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妍只看了卓儿一眼,那娇柔风情的眼神大大的映出一股熟悉的神态,眉宇间的柔媚,面纱下神秘的微笑都仿佛让她微微一阵颤动。
“传闻卓儿姑娘美若天仙,今日有幸一睹姑娘风采,果然让人心醉,不知在下是否有缘与卓儿姑娘一起喝杯水酒。”秦公子斯斯文文地深深作揖。
卓儿面纱下的嘴唇微微一动,扬起纤纤玉手在丫鬟耳边低语了几句。
丫鬟犹自含笑地点头,卓儿说完了,轻移莲步往房间走,临走之时还不忘与夏妍眼神交会。
夏妍小小地吐了个舌头,倒把卓儿姑娘乐得抿嘴捂笑。
“诶诶,卓儿姑娘,卓儿姑娘.......”叫喊卓儿的人响遍全场,只是惊鸿一瞥已让所有的男人都为之沉醉,无法忘记她的美貌。
丫鬟送走了卓儿又走出来,在观礼台上轻轻地说:“我们姑娘身子有些不舒服,回房休息去了,今日不能陪公子们喝酒,我代姑娘向公子们道歉。”丫鬟微微作了个万福。
一听花魁不出来接待客人,所有人都开始抱怨不已,百年难得一遇这样天仙般的女子,架子却大得上天,酒客们闷闷地喝酒。
丫鬟下了二楼,在老鸨耳边低yin了几句,乐呵呵地答应了。
“公子。”老鸨笑脸迎人,对着一旁发呆的夏妍小声说:“公子请借一步说话可好?”
耶?夏妍还来不及想明白这个丫鬟和老鸨说了什么,也还没想明白那个叫什么卓儿姑娘的花魁临走之时笑什么,老鸨就要单独和她谈谈,别人那么热情请她,她不去的话,就太不给人家面子了,她一口就答应了下来,有模有样地作了个揖:“那有劳带路了。”
老鸨和丫鬟笑笑在前面带路,把她引到二楼,不是别处,正是卓儿姑娘的房间。
丫鬟为她们推开了门,立刻一阵诱人的梅花香味扑鼻而来,漫天的梅花瓣纷纷飘落下来,撒的满地都是,铺成了一条粉色的地毯。
好香的味道,这个房间的主人是爱惨了梅花!爱到跟身家性命一样重要的地步,她心里嘀嘀咕咕地想。
老鸨进了卓儿的房间,迎来夏妍的白眼,只听她怪声怪气地说:“你们带本公子来姑娘的房间做什么?”
“公子好福气,我们卓儿姑娘想请公子一同喝杯水酒。”丫鬟对她作了个微福,然后与老鸨使了个眼色,老鸨明白过来,笑盈盈地说:“公子啊,我们卓儿姑娘称病不接待客人,单单请公子单独喝酒,你要明白他的用心良苦。”
“喝酒?用心良苦?”夏妍皱着眉喃喃重复,我看是居心叵测,她自鸣得意地吹嘘自己如何清洁高尚,她说:“本公子不近女色不沾水酒不染赌博不欺凌弱小不偷不抢......”
她还想说下去,帘子里面的人轻轻掀开帘子盈盈脉脉地走出来,还是一身红色的纱衣,面上粉色的面纱遮去了大半的容颜,扬起手暗示丫鬟和老鸨可以出去了。
老鸨她们出去了,顺手把门掩得严严实实,在门口老鸨一个眼色暗示丫鬟好生看着这个的房间,她自己就下去招揽客人了。
“公子。”卓儿凤眼流动着一股媚人的诱惑,比起满地散落的梅花,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的声音似是故意压着的,好听不出他真实的声音。
夏妍一听他的声音,身体已是条件反射性地一颤,动作熟悉不说,连眉宇间诱惑的神态都与某人出奇得相似。
她看着满屋子的梅花,喃喃地念起诗来:“耐得人间雪与霜,百花头上尔先香。清风自有神仙骨,冷艳偏宜到玉堂。”
一诗完毕,卓儿姑娘拍手称好,“真是好诗!公子风流多才,卓儿果然没有看错人。”
扬袖的瞬间,夏妍却含笑地盯着他的手掌,一双细嫩的纤纤玉手,手心却隐约可以看见茧,她不惊不喜地说:“卓儿?不就是小卓嘛,要请本公子来何必搞得那么麻烦,还带着面纱,男扮女装?”
她一语道破卓风扬的伪装,不给他一点神秘的色彩,卓风扬呵呵轻笑,楚楚飘动的袖子一扬,所有的伪装都已卸去,露出了本来面目。
只听他笑的盈盈脉脉,“果然,小妍儿的眼睛还是一样厉害,亏我花了那么大的心思请小妍儿过来喝杯水酒。”
不知何时,这间屋子都插满了冷艳的梅花,那诱人的艳色和香味给二人之间的谈话增添了一丝感染力,夏妍却只对他的话淡淡一笑,幽幽坐在桌旁,一桌子美味的摆在这里。
她潇洒地坐下,花生瓜子不停往嘴里塞,“说说为什么千方百计引诱我来这里?”她所说的自然是那群粉衣女子和老鸨,但她说话总是点到为止、恰到好处,其余的东西让别人去想象。
卓风扬和无辜地眨着凤眼,也很自然地坐在她身边,抢走了她即将进到口中的花生,他笑yinyin地说:“我好伤心哦,我若是不以这种方式请你过来,你会愿意主动过来看我?”
他相信小妍儿绝对不会特意来看他,真让他伤心哪!更主要的是,他要跟小妍儿相处就不能有第三者来打扰。
夏妍喝到口中的茶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