没看出来他在想什么。
两人到院子里玩了会儿球,白星空就累得脸色苍白了。
周凊钫知道,她其实不是真的想玩球,她只是想和自己呆着。
他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有点酸涩,他也没点破她。
白星空直接将球扔下,喘息着靠在墙上。
虽然她看上去凶巴巴的很会打架,但如果长时间劳累,整个身体处于极度状态,或许也会导致弗lun斯症的病发。
周凊钫怕她发病,于是和她回了房子里。
“你今晚住哪儿?”白星空回到家里,看上去好一点儿了,她一边给周凊钫倒了杯水,问。
但她的手却在发颤,心脏隐约抽疼。
“你想让我今晚走吗?”周凊钫却反问。
“随你。不过我家大,三层、十间房,如果你想的话,随便挑。不存在任何男女道德问题。”
白星空又将球踢给了周凊钫,并给了他选择的方向。
她回头看他,特意将“男女”两个字咬得很重,仿佛还在回顾上次李桐所说的。
周凊钫停顿了一会儿,他平静地说:“我住这里。”
白星空一怔,眼底闪过一丝欣喜。
少女的唇角也不自禁扬了起来。
周凊钫觉得他自己是疯了。
可能是刚才踢了喜欢的足球,导致有点兴奋。
白星空把水递给他,声音轻快尾音带甜:“我加了柠檬。”
周凊钫接过:“谢谢。”
***
晚饭后,周凊钫终于见不惯白星空屋子里的混乱,忍不住帮白她做了大扫除。
“你平时这屋子也不打扫?”
周凊钫一边弯腰把她散落在地上的床垫子抱到床上,一边问。同时,他敏锐地注意着白星空的状态变化。
白星空不置可否。
不过看周凊钫一直在帮她忙活,她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开始擦桌子。
弯腰的时候,她的心脏突然有点疼,动作也有点迟缓。
周凊钫刚想上前,但这个时候白星空很快直起身,去了另一个房间,过了会儿她出来,怀里抱着一摞干净整洁的床被。
“你晚上盖这个行吗?”
周凊钫挑了挑眉:“可以。”
白星空把床被放到另一间他的房间,进屋的时候,她脚步有点踉跄。
周凊钫扶了她一下:“你没事吗?”
“没事。”白星空平静地说,却在身后用手撑住了墙,“下午踢球太累了。”
——该死的病症,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
周凊钫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他继续弯腰收拾,却在下一刻,听到了白星空那边传来“咚”的一声。
他直接跑过去,白星空倒在了地上,脸色苍白呼吸急促。
“周凊钫你不要过来。”白星空死死地咬住牙,将他推开,但周凊钫却直接上前揽住了她。
“白星空。”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
“没事,我在这里。”
怀里的少女似乎愣了一下,“你……”
突然一阵剧痛袭来,她再也难以掩饰疼痛,全身蜷缩起来。
就像个无助的虾米。
她身上冷汗涔涔,不住地颤抖,连嘴唇都咬破了,周凊钫看着心中着急,立即用中医的方法给她按压xue位。
白星空的疼痛依然没有缓解。
周凊钫心里颤了一下。他知道这个病,即便是去医院也没有什么方法,只能自己缓解。
但是看着白星空这个样子,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被撕裂了一样地疼。
“没事的,我在。”
他只得安慰着她。
白星空透过汗水,一直看见他在她旁边安慰,“我在这里,别怕。”
被汗水迷糊之间,她什么也看不见,只得抓住他的手。
就像被海雾迷住了双眼,身处深不见底的海洋,抓住唯一的希望。
最后,白星空意识混乱,靠在他身上,呼吸微弱。
“白星空,没事的。”周凊钫依然坚定地说。
他眼底也有些酸涩。
……在此之前,她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忍着的?她忍了多久?身边有没有人陪她?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