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轻吻阻了钟弥的话。
先是小心翼翼触碰,分开。再温柔贴近,唇齿厮磨。
这个吻与以往都不一样,格外持久缠绵。钟弥也想学他大胆一点,可每每碰到都败下阵来,直至最后觉得满腔满肺的氧气都被抽空,脑袋昏沉得要命。
她的呼吸被他带乱,在逐渐变了味的亲吻中发出唔的一声。
白渽只觉得骨头都要酥了。从头皮到尾椎骨,一连串的邪恶想法都被唤醒。
他想拥有她。
这个念头强烈,连箍在她腰间的掌心都像燃起把火,急需降噪。
钟弥的小手攀上他的肩,推了半天才喘口气。
“白渽......”
她盈盈抬眸,捕捉到他眉宇间暧昧不明的情绪,心里比呼吸还乱。
白渽看着自己怀中刻意压制情绪的钟弥,黄白的光影也遮不住她面上的嫣红,像副质感极妙的中世纪油画,内敛静谧,让人专心欣赏。
他按耐住喉头翻滚的贪欲,静了两秒,道:“你要是没给我喝那点酒,说不定还能忍忍。”
“......”
见她被揭穿小伎俩时惊愕的表情,他只嘲弄地哼了声,“怎么跟小孩儿似的。”
钟弥在他肩头捶了一把:“你才是小孩儿!”
“那,来检查下?”
落在钟弥后背的那只手缓缓上移,最终定在她的后颈,没了一层布料的隔离,灼得钟弥发麻。
白渽眼角微垂,眼神玩味且贪婪地在她面上一遍遍逡巡,许是被什么想法克制,并未继续。
倒是钟弥视线下移,经由他突兀的喉结、颈间的青筋、凹陷的锁骨......最终落在他半遮半掩的胸肌。
她方才慌乱时不小心摸了把,手感......挺好的。
在想什么!
“钟弥......”
钟弥在他低哑的轻唤中怔住,再看他时已觉被某种力量蛊惑般移不开目光。
记忆里,白渽很少叫她名字。
他口中的她有着各种各样的昵称。“喂”、“钟部长”、“工作狂”、“金属小姐”、“Miss金属”,还有“姐姐”。
这样正式真挚地唤她名字,少之又少。
“干嘛......”她明知故问。
白渽抵着她的额,仔细端详。
许久之前,林瑜登门的那个下午,得知钟弥名字的意义时,他坐在钟弥卧室的门边,第一次心疼她。
原来从“弥月”跌到“弥补”只需要一个转变。
自那以后,白渽就刻意不叫她名字了。
有时他会想荒唐的事情。如果有时光机,他愿意回到她的青春,陪她成长,给她温暖,让她快乐。
但这都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他想尽可能地对她好、照顾她。
至少未来的人生,不再让她做有所缺失的那方。
看着怀里方寸大乱也咬牙憋住的钟弥,白渽回过神,露出排洁白的牙齿揶揄,“你还真有定力。”
“......”
钟弥算是被这句话浇醒了,她直了直身子想推开他起来,却再次被白渽压进沙发。
“不过很遗憾,我没有。”
话音收尽滚烫的气息中。她抵在他胸膛的手矜持了下,还是摸了进去。
-
滴滴——滴滴——
清晨的闹钟响起,钟弥一下就醒了。
她坐起来,五指揉了揉两腮,想是昨晚磨牙严重,酸得不行。脑海某个香艳的画面闪过,忙看向身旁。
白渽侧身躺着,撑一只手在太阳xue,仿佛早就醒了的样子。他讪笑觑她,喃喃道:“昨晚磨牙那么严重,不会是梦里担心我不负责任吧?”
钟弥拿起枕头打他一下,温柔得跟挠痒痒似的。她抿紧唇,气也不是羞也不是。
昨晚电影的后半段,什么都没发生。
又什么都发生了。
白渽没准备,所以没进行到最后。
可是,那样迷蒙暧昧的氛围下,确实也突破了亲密关系的界限。
钟弥想起便觉得身体内翻滚着异样,羞耻得耳朵都要滴血。她定定心,回敬他:“都什么时代了。”
白渽翻身起来:“也对。应该是我要求你对我负责。”
“......”
“怎么?想不认账?”他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坏笑道。“那就得走司法程序了,毕竟趁醉作案......手段挺恶劣的。”
钟弥又一枕头挥过去:“你不要脸!”
她现在肠子都要悔青了。谁想到这家伙颠倒是非能到这种程度!
他哪里醉了!清醒得很!而且分明是他先引诱她的!
“OKOK,不闹了。”白渽安抚好欲哭无泪的钟弥,牵她起来。“上班了,工作狂。”
钟弥回到家里洗漱过,站在厨房里准备早饭。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