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这才转过神来,便问婉盈:“你右臂上的这块胎记,是你从小就有的吗?”
婉盈看了看,说:“是啊!师父告诉我,自从她父捡到我之时,就已经有了,而且,我还常常看到这块胎记,就想我娘,想她的模样,可是……,我扯多了。怎么了,福晋,难道你见过这块胎记吗?”婉盈一时有些紧张起来,因为说不定,会由这块胎记找到自己的亲娘。但是,婉盈一紧张,胳膊碰到桌子上,婉盈一时觉得疼痛难忍。
福晋看到婉盈疼痛的样子,又开始自责:“都怪我,什么时候,还问这个。怎么样,很痛是不是。那个小慧也真是的,找个大夫,也要找半天。”说着,福晋用口轻轻地吹着婉盈的伤口,说:“这样就会痛的轻一点儿。”
婉盈这时已经忘记了痛,一想起说不定有娘的消息,就迫不及待地问福晋:“福晋,你看到我的这块胎记后,是不是知道我娘是谁?”
福晋没想太多,说:“这事先放一放,等你伤好后再说好不好?”
婉盈是个急性子,凡事都要问个明白,更何况这又关系到自己亲娘的事。
婉盈刚想再问福晋,这时,小慧从外面跑了进来,还一边喊道:“福晋,我把京城最好的大夫给请来了。”
福晋看到大夫来了,立刻起身,上前迎接,并对大夫说:“大夫,你一定要治好婉盈的伤势。”
大夫点头道:“福晋放心,我会尽力的。”大夫说着,就走到婉盈旁边,放下自己带来的药箱,开始为婉盈医治。
大夫看了看婉盈的伤口,说:“伤口很深,已经触及到姑娘的筋骨了。”
还没等大夫说完,福晋着急地问:“那能治好吗?千万不要留下后遗症,这么标致的姑娘,再加上她的武功又那么好,如果右臂废了,那岂不是太可惜了,我也会一辈子不安的。”
婉盈看到福晋担心的样子,便安慰福晋说:“我没事,福晋放心吧!”
大夫看到婉盈受了这么重的刀伤,还这样坦然面对,有些佩服地对婉盈说:“我真佩服姑娘的忍力和坚强,我曾经也为许多健壮的年轻人治过这样的伤,但是,从来没见过一个像姑娘这样坦然面对,并且连声“痛”也没喊过的。就为这点,如果我治不好姑娘的伤,那我就枉费了从医数十载了。”大夫说完,开始打开医箱,取药,为婉盈治伤。
婉盈听到大夫的话后,笑笑说:“这没什么,我们练武之人,已经把这种小伤,当成家常便饭了,并且我从小受过多少次这样的伤,我都数不清,也已经习惯了。”
福晋听到婉盈小时居然受过同类的伤,忙问:“你怎么会也受过这样的伤呢?”
婉盈忍着痛说:“那是在我练武的时候,经常自己拿着剑刺到自己。”
这时,大夫对婉盈说:“姑娘,你忍着痛,我要给你上药了,这个药叫白叶清,对清洗伤口、消毒和愈合伤口都很有效,不过,涂上这个药会很痛,姑娘一定要忍住。”
婉盈听完,心里虽很怕,但是脸上仍装出一副坚持的样子,说:“好,上药吧!”
福晋立刻来到婉盈背后,为婉盈擦因痛而流出的汗,并扶着婉盈的肩膀。
婉盈有福晋的关心,婉盈觉得,痛似乎也减轻了不少。
可是,当大夫为婉盈把白叶清涂到伤口上时,一切力量都无法阻挡疼痛的折磨,婉盈终于叫出了声,福晋也在一旁又怕,又心痛。怕的是药到伤口上时,产生了反应,福晋联想到,如果换成自己,肯定受不了,并用手用力按住婉盈的肩膀,因为,婉盈痛的,连坐都坐不住了,而痛的却是婉盈的种种一切都太像自己的女儿了。
药上好了,大夫连忙问婉盈:“怎么样,姑娘,是不是很痛,真对不住,因为这药就是这样,虽然痛,但是很有效。”
福晋忙问大夫:“那,大夫,婉盈的伤会治好吗?不会留下后遗症吗!”
大夫一边拿出纱布,一边说:“应该没什么大碍。以后,我会每天来为这位姑娘上药,当然,不是白叶清,是一些愈合伤口的良药。据我这么多年来治病的经验来看,如果好好调理,不会留下后遗症的,这请福晋和姑娘尽管放心。好了,我现在要为姑娘包扎伤口了。”说完,大夫就拿纱布在婉盈的右臂上缠起来。
福晋对婉盈说:“谢天谢地,没事就好。婉盈,现在还疼吗?”
痛劲已过,婉盈轻声说道:“谢福晋关心和照顾,已经不疼了。”
“不疼就好。”福晋的心稍缓和些。
大夫包扎完伤口后,嘱咐道:“切误让水碰到伤口,否则会发炎。”说着,把医箱背到肩上说:“那我就先告辞了。姑娘好好养伤,我明天再来为姑娘上药。”
婉盈感激地说:“多谢大夫。”
福晋也很感激说:“多亏大夫了,才治好婉盈的病。”说完,对小慧说:“小慧,到帐房拿十两银子给这位大夫。”
“是。大夫,这边走。”小慧答着,引领大夫出门了。
大夫说:“谢谢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