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她突然眨了眨眼。
欧阳昔日不答,拉上她的手就走,“走吧,我肚子饿了,相信早餐会吃的很有滋味。”
莫名其妙被欧阳昔日拉着走,夏妍抬起头看着他好看俊美的侧脸,他掌心的温热一点点传入自己的指尖,她并不排斥这种温馨的感觉,而想到昨晚被卓风扬强吻,她的脸瞬时垮了一半,这个‘仇’,她非报不可!
但是她还是希望卓风扬能听进她的话——改邪归正,如此而已。
早膳过后,从乔月风的丫鬟口中得知冷情醒了,夏妍匆匆吃了点东西就上门找乔月风,欧阳昔日没有陪着她去,想必是另有打算。
左拐右拐也不知道乔月风的住处,但是她很聪明,凭着天生灵敏的嗅觉,乔月风身上带着根深蒂固的竹叶香味,谭沐阁的整体布局都很有讲究,乔秀儿身上有着淡淡茉莉的香味,而刚好东跨院的阁楼有一片茉莉园,她想那是乔秀儿住的地方。
可想,乔月风应该很喜欢竹林,他天生忧郁的脸庞就像竹林一样幽静和愁绪。
夏妍往右走,果然一片清幽的竹林阁,乔月风不在阁院里,而竹林阁却传出除了冷木头的声音,还有另一道Yin沉的男子的声音,虽然很细微,但是她的耳力何等的好,夏妍双眉一凛,果断地停了下来。
冷木头?
“你站在我阁院里做什么?”乔月风忧沉的声音缓缓飘荡,从身后响起,冷木头养伤的房间刹那间安静了下来,兴许以为乔月风发现什么破绽,人影果真随影离开了。
冷情闻声开门,却见乔月风与夏妍站在一起说话,而他却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不过他身子微微一颤,夏妍那双颇含笑意却让人看不穿的眼神,正与冷情冷智的眼睛触及,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想。
“嗨,冷木头......”夏妍笑嘻嘻地过来,跟他打招呼,冷情的表情微微扯出一丝僵硬的微笑,笑得比哭还难看,果然他也是不适合笑的,世上只有欧阳昔日的微笑最动人,卓风扬的微笑最媚人。
乔月风和夏妍并肩而行,走到冷情旁边。
“本公子果然是冷木头你命中的福星,你又欠了本公子一个救命之恩,既然欠了我两个人情,你就要乖乖听我的话,做个坦白的...木头。”夏妍虽笑着说,却无比的认真谨慎。
冷情身子又是轻微一颤,冷漠桀骜不驯的目光染上一层Yin翳,她果然知道什么了吗?
突然,重重一个掌力拍打在他厚实的肩膀上,冷情恢复了正常的神态,只见她笑yinyin地说:“冷木头,有没有在听本公子的话啊?”
乔月风站了一会,淡淡地说:“你身上的毒解得差不多了,把药喝下去。”他轻轻一拍手,立刻有个娇小的丫鬟端着药进来,“无味绮罗散已经逼出来了,但是你身上大大小小的刀伤剑伤没有好好处理,如果不想留下病根,就把这药喝下去。”
他说完后就走了,走得很冷然,很难得他一下子说了那么多话。
夏妍和冷情不以为然,丫鬟把药放在一旁也离开了,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喝下去。”一只细手端着一个药碗摆在冷情面前,语气带着坚决的命令。
冷情二话不说,大手夺过药碗一饮而尽,像喝白开水一样潇洒,没有因为浓浓的苦味而皱一下眉头。
冷情坐在床边竟然有些不安,刚毅的俊脸还带着微微的酡红,当然不会是因为喝药,她没跟女人单独相处过,而那晚在客栈他没想那么多,以为她出事了,事实证明他是多虑了,事后欧阳昔日也进来,所以就不是单独与她相处。
“坐过点去。”夏妍一边催促着他,一边推他,然后自己坐在他身边,冷情的脸开始发烫,身子开始微微不安的颤抖。
夏妍忍不住发笑,“冷木头你怕什么呀,本公子又不会吃了你,阿昔可比你爽快多了,本公子告诉你哦,你这样子扭扭捏捏,没有姑娘会喜欢你的,到时讨不到老婆,别怪本公子没有提醒你。”
这种调侃的话语对冷情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他别过俊脸不想搭理,他本来话就很少,身为杀手被别人嘲笑,无疑比没了性命还要丢脸,他红着脸本想离开,可恨的是,一旦动作弧度大点,他身上大大小小的新伤旧伤,疼痛遍及全身,虽然这几年来对痛已经麻痹,但是他还是清清楚楚感受到了痛。
可是他不走的话,他一定受不了某人喋喋不休得嘲弄,他忍着痛想要起来。
夏妍的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硬压他坐下,笑嘻嘻对他说:“冷木头干嘛看到本公子就亟亟走啊,本公子还有话要跟你说呢。”
冷情慢慢吐了口气,披在双肩松松垮垮的衣裳随着夏妍的手慢慢滑落,冷情身子蓦然怔了怔,双手来不及披上衣裳,古铜色的胸膛赫然敞开,夏妍冰凉的手指轻轻触摸在他深刻的伤疤上。
从指尖传来的凉意让冷情打了个寒颤,他抬眼望着夏妍紧盯着自己胸膛伤疤的眼睛,一股热流从眼眶中泛开,她的眼神是那么凄然,那么在乎这个丑陋的伤疤。
从来没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