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像用七弦之音在相互倾诉。
华离赞美朝霞,修然便弹颂云海;
华离赞美天空,修然便弹颂大地;
华离琴声悠扬起来,修然便动情低yin;
华离琴声厚重下去,修然便为她拨云见光……
华离的琴律随心而走,修然的琴律更像是紧紧追随,一唱一和的两股旋律最终合而为一,那绝美之音响彻湖水人心,令人沉浸其中欲罢不能。
华离与修然尽管手指都已经从古琴上抬起,音绝却仍然两两相望,好像刚刚经历了灵魂的契合,谁也未曾将这此当作一种擂台比试,胜又如何?败又怎样?琴者一生又能有几次与知音共鸣。
华离从内心深处有种感动,修然的眼神里也全部是惊叹,终于找到了他/她,此生何憾!
无价的东西到底最后还得要世俗之物来评价。
经历琴瑟和鸣之后的华离和修然,都露出一丝苦笑,看着被这三日擂台所震撼的人们,每人一锭黄金慢慢走过他们,很快他们二人面前便都有了一座金子堆成的小山。其实他们都知道这场比试并没有输赢,只有彼此折服,以及让人终身难忘的回忆。
虽然文化、喜好各有不同,但仍有很多人将金子赠与那个豪爽洒脱的男子——原野。而他本人,能够将韬琴的魅力带到华国,并展示给全华朝皇族与文武百官,此行便已心满意足了。正所谓“千金易得,知音难求”,原野看着面前的金子,已经享受到黄金与知音兼得的乐趣了。
萧妃的舞,同样为她赢来了一座“金山”。她发现得到这么多人的认可和支持,所收获的快乐原来远远超过后宫争宠的要多得多,一种久违的心情渐渐萌生。
经过宫中侍者的当中清点:
萧妃得黄金两百三十五两,原野得黄金一百一十五两,华离与修然各得黄金三百二十五两。
这千两黄金的归属,最后却决出了两个胜者。
华离与修然被一同召唤到湖心亭中面圣。
威帝高高坐在龙座之上,对二人的表现赞许有嘉,但既然是擂台,就总得评出一个胜者出来,于是他开口问二人道:“先说说你们的心愿吧。”
修然微微一拜,说:“希望皇上解除边关封闭,让各国恢复自由贸易来往。”
威帝不语,其实他的闭关政策不过是想牵制附属国,强大华国国力,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既然华国早晚要统一天下,那通关反而显得微不足道了。这个心愿好说。
华离也行了一个大礼,说:“希望皇上能帮我与家人团聚,隐居避世。”
威帝没想到她的心愿竟如此简单,帮她与家人团聚还不容易?但若要送她离开华国去隐居,他内心却十分不舍,看来这个心愿比刚才那个还难抉择。
威帝思量再三,做出了决定:“既然是比擂,当然要决出一个胜负,朕也只能满足一个愿望。”
人们都紧张起来,不知道皇上该如何做。
这时威帝下令,命冼国华美与旻国修然加试一场,内容为——笛。
华离一听心里就犯了难,吹笛自然就必须摘下面纱,万一身份泄露又该如何是好,要赢就必须铤而走险。她看了看擂台方向的萧南,见他也是紧张地为她捏着一把汗。
事到如今,自己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华离款款走向亭边,就像她八岁那年一样,似屹立于云水之间,此刻任风轻轻吹起她的衣裙长发,凭湖面的粼光为她笼罩清辉光芒,细眉轻颦、眸视远方,缓缓从衣袖中掏出一杆玉笛,手慢慢接近自己的面纱。
威帝几乎紧张得无法呼吸,这景象简直与当年一模一样,还有这笛,不是已经给了那人,怎会……与他有同样感觉的,还有亭外的祁杰了。在华离掏出袖中玉笛之时,他便怀疑起来,这玉笛明明是当年自己亲手送交给华离的,怎会在她手中?
华离哪知这玉笛竟然是独一无二,通体白玉无暇,自然雕刻,又怎是其他玉笛所能比的,只顾拿在手中,准备摘纱吹笛。见她要摘下面纱,人群中突然有人站了起来,原来以华美随身侍卫身份而来的韬不凡,华离发现不凡的紧张怕他惹事,赶紧示意他坐下,自己无碍。
但为时已晚,祁杰见到这人后立刻惊醒,没错,就是他!原来是在这里见过他,他躲在人群后,怪不得自己印对他象不深。可是怎么会是他?难道?祁杰望向华美的身影,瞬间全部明白了。
原来华美正是华离,华离就是华美,华离其实是女儿身!
正当这时,华离的面纱已经摘下,引起无数惊叹声,唯独威帝却无法发出半点声音。她竟然如此脱凡出尘的美,眉若远山,眼似晨星,鬓云欲度香腮雪,肤如凝脂仿佛吹弹可破,自己明明未曾见过如此美女,可这张脸怎么会如此熟悉?
只听有人已经脱口而出:“华离。”
迷茫初吻
“华离。”听到这个名字,华离整个人呆如神女玉雕,朱唇轻启笛未至,只有轻纱随风舞。
一瞬间,她马上像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