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瑜说:“妈妈死后,撞死她的人,赔了一笔钱,我大姨把这笔钱存了起来留给我以后上大学用,所以我才能读完大学。”
子兰说:“绮瑜,我不知道怎样安慰你,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苦。”
绮瑜尽力克制自己的绪,她说:“没什么,都十几年了,我也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偶尔想起妈妈,但已没有太多的伤心,我想她也一定不愿意我伤心。”
子兰望着绮瑜出神的眼睛说:“绮瑜,难得你这么想。其实,人生的苦难已经很多,何必要记起伤心事。很多事,只要能放下,人就会自在。逝者已矣,拿什么也换不回她,我们应该记得的是她留给我们的美好回忆,而不是深陷痛苦不能自拔。可惜,真正明白这一点的人并不多。就像我大哥子青,他一直深陷在痛苦的往事中,把自己深深地掩藏起来,不让别人走进他,你说像他这样多苦!”
绮瑜说:“也许这么长时间以来,他还没有找到一个能代替瑞瑞的女子。”
子兰说:“祈求上苍能下凡一位这样的奇女子到他的身边,让他找回快乐幸福,我们全家将感激不尽。”
绮瑜说:“吉人自有天相。再说你们全家都这么善良,老天不会亏待善良的人的,更不会让一个如此美好的生命一直孤独下去。”
子兰说:“但愿如此,只是这个奇女子会是谁?”说到这儿,子兰停了下来,眼睛转向绮瑜,“会是你吗?”
听子兰这么一说,绮瑜顿时羞得满面通红,她把脚一跺,说:“子兰,你说的什么话呀,净瞎说,再说,你大哥他怎么会看上我?”
子兰笑道:“先别说大哥,就说你喜不喜欢他。”
绮瑜说:“你要是再这么说,今天我就不和你去县城,你一个人去吧。”
子兰道:“那你就是承认你喜欢我大哥喽。”
绮瑜着急道:“子兰,你再胡说,我就撕烂你的嘴。”说完就要上前去撕她的嘴,子兰赶忙躲开,笑着求饶道:“饶了我吧,绮瑜,和你玩呢。”
两个女孩子取笑逗乐后,子兰说:“绮瑜,我去大姐的衣橱里,把她的那一衣服拿来给你穿,我敢保证,你穿上去,一定更漂亮,大哥看了肯定会喜欢。”
绮瑜打了一下子兰的头:“又胡说。”子兰把头一缩,飞快跑出了绮瑜的房间。很快,她把子红的那衣服拿来了。这衣服的款式和子兰的一模一样,只是上衣是褐黄色的,裙子是淡紫色的,靴子则是深紫色的,看上去颜色的搭配无懈可击。因为黄和紫是互补色,看起来又和谐又舒适。
子兰快活地说:“快穿上吧。”
绮瑜说:“这样不好吧?这是你大姐的衣服。”
子兰说:“这有什么,她要是看到你穿这衣服,肯定高兴死了。”
绮瑜说:“没经过她的同意,我总觉得不妥。”
子兰说:“那这样吧,你穿我的,我穿大姐的,这样行了吧。”
绮瑜说:“那好吧。”
于是子兰脱*上的衣服,穿上子红的衣服,绮瑜穿上了子兰的衣服。穿好后,绮瑜站在了镜子前,仔细地看了看自己,说实在的,她觉得自己美极了。从来她就是个非常好看的女孩,对于这一点她深深地知道,只是她生含蓄,不喜欢将她的美丽张扬。
再看看子兰,她穿上子红的衣服,则又是另一番韵味。其实对于漂亮的女孩子来说,无论穿什么衣服,只要款式适宜,颜色搭配和谐,都会尽显她的风。
一切准备就绪后,子兰拉起绮瑜的手说:“走吧。”
绮瑜说:“等一下。”
子兰说:“干什么?”
绮瑜说:“把你的帽子取下。”
子兰说:“为什么?”
绮瑜说:“你的头发那么长,我的头发这么短,戴上帽子很不像话,你存心出我的丑是不是?”
子兰笑道:“这我可没注意,好吧,取下吧。等你的头发长长了,再戴。”
于是,两个人说笑着走下楼来。
楼下,小迟正和一个小女孩在玩积木。子兰拉起小迟的手说:“小迟,二姑带你去爸爸和大姑那儿。”小迟立刻兴奋地跳了起来,他丢下手中的积木,对那小女孩说:“小媛,我要去我爸爸那儿,你先回家,等我回来了,你再来玩。”说完,那女孩便乖巧地回家了。
妈妈问:“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子兰答道:“晚上回来。”
一个小时后,她们来到了县城。这是一个有山有水的县城,面积不大,但环境整洁而舒适。街道穿山而过,两边的山势平缓地向上延伸,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秋阳照耀下显得格外苍翠。
子兰带绮瑜和小迟来到了医院,并很快走进了子红的办公室,但子红不在那儿。一位护士告诉他们,叶子红正在产房里,一位产妇正在待产。
小迟见他大姑不在这里,便要到他爸爸那儿。子兰带他到四楼。四楼是外科,叶子青的办公室就在那儿。没想到子青也不在办公室,看来他正在为病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