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村老翁》作者:二硫氰化钾
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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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
轮番play with me
公然抱我入竹去
唇焦口燥呼不得
归来倚杖自叹息
……
白日宣yIn(1)
南村有一老翁,姓李,今年四十又七,咱姑且称他为李老翁。
在南村的其他人眼里,李老翁不过是一个老鳏夫独自拉扯着一个儿子,要说特别之处,大抵是容貌长得比村里其他男子要英俊些。
这对父子刚来的时候,村里人也是多加照顾,齐心合力帮他盖了间茅草房,地方不大,倒也是个容身之处,只是离着村子有些远。
李老翁年轻的时候,三庭五眼生的是饱满有rou,《麻衣神相》中有一句话,叫“三停平等,富贵显荣”,生的一副贵人相。他身材也是魁梧有力,勾的那富家小姐施施然献身于他,大肚隆起后,方才得知他不过是个穷小子。
那时早已错过拿胎的时机,富家小姐说什么都不肯跟个穷小子过苦日子,瓜熟蒂落之际,将李老翁连同孩子一起丢了出去。
可怜的李老翁以为是和富家小姐真心相爱,却未曾想过,人竟然可以凉薄至此。可他心善,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将儿子拉扯大,于是,就独自一人带着儿子来到了南村。
李老翁大字不识一个,空有一副好相貌,和一股子用不完的力气,儿子生在九月初九,便起名李九郎。
转眼一晃过去了十七载时光,李老翁疼这孩子疼得要命,舍不得让他干一点活,光想着让他念书,以后过上好日子。
李九郎仿佛天生就是块读书的料,纵使李老翁只守着门口的三分薄田,也要用不多的粮食去换书来供儿子读,李九郎也争气的很,立志要考个状元郎。
今天,李九郎就要出发去京城赶考,李九郎已经准备多年,志得意满,相信一定不会让父亲失望的。
李老翁就要同儿子分别,眼里擒着泪,笨嘴拙舌的嘱咐着,平安健康一类的话。
李九郎抱了抱矮自己一头的父亲,“爹,甭担心,儿子能照顾好自己,你也要多加保重。”
转头对拉着驴车的王强说,“强子,还要拜托你,送我爹回去,这路有些远,麻烦你了。”
王强同李九郎年岁一般大,生的却比李九郎要强壮高大,他为人倒是爽朗大气,乐于助人。
小时候同李九郎做过几个月邻居,两个小孩子也玩的开,后来跟随父母搬到隔壁村,倒也不怎么联系,他不喜读书,用他的话说,“自己这是榆木脑袋也读不出个金疙瘩。”
一听说,李九郎要出门,就驾着驴车来相送,在听到李九郎的嘱托后,忙应下,“那是自然,你爹就是我爹,放心吧,天快黑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你也快些出发吧。”
李老翁依依不舍的挥别儿子,坐在行驶着的驴车上,自己一手将儿子拉扯大,从来也没分开过,望着远处儿子的身影越来越小,心里也越发空虚担忧。
李老翁的屋子住的有些偏,王强将他送到家后,天已经黑透了,李老翁热情的招待他住下,“甭嫌弃叔家的地方小,叔给你去做几个菜,今天多亏你了。”
点了两根微弱的蜡烛,借着昏黄的灯光,依稀可见屋子很小,有一张书桌,书桌上已经没有书了,都被李九郎带走了。厨房也是在屋子里,就用一块布隔着床,只有一张床。
王强寻了把椅子坐下,跳动着的烛火使得一切看的都不是那么真切。
不一会儿,李老翁端着菜就回来了,“实在不好意思,家里也没啥可以招待你的,就炒了盘青菜,切了些年前的腌rou,还翻出了瓶酒,凑合着吃。”说着摆上王强面前的酒杯,也给自己面前倒了些酒。
王强推辞道,“叔,不用了,我平常不喝酒的。”说着要拦下来。
李老翁推开他的手,“一点点,就当陪叔乐呵乐呵。”
王强见推辞不过,倒也就作罢。其实王强是会喝酒的,只不过喝完酒,借着酒劲儿容易上头,尤其怕做出些丢脸的事,所以在外面能不喝就尽量推辞掉。
“我听九郎叫你强子,你是小时候的那个孩子?都长这么壮实了,都比叔高一个头了。”三两杯酒下肚,倒也唠开了。
“叔,您长的还是和我小时候见到时一样,几乎没变。”王强喝酒容易上脸,脸上已经染红了一大片,小时候就觉得好看,竟倒真的没变化。
“强子,我今天是真的高兴呐!九郎以后有出息了,也一定不会忘了你这个兄弟的。”说着,举起酒杯和王强碰了一个,仰头一饮而尽。
“叔,您喝的太猛了,吃些菜压一压。”王强见他接二连三的酒水下肚,有些担心。
李老翁并不听劝,反而一个劲儿的劝酒,王强喝的倒也有些晕乎乎的。
“叔,我扶着你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