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彪眼尖,悚然道:“王总,您流鼻血了!”
王子峰一愣,伸手抹了一把,果然一手的血。
刚才那一下碰得不轻,他的鼻子又高得太优秀,首当其冲。
阿彪顾不上玫瑰花了,赶紧过来把王子峰领进来。
谭艾琳拿来急救箱,阿彪赶紧给王子峰擦拭上药。他做得很小心,动作也沉静,有条不紊。
但他动一下,王子峰就惨叫一声,叫到阿彪都不敢动了。
“你什么手!要弄死我么?”王子峰发怒呵斥。
阿彪讪讪地停下来,向谭艾琳求援:“谭老师,我的手粗重,要不您来吧?”
谭艾琳沉默不语地接过纱布和药水,紧抿着嘴,给王子峰擦拭干净鼻子的血,给碰伤的地方上了点药。
她拿起王子峰的手——手伤得有点重,被夹到的地方皮下已经凝起了黑色的血痕。
谭艾琳沉着脸给王子峰上药。
可能眼神太过凌厉,王子峰怯怯道:“谭老师,我感觉你每一下都要置我于死地。”
许燕飞“噗嗤”一下又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谭艾琳对着王子峰手上一处红肿的地方用力一按。
王子峰“啊”的一声低叫。
谭艾琳瞪着他:“不想痛就闭嘴!”
王子峰马上闭嘴噤声。
别别扭扭地上完了药,谭艾琳说:“好了。你该回去了。”
王子峰本来是瘫坐着的,一听这话就跳起来:“凭什么?你弄上了我,我就躺你家了!我哪儿也不去!”
“谁叫你来抢门?”谭艾琳白了他一眼,“你不抢门能夹着你么?”
“我不管!”王子峰在沙发上躺平,“反正我现在受重伤了,动不了,哪儿也去不了!”
“阿彪,把你们王总抬走。”谭艾琳对阿彪命令。
阿彪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入定的样子。
王子峰说:“你们去休息吧,不用来管我了,谭老师会对我负责的。”
阿彪三个如蒙大赦,赶紧脚底抹油溜人。
谭艾琳气得牙痒痒:“你就赖上了是吧?”
王子峰**起来:“疼……疼……哪哪都疼……”
谭艾琳翻了个白眼。
许燕飞左顾右盼:“哦豁,也没我什么事了,我洗澡睡觉去了!”
“等等!”王子峰叫住了她,“你把那个屎一样的东西给我扔出去。”
“哈?”许燕飞惊讶,“什么东西?”
“榴莲。”王子峰说。
许燕飞:“……”
“我们都爱吃榴莲,你出去最合适。”谭艾琳说。
王子峰马上又一副伤重不治的样子**起来:“疼……”
许燕飞担心:“王总要不要去医院?”
谭艾琳:“好主意!你疼成这样,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是叫阿彪他们来送你过去还是我叫救护车?”
王子峰停止**:“不去医院,去了人家都知道我是妻管严了,被你家暴。我丢不起这人。”
“你还知道丢人啊?”谭艾琳讽刺他。
“我堂堂一男子汉大丈夫,被你家暴,我当然丢人了。”王子峰委屈巴巴。
“你说清楚点!谁家暴你了?”谭艾琳叱他。
“你!”王子峰说。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递给许燕飞:“许燕飞,你做个中间人,给我照几张照片,我要保留证据。”
许燕飞抿着嘴憋着笑,眉眼弯弯地看了看谭艾琳,接过了手机。
“手机没开锁啊!”许燕飞说。
然后她就是一声尖叫:“哇!谭艾琳,你这个照片好美啊!”
“什么鬼?我什么照片?”谭艾琳莫名其妙。
许燕飞把手机递给她看。
王子峰竟然用不知道什么时候偷拍的她的照片做了锁屏背景——好像是刚去北京不久时拍的。
照片中的她正在给野牡丹培土,野牡丹开了好些紫色的花,那时应该是下午,柔和的阳光打在她的脸上。
谭艾琳呆了一下,很快恢复正常,掉开脸不看。
这个人,哪一种讨好人的方式都是幼稚的。
许燕飞把手机递给王子峰:“王总,开个锁。”
王子峰伸手验了指纹,叮嘱许燕飞:“拍好点,把脸和手上的伤都拍好,拍突出些。”
许燕飞接过来,又是一声惊呼:“谭艾琳!王总的手机背景图也太好看了吧!”
谭艾琳摇摇头走开,懒得搭理这一唱一和的俩人。
还能怎么好看?不外又是拿她一张照片做个背景,小学生的哄人水平。
许燕飞横七竖八地咔擦了好几张,递给王子峰:“王总,你看看效果怎么样?”
王子峰接过去拨拉了几下,点点头:“嗯,不错。”
他指了指放在不远处的榴莲:“我受不了那东西,你赶紧给我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