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给我打来电话,说是商量再版的问题。那天说好了是我请编辑吃饭的,但是等我上厕所洗手出来的时候和编辑一起来的那个帅哥已经付了。我说你们怎么能这样,你们不会以为我是怕付帐的装上厕所跑了吧。
他说怎么可能呀,陈编辑说了,不要得罪了你这个大作家,今天出门的时候就说好了是我们请你吃饭的。编辑说是呀是呀,小高是刚刚到我们公司上班的,以后你多照顾他一下,有好的稿子就交给他处理了。
我说好呀,我叫蓝妮,你呢?他说我叫高丘,以后你就叫我小高。我说你就是高俅吗?他说是呀,你认识我?我说林冲都被你上梁山了,谁不知道你呀。他哈哈地笑了,说真的这个高丘很好看,一笑就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我想这样的人一定没有口臭吧。
分手的时候高丘问我的电话号码,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意图呀。他说是呀,如果你没有男朋友的话我追定你了。我说难道你没有女朋友吗?编辑在一旁说是呀,小高最老实了,读书的时候女生和他说话他都会脸红呢。我说编辑大人呀,我看你是带他出来相亲的吧,那为什么他和我说的时候不会脸红,难道我不是女人不成?
高丘说你不要听陈老师乱说了,不过说真的,四年的大学我没谈过恋爱。我说你谈不谈和我有什么关系,想追就追吧,如果碰上我心好的话也许我会答应做你女朋友的。
没有小白的日子是枯燥的,现在我才知道一个多年都在一起的朋友突然的分开了是如此的不习惯。我开始没日没夜地写小说,有的时候我可以喝着咖啡坐在宿舍里对着电脑敲到天亮,奇怪的是第二天在课堂上却不会打瞌睡。
天气一天天地冷了起来,我想小白会不会衣服穿少了感冒了,或者没有人着他吃饭饿瘦了。我给他发电子邮件,我说小白,天气冷了要注意多穿点衣服,记得你答应过我的,瘦了一克就不要回来见我。发好信我才想起来,小白走的时候我为什么就没有想到称称他的体重呢?就是他瘦了十斤我也不知道呀。不知道为什么,我总会不自地想小白,哪怕是喉咙痛了我都会想到他,我想他会不会也感冒了喉咙痛了呢?那他知不知道要吃板蓝根呢?
高丘给我打来电话,他说天气太冷了他带我去吃火锅。他打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在想小白,接起电话我就吼了起来,我说小白你*的还想得起来给我打电话呀。电话那半天没有声音,看看号码我才明白过来,不是小白打的。高丘说我的大作家,你怎么豪爽得像个东北人呀,我早就想给你打电话了,我又怕你不接。我说对不起,我以为是我一个同学打的,我们好长时间没有联系了。是呀,算了算我和小白差不多快有一个月没有联系了。高丘说我请你吃火锅,去不去?我说去呀,怎么不去。
那天吃火锅的时候就我和高丘两个人,原本以为编辑大人也会一起去的,但是高丘说陈编辑陪他老婆买凶兆去了。高丘不是一个会说话的人,但是我感觉他很诚实,不会像牛猛那样一坐下来就谈文学,从三国时期谈到抗日战争,然后又从现代人的观念谈到秦始皇统一货币度量衡等等。高丘和我谈的都是身边的事,从生活的困难谈到工作上的种种压力,我感觉他特别的成熟,也许只有一个成熟的男人才不会整天的想着些虚无飘渺的事吧,他不像牛猛,能把爱小说写得让人流泪,而自己却像个贼一样的过着日子(牛猛在和我分开的第二个星期就又搂着另外一个长发飘飘的漂亮女生出入于校园了)。也不像小白,有着富足的家庭和固执的思想,经常会为不值得的小事去拼命。我感觉高丘就是我生命中等待的那个男人,高高的,帅帅的,而且不喜欢说谎。
高丘请我吃了两次火锅,喝了一次酒,我就答应做他的女朋友了。一是因为小白不在我感觉生活挺无聊的,我认为如果有个男朋友的话至少可以在空闲的时候有个陪自己喝茶聊天的人,二是我年龄真的不小了,我怕以后谈到大学生活的时候没有话题,因为大多数人谈大学生活谈得最多的就是自己的恋爱史。我感觉和高丘在一起很轻松,有什么话都可以说,不像刚刚和牛猛在一起的时候,连放个屁都要忍着。在高丘身边我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们甚至会在流动公共厕所里隔着塑料板拉着屎聊天,还夸张地比着谁拉的快。
那天高丘请我去喝酒,我说我请你吧,经常让你请我会不好意思的,他说你还读书,我现在拿工资了,还是我请吧。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在喝酒的时候我什么都没有想。我没有像和小白喝酒那样希望他醉,我感觉高丘喝酒的动作都是那样的好看,甚至不像高猛,咽酒的时候那表情简直就是在吞马尿。
出了酒吧我叫高丘带我去散步,他搂着我的腰,我靠在他的肩膀上。我们就在皇家花园外边的小道上默默地走着,也许我真的醉了,我甚至感觉道地球开始倒转。我抱着高丘的腰,我说我头晕,他说那我送你回去了好吗?我摇了摇了,我在想为什么这个家伙连便宜都不会占。如果现在他吻我的话我不但不会拒绝,改天我还会买中华烟给他抽。
我伸手去摸他的脸,光滑的面庞带着微烫,我说高丘,我好像真的有点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