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阳光正好。
白渽晨起如常吃了维生素和ye体钙,路过厨房的时候瞥见餐桌上的牛nai,咬咬牙,还是拿了起来。
他象征性地敲下门,按开钟弥家的门锁,正见她对着玄关的镜子戴耳环。
经典的C家logo,嵌钻,搭配她身上那条碎花连衣长裙,温婉好看。
钟弥戴好耳环,整理了肩上的长发,“走吧。”
白渽挡在她面前,垂眸瞅她,不Yin不晴的。
“打扮这么漂亮干什么。”
钟弥知道他在意等会儿见到柳继泽,尽管有些无奈,但对这称赞还是开心的。
她拿过他手上的牛nai,为他插好吸管,递到嘴边。
“我怎么能输给邵医生呢。”
白渽差不多已经习惯了牛nai的味道,边喝边大方牵过她的手去搭电梯。
心中喃喃:根本没有可比性。
两个人拿着拍好的X光片回到邵凌的诊室时,柳继泽刚好也在。他手上端了杯热热的红茶,见到钟弥瞬间挂上殷勤的微笑,递了过去。
“好久不见了。”
钟弥无视白渽戏谑的目光,大方接过。
“是呀,有一周了。”
恰时邵凌咳了一声,谈话便这么被打断。
邵凌拿着白渽的片子看了眼,说恢复得还行,之后又开了些促进愈合的药。
其实白渽是没必要的每周都来复诊的,毕竟骨骼生长慢,时间跨度太短是看不出明显的恢复情况的。
她只是想趁机多见他几面,却没料到来了个这么碍事的人。
钟弥心思清明,也没在意对方给自己脸色,转而问道:“请教两位医生一件事,滑膜炎……是什么样的病?好治吗?”
听见学术问题,柳继泽严肃了些:“膝部的吗?”
“是的。”
“那得看患者的轻重程度了。”
“诊断书上写的是轻度,建议休息十天。”
“那还好,轻度的话只要好好休息,少走动就行。再配合一些药物和物理治疗,治愈不难。只是千万千万要好好休息,别让老人家Cao劳。”
钟弥尴尬:“其实是个15岁的孩子。”
“15岁?”柳继泽难以置信,“他是什么运动员吗?很少有人年纪轻轻得这种病。”
“算是吧,学民族舞。”
“很难想象……”
说起这个,钟弥想到池淮平日刻苦练习的样子,心中触动。
确实是个努力的孩子。
邵凌明显有些不耐烦了,她看了眼时间,对白渽道:“你现在拆线挺久了,可以进行一些功能锻炼,这样恢复快些,不会影响你以后的生活。”
白渽闻言倒是挺高兴:“要做些什么样的功能锻炼?”
“前期只能在医院做,我带你去吧。”
邵凌说完起身,绕过碍事的钟弥。
白渽兀自站起,出门前眼神有意无意瞟过柳继泽,抬手在钟弥腰际拍了下。
“等我。”
他拍得轻,但位置有那么点暧昧。
钟弥愕住,见柳继泽和邵凌都是同样的表情,顿时觉得脸热。
这家伙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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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白渽嘴角一直攀着得意的笑。
他撑手于车窗,顿觉了了份心事。他们的关系虽然没有明说,但心照不宣。
挺好。
下次钟弥要是又因为某个练习生找柳继泽,他至少会收敛点。
钟弥将车停到白渽家小区外,递给他一个眼神,示意他下车。
白渽见她认真,侧脸划过几分愁苦,长长叹气,“你还真是块金属……”
“不然呢?”
“OK。”
白渽下车,拎起小行李袋,走了两步还是转身回去。他站定在驾驶位的窗口,没受伤侧的手肘撑着车窗,俯身注视她,“我真走了。”
钟弥憋笑:“走吧。”
他啧了声,沉重而严肃:“未来你可是一周、七天、一百六十八个小时见不到我。”
“所以?”
白渽看着面前钟弥姣好的容颜,感叹她的美丽。
然而,漂亮的女人都没有心。
其实钟弥是明白他什么意思的,但她一向不善表达。
多年来她的所有情绪都藏在心里,即便会拿庄哲胤当出气筒,也很少触及真心。更别提谈恋爱时对男朋友的态度。
钟弥觉得,这家伙能够被她坦然接受已经够不可思议了……
琢磨半天,她只挤出一句“好好休养”。
白渽冷笑一声,当真是服气的。
如若不是受了伤手不方便,真想鼓掌以示敬佩。
她别是国家委派下来、拿怀柔政策鼓励他赶快好起来,之后继续报效祖国的卧底吧?
想想罢了,白渽后退一步,笑眯眯目送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