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长大了,有了媳妇儿就忘了阿姐。
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心里有些酸酸的。
林含柏走着走着听她叹了口气。
林含柏:???
容初:“嫁出去的阿启泼出去的水啊。”
林含柏偷偷亲她一口:“不是还有我么,我这水进你家!要多少有多少!管够!”
容初居然奇妙的地得到些许安慰,小哭包进自己家门啊~那父母亲估计得笑出声来。
他们以前一直在耳边念叨,说自己家没有个儿子,不能把对面林将军的女儿拐回来,她可可爱爱的多招人疼啊。
***
萧启在心里计算着时候,容初差不多把汤给端回来的时候,她就叫闵于安起来。
推了推,没推动。
闵于安又往她怀里钻了钻,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该起了。”萧启缓声道。
怀里的闵于安只摇头,闭着眼睛不动弹。
“睡得太久,不能再睡了,不然晚上睡不着的。”
还是不动。
萧启想了想,把人从怀里捞起来。
如果叫不醒的话,吻,应该是可以的。
缠绵悱恻的吻,是从最轻微的触碰开始的。
闵于安无师自通搂住了萧启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罢,闵于安搂着她,鼻翼翕动:“身上好香。”
萧启失笑:“用的同你一样的皂角,怎么会香?”
闵于安嗅了又嗅:“rou香。”
萧启:“……”
“饿了。”
萧启:“那就快起来,我炖了汤,还有红烧rou,味道应该不错。”
闵于安终于肯睁开眼:“不是说我来炖汤么?”
萧启若有所指:“昨夜你不是受累了?还能起得来?”
闵于安想起昨夜的荒唐,好容易抬起的脸又埋进了萧启怀里。
萧启忍了忍,还是把她拉起来:“你,埋的地方是,我的,胸。”再埋埋,我会忍不住的。
闵于安:“怎么是穿着衣裳的?”
“怕你不舒服,我给你擦了擦。”
“哦,”闵于安情绪低落下来,“穿衣裳做什么,不穿才舒服呢。”
萧启假装没听到,快速穿好衣服,把闵于安的外衣递给她。
***
容初帐子里,硕大的汤碗摆了一桌。
萧启做的几个菜并今日伙房留下来的,也能算得上一桌好菜了。
萧启先给闵于安盛了碗猪肚鸡汤:“饿了一天,先喝汤暖暖胃,你尝尝这汤的味道喜不喜欢,不喜欢就给你换另外的汤。”
又替她盛了饭,晶莹油亮的五花rou夹到自己碗里,肥的留下,瘦的全放进闵于安碗里,酱汁也淋进去,拌了拌,rou香四溢。
“尝尝?这rou炖够了时辰,应该不错的。”
萧启夹起一块猪大骨,拿筷子把rou给拆下来,尽数放到闵于安碗里:“别光顾着喝汤,骨头上的rou最好吃。”
容初:“……”
闵于安喝了口汤,不好意思拉她袖子:“够了够了,你吃吧,别管我了。”
猪肚洗得干净,nai白色的汤甫一进口,胡椒的辛辣、猪肚和鸡汤的鲜融在一处,一口下去,鼻尖冒汗。
和蛋汤一样好喝。
萧启:“这汤喜欢么?”
闵于安点头:“嗯!”
容初使劲咳了咳,终于把萧启快黏在闵于安身上的眼珠给唤回来。
萧启:“阿姐怎么了?可是受凉了?这么大个人了也不注意些。”说着给她舀了碗汤。
“喝汤,祛祛寒气。”
容初狠狠喝了一大口汤,却忘了这汤还烫着,被烫得眼泪直冒。
林含柏急道:“吐出来啊。”
容初摇摇头,坚决不愿意把整洁的帐内环境给污染,飞奔到外头才吐出来,追出来的林含柏捏开她脸颊,仔细看看里头。
“还好,没怎么伤着。你怎的这般不小心!”
说是抱怨,实则心疼。
林含柏于是承包了容初的碗筷。
容初的筷子都不用往外头伸的,林含柏就夹菜往她碗里扔。
汤也是吹凉了才塞进容初嘴里。
还有个萧石看着呢,容初不好意思地撇头,被她强行扒回来,塞了口汤。
萧石看看两位兄长和貌美的嫂子们,低头瞧瞧碗里自己的倒影,甩开膀子大吃特吃。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等我长大了,也要找个媳妇儿!
到时候,到时候我把好吃的都给她!
***
晚间回去,闵于安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淮明,我得回京了,就在明日。”张云沛在信里催了又催,不顾君臣之仪,控诉她甩手掌柜当的不负责任。
再不回去,张云沛的信件又得寄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