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廊里的脚步声逐渐走远,贺天杭才松开手,让乔伊重新站好。
乔伊脑中嗡鸣作响,甚至想不通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试图理顺刚才发生的事情。她想要和贺天杭解释,对方却不听她说话,再然后……
一股热气冲上头顶,她用尽全力将贺天杭推开,两步逃到茶水间门口。
她双唇通红,眼中还带着水汽。先前的窒息感让她脸红心跳,胸口扑通扑通跳动的心脏随时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事情。
“你,你怎么这样!”乔伊又羞又怒,她急得不行,“刚才有人过来了啊。”
不对,她不是想说这个。
不管刚才有没有人过来,他都不该吻她。
他们明明只是假扮的情侣,怎么可以真实的做这种事?
贺天杭被乔伊推开,并没有重新将她捉回来。他看着面颊绯红的少女,明明羞得不行,嘴上却还在担心被同事发现。
这几日的憋闷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他再也懒得压抑的冲动。
他勾起嘴角,眼神宛如狩猎的恶狼,头一次在乔伊面前展现出不加掩饰的欲望。
“我还没学会借位,伊伊再教教我?”他舔了舔嘴唇,眼中闪动着危险。
谁要教他!
乔伊连退两步,却感觉无论逃往哪个方向,都无法摆脱尾随而至的压力。
乔伊被这样的眼神凝视着,仿佛被猛兽盯住的小动物。她想要立马逃离,却在这样的压迫感下,莫名迈不出第一步。
这才是他真实的模样吗?
她脑中突然蹦出这个想法。
久远的记忆缓缓被唤醒,她忽然想起小时候,她为何总是远远避开贺天杭的原因。
他从来都是一头凶狼。
只是他的伪装太过Jing湛,靠近她时收起了利爪和尖牙,只用毛茸茸的皮毛来哄她。
让她忘记了危险,忘记了躲避,回过神时,早已跌入他的陷阱。
现在这头恶狼,终于亮出了他的本性,正在向她靠近。
乔伊脑中混乱,先前的窒息与灼热感还历历在目。对方每靠近一步,危险与压迫的感觉都加重几分。
慌乱和羞愤最终占据上风,在 贺天杭即将再次靠上来之前,她用力将他退开,慌乱地向走廊深处逃走。
贺天杭看着乔伊逃跑的背影,散漫地倚在茶水间门口。
他没有追上去的打算,也不会就此收手。
有时候猎物会变得慌乱,不可以上前逼迫,他需要做的,是耐心等待。
*
办公室内打印机和敲击键盘的声音此起彼伏,不时有同事开门进出,还有抽屉开关的声音。
这些噪音都无法引起乔伊半分注意。
她坐在桌前,仿佛在认真查阅一份资料,十多分钟过去,手中的文件还没往后翻一页。
她脑中空空,一旦大脑开始运转,就会蹦出茶水间里的画面。
那种窒息又心跳的触动,对她的冲击过大,让她久久无法从那样的氛围中走出来。
贺天杭到底想做什么?他们不是在假扮情侣吗?
在乔伊最初的预想中,她会在贺天杭掌控大半股权之前,尽心尽力扮演好她的角色。这既是回报贺天杭帮乔家解围的恩情,也能让乔家和贺家保持良好关系。
她也曾对贺天杭曾经扮演的角色动心,可意识到那是对方的演技之时,这份心动就被她深深埋藏起来。
现在的贺天杭太过不同,他有着当临时男友时的温柔,但这迷惑性的温柔,只是他危险内里的伪装。
而这份危险,才是他真实的模样。
她记得贺寅从小是同龄人中的孩子王,但真正让所有同龄小孩都不敢违抗的,其实是贺天杭。
她还记得总会有势利的下属,用各种下作的手段来“讨好”他们这些“未来的权力继承人”,而这些人一旦遇上贺天杭,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她长大之后,从父亲口中听过不少商界传闻。
手段最冷酷的,最犀利不留情面的吞并案例中,总有贺天杭的身影。
温柔风趣的小熊先生,和深沉危险的贺氏贺总,两种形象之间的差距太大,让她无所适从。
到底哪一边更像他?
或者哪一边都是他。
乔伊用手背贴了贴脸颊,先前的温度仿佛还没有降下来。
她不想去面对那样危险的贺天杭。
更何况……
那是她的初吻。
*
下班前,乔伊卡着时间打开程特助的联系方式,声称和宁诗有约,让程特助不用开车接她。
刚到打卡时间,她便拎着包打卡出门,生怕贺天杭会在门口堵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但让她现在和贺天杭见面,又满脑子都是逃开。
她不想猜测贺天杭为什么要那样做,或者说是不愿意去想那显而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