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毓踮起脚尖去够,够不到,他气恼地拽着对方的领带,却被这个醉汉一把搂着腰拽到怀里。醉汉把一张满是酒气的脸贴着他,说:“宝贝,你真香!给哥哥亲亲!”
哥哥?南和谦称自己是哥哥?支撑他理智的最后一根弦断裂了。这就是所谓的眼见为实,在听到南和谦不顾他守着一桌冷菜饭来酒吧玩乐,他可以相信对方,就算看到童安之,他还选择相信,可是如果对方都把自己认成童安之了,他还有什么借口相信?
“我是谁?”鄂毓问,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南和谦却调笑着:“你是我的小宝贝啊,你一来我就闻着味了!”
“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鄂毓涨红了脖子。他低头闻闻自己的前襟,没什么怪味啊?难道是汗水?可他种完花就把自己洗干净了。
南和谦依然搂他搂得特别紧,还直接将人控制在栏杆和自己之间。终于,鄂毓乘乱抢下他的酒杯。
“你不能喝酒!”这个醉鬼露出了不悦的表情。
“我为什么不能喝?”鄂毓问他,心想竟然对小情人如此疼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不能喝!你是我老婆!我的小媳妇儿!我老婆怀孕呢,为夫替你喝!”
98、野玫瑰白蔷薇
◎南和谦借着酒劲说了很多痴话:“我今天真是太开心了!我的宝贝媳妇儿!”“好啦!”鄂毓……◎
南和谦借着酒劲说了很多痴话:“我今天真是太开心了!我的宝贝媳妇儿!”
“好啦!”鄂毓被这个rou麻的要死的家伙一路抱着表白了半天,关键是车里还坐着其他人。
“你能不能穿着婚纱嫁给我!Vera Wang怎么样!仙女裙怎么样?我特别特别爱你!”
“你做梦吧!”
“这辈子遭遇的所有的挫折,喝的酒,流的泪,遇到你之后,都不是浪费!”
鄂毓小声嘀咕:“那你就浪费钱?”
“人逢喜事当然要发红包喽!老婆我喜欢你!我们永远都不分开,我们和宝宝永远在一起!我喜欢你......”南和谦瘫在阿毓怀里喃喃自语。
从后座向前看,副驾上的童安之靠着车窗打起了盹,似乎也醉的不轻。
南和宥往副驾上瞄了一眼,为难地说:“哥,你说咱们把这小子送哪里去好呢?”
“他已经睡得不省人事了?”
“大概吧。要不你问问我哥?”
鄂毓抚着南和谦汗shi的额头,他正小声地梦呓,撇了撇嘴说:“大概也问不出来。阿宥,如果我说不太想把童安之带回家,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小家子气?”
南和宥突兀地干笑了几声:“哈哈!我觉得你已经够大方了,要是换成我,我会把他丢在酒吧厕所,随便别人捡。”
“也用不着这样吧!那是你哥的发小,算起来你还得叫他一声哥呢!”
“我一点儿也不喜欢这家伙!”阿宥语气满是厌恶之情,“这家伙经常和我哥在房间,关起门来都不知道干什么。我记得中学的暑假期间,那天我刚起床去厨房找水喝,路过我哥房门口,就看到这两个人抱着亲嘴,把我恶心死了!跟喂我吃苍蝇一样!”
说罢,南和宥就发觉自己嘴太快,话太多,不小心说漏了。
“你看到了?”阿毓问。
“额,看到了。而且,我还把他们的丑事告到我爹那里。”和宥一边说一边透过后视镜偷瞄鄂毓的反应,见对方很平静,又说:“我承认这么做是不好,但是那时候我们关系很差。”
鄂毓想到南和谦对自己简述过那段少年经历。中学时候被家人发现是同性恋,噩梦一般爆发了家庭战争。阿宥的叙述为故事添上了一块拼图,变得更加完整。原来,安之不仅仅是拒绝了南和谦。更是他年少时青梅竹马、两情相悦的痴恋。阿毓心疼少年的孤立无援,可无法穿越时空去守护他,只能将这个成熟中带着青涩的男人抱紧在怀里,贴着自己心脏的位置。
他们到了阿毓家楼下。南和宥把车停好,把安之扶到代驾开来的车上。
“我把安之带回我那里,你一个人扶我哥上去不要紧吗?”南和宥问。
“我可以的。他醉了,但是我叫他会跟着我走,就像刚才那样。”
等阿宥的车开走后,鄂毓他们两个人在黑暗的车后座依偎了好一会儿。鄂毓深吸一口气,拍了拍怀中的老公,轻柔地说:“哥,起床了!”
男人动了动,没睁眼。鄂毓捧着他的脸,捏了一个鬼脸,然后把嘴唇贴上去,蜻蜓点水一般。“哥,我们上学要迟到了!”
“嗯——”南和谦总算坐直了,虽然还是一副完全没醒的样子。
“我扶着你。”鄂毓从左门出去,磕磕绊绊地把南和谦拉出了车。“哎呀!小心!”
“我早不上学了!”南和谦说,“我毕业了!”
“好,那我去上学行了吧!你陪我去吗?”鄂毓边问他,边把南和谦的手臂架在自己肩膀上,两人一步一步朝着电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