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三叮嘱:“如果疼痛加重,记得按照这个方子的方法按压xue位。”
白星空看着他的字。
他的字迹依然清秀挺拔、龙飞凤舞,那一瞬,白星空在昏暗的家里仰面看着光亮里的周凊钫,就像在看那个讲台前身长玉立、能赢得所有同学的目光和青睐的教授。
她眼底微颤。
把药方小心地折叠好,放在胸前。
轻声说:“谢谢老师。”
周凊钫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离开了家里。
他看着别墅门口的灯光,恍然觉得刚才有点像走入了一个奇妙的梦境。
一个小时前德国队是怎么输球来的?
前锋的技术又是怎么菜得让他焦急恨不得自己上来着?
他忘了。
***
白星空透过窗口,看着周凊钫的背影。
男人的身影一开始在门外徘徊,后来消失不见。
白星空心脏的疼痛依然很剧烈,她于是按照周凊钫给她的方法缓解,没想到还真的有效果。
她舒了口气,本想好好休息,狠狠睡一觉,但不知为什么没有困意。
她脑子里全都是周凊钫。
不知过了多久,疲倦才慢慢袭来,白星空昏昏沉沉中,终于睡了过去。
***
第二天,白星空醒来,是早上七点多。
她拉开窗帘,外面刺眼的阳光惹的她眼睛眯了起来。
但待看清窗外停的车时,她愣住了。
……这不是周凊钫的车吗?
白星空赶忙下了楼,来到车窗旁一看,果然是周凊钫,他正坐在驾驶座上,脸色微微有些疲倦,显然是昨晚折腾得太累了。
他怎么没有走?
白星空赶忙敲他的玻璃:“老师!”
周凊钫醒来,揉揉惺忪的睡眼,恍惚中看见少女在外面唤她,身边环绕着光芒。
其实,昨天本来想走的周凊钫实在又犹豫了。
昨天白星空的样子都快要断气了,虚弱得简直一碰就碎,她一个人在家里,身旁又没有亲人,他实在不放心。但想到家里毕竟只有她一个女孩住,为了避嫌,他只能在车上窝一夜,暂时在外面守着她,打算第二天再去她家里看看。
没想到白星空先醒了。
他赶紧拉开车门:“你怎么样?”
白星空微微退后了一步,有点语无lun次:“……还好。”她耳根也有点红,有些开心而羞怯地看着他,那是一种感动而受宠若惊的眼神。
周凊钫看懂了这个眼神,他没有说话,只觉得这女孩确实缺爱。
白星空问他:“周老师,你不是上午有课吗?”
周凊钫看了看表,离上课还有一个小时,但她这种惹事嚣张、不学无术的学生居然还记得他上午有课,简直难得。
他没回答她的话,最后确认:“你真的没事了吗?”
白星空的眼睛似乎又因这句话亮了亮:“好多啦。”
她的眼中透出一种少女的欢快,声音清清亮亮的,还带着些甜意。
这一切都跟她那种旷课顶嘴的样子形成了极大反差。
周凊钫抿了抿唇,看了看她确实没事了,才准备走。
临走前,本又想着叮嘱让她下次不要旷课,但又想到她才从病中恢复过来,如果再批评她,说不定她又心里承受不住。
想到此,周凊钫摇摇头,开车离开。
算了。
一个孩子。
***
周凊钫来到学校。
虽然昨天折腾了一夜,但上课时候的他依然条理清晰,思路流畅,完美地完成了一次课堂。
下了课,周凊钫犹豫了一下,来到学生处办公室,敲了敲门。
“是周老师啊。”学生处胖胖的戴着圆眼镜的女老师友好地笑了一下,“有什么事吗?”
“我想了解一下白星空同学的家庭情况。”周凊钫说。
李老师愣了一下:“白星空?她不是旁听生吗?”
随后又道:“她连高考都没考,也没办入学手续,不是正式学生。周老师,你不用管她,她就是父亲和校长关系好,被家里人送来蹭课听。即便她再不学无术,也影响不了你班的优秀率。”
“我知道。”
周凊钫说。
但任何一位学生,只要被他传授知识,他就要对其负责。
见周凊钫坚持,李老师也就拿了入学时候填的手册给周凊钫看。
白星空不算正式学生,很多资料都有空缺,但学生处还是掌握了一些她的基本资料。周凊钫拿过手册来看,白星空的父亲一栏写着“白帆”,母亲一栏空缺。
“白帆?是那个白氏集团的白帆?”周凊钫眉梢微扬。
白氏,是B市里最顶尖的商业集团之一,集团总裁白帆是全国最著名的商人,身价足有近百亿,公司的项目遍布全国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