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选择先放弃。
关掉电视机的是旬。
“什么?原来我也是挺相信臣的,想不到他最终还是与狼共舞。”旬此刻是咬牙切齿。
而我,则缓慢地踏上楼梯阶级,我的脑子里,此刻是一片的空白。
回到房间,我身体一软,趴在了床上,怎么会,他,要订婚了。
他不是还要保护我么?即使我不会接受他?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知道他从中国一直跟我到了德国,知道他从中帮助我,可是,我始终是没有接受,装作全然不知。
可是,人都是善变的。为什么上次还在我身边,这次就已经对别人一见钟情呢?
啊,上溪沁,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我跟他早已是两清的了,再无任何瓜葛,如果他真的是找到了一个能令他一见钟情的女孩,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就能抚平我们俩的伤痛。
可是他为什么要答应接手雅雷氏?难道是想和凌静一同作祟?还是他是在拯救雅雷氏,避免雅雷氏在凌静手里摧毁呢?我不明白,甚至也不懂。
那么我们夺回雅雷氏,还需要么?
我的内心此刻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所有的思想都将在一念之间。
如果说我们贸贸然夺回雅雷氏,第一,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指证凌静跟黑社会有瓜葛。第二,我们此刻也曾自己证明过,那个签名的确是没有任何问题,即使有,也是还没有发现。第三,我们这样行动,胜算并不高,而且还有可能会反过来被凌静诬陷,到时候可真是有理难辩。
如果我们现在放手,从中看着旭东臣的一举一动,从而判断旭东臣是否真的是为雅雷氏好,一旦他也在进行着某种危害雅雷氏未来的行动,那么到时候我们再夺回也可以。
我不知道我所想的是否真的是不参杂任何的杂念,一心只为着雅雷氏好,如果真是,那么我所作的决定也必定是正确无误的。
我推开门,缓缓走下楼去,看见旬和薰正沉默不语地坐在客厅中。
“我……我有事情要说……”我抿了抿嘴,还是有点犹豫不决,不知道他们是否能同意我的做法。
“溪源,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开口的是薰,而旬则是一句不说,眉头紧皱。
“我们……先……先放手……放手吧。”我抖颤着说出这句话。
“放手。”旬听到我这句话,顿时抬起头直视我,“你指的是……”
“没错,我指的是雅雷氏,我们先放手雅雷氏吧……”我一口气把话说完,然后静静地听他们的反应。
“溪源,你怎么了?是动摇了么?”旬的脸白得很,大概是气愤过头了。
“不是……旬,你一开始说不相信原来旭东臣也会站在凌静那一边。或许他真的不是站在凌静那边的,你有没有考虑,如果他只是有计谋地答应继承他母亲的事业,然后可能会将雅雷氏拉回来,不会再让雅雷氏勾结一些不三不四的黑社会,那我们也不必再抢回雅雷氏,因为我原本对经营公司就没有欲望。但是如果他真的是选择站在凌静这一边的话,我们再采取行动也不迟。”
迷失自我的日子
旬皱了皱眉头,思考了良久,最后才极不情愿地吐出了几个字:“好吧,我希望他能如我所愿,但是如果不能,我一定会和他们斗到底的。”他的语气此刻是无比的坚定。
“我相信他……”这话不是我说的,更加不可能是旬说的,那么唯有是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熏说的。
“薰……”我小声地叫着他,脸上满是疑惑的神情。
“我是绝对绝对相信他的,你们因为受到凌静迫害,可以选择不相信臣,可是,那么多年兄弟了,你们都那么的犹豫,而我,就只有我能无悔地选择支持他。”薰此时的眼神是要比旬更坚定。我知道,薰是夹在我们之间,他不好做,也只能是两边帮了。
我和旬顿时就沉默了,那沉默似乎很长很长……
……
恍恍惚惚地过了几个星期,这几天也不知道大家是如何过来的。
旬天天都守在电视前面,希望能获得更多关于雅雷氏的消息,还不断上网搜寻雅雷氏这个名字,一天也不知道要点击几千次,可是雅雷氏好像消声灭迹一样,就立着一个招牌,其他的内部消息根本没有透露出来。
薰,依然是默默地,好几回都看见他一人徘徊在梨花树下,在想念那曾经的美好时光么?可是,回不去了。
我也不知道这几个星期是怎么过去的,大概也开始有点迷失自我了。
学,还是依然上。小莱更是每天黏在我身边,讲述我不在的几年时间里她曾碰到过的趣事,对此,我也只能是一笑而过,小莱是个非常开心的女孩,可是,我不想因为自己忐忑不安的心情而影响了她,不要再让好朋友因为自己而难过了,至少这一刻不要。
幸子,我还是依然跟她保持联络,还是会黏住她,诉说我的不安。毕竟,同是伤心人,只是一个把伤心掏出来,一个把伤心掩埋,后者,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