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腻了就来玩我的社员?”说实话单婕也有些不满了,万一这家伙发起疯来社团里的人都被她打趴下了还有什么信心去打比赛啊!现在可是秋季赛的关键时期啊!
“不玩了就是了。”乐然把拍子丢给原主,接过那人递过来的一瓶矿泉水就走,那递水的和那接拍子的学妹对着乐然的背影一阵星星眼,不清楚的还以为她是来培养粉丝群的。
都半年没动拍子了这家伙竟然还这么牛,单婕看着乐然的背影一阵惋惜。
网球社刚成立的时候,单婕就想捞这个牛人入社的,初中的时候乐然是全市青少年网球女子单打的冠军呢,可是,她又总是表现出一副对网球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总是让单婕这个积极想把她拉进社团的人很火大。
两年的相处她终于明白,要想把乐然这种兴趣广泛到只能用博爱来形容的人固定在一个爱好圈内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她擅长的东西太多,网球只是其中一个。
而现在,单婕看着乐然的反常的举动,突然发现了一件乐然不擅长的事情。可是,她并没有因为终于发现乐然不擅长的事而感到高兴。但愿,乐然不会因为这一个不擅长而伤心。
过了这个村,就回去找这个店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你发现自己突然爱上了谁,而是你发现你竟然养成了某个习惯而无法离开谁。
如果不骂他嘴痒,不打他手痒,那么可以断定的说,你中了他的病毒。
很不巧,乐然现在就成了魏敏哲这种病的病患,虽然不会传染,但却把自己弄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走在路上茫茫然没有目的不知道该去哪里,不知道该干点什么,仿佛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一样。
三号教学楼后面,似乎那一幕搞笑的捉贼的场面还在上演,音乐厅里,那一段话剧好像也没有结束,竹林后面,那天他在她的莫名其妙的咒骂下失望地离开的身影她仍然记得一清二楚,可他怎么就这样从她的眼前消失了呢?甚至,连一句再见也没有来得及跟她说。
突然,她发现魏敏哲这个人,在她的生命里,无论是出现还是消失都有些不明不白。
晚上,当初夏拖着疲累的身体回来的时候,只是看见乐然兴冲冲地在打包。
“你不是要去韩国找他吧?”初夏惊愣在那里。
“要不然我是要去环球旅行?”乐然头也没有抬一下。
“乐然,也许即使去了也不能改变什么。” “可是如果不去肯定不能改变什么,除非有奇迹。”
“你喜欢他吗?” “我不知道。”
“那他喜欢你吗?” “那是他的事,我怎么会知道?”
“你什么都不确定,这样就去找他会不会鲁莽了点?而且,你把他找回来,又是为了什么?”
乐然终于抬起头看了看初夏,她轻轻地坐在那只刚刚整理好的咖啡色旅行箱上,沉沉地吐了口气,“我知道我这样做有点欠考虑,但是我怕我不去以后会后悔,况且,接下来的日子我也不知道怎么过。”
“即使去了反而会失望?” “那起码就让我断了这个念头。”
“乐然,我佩服你的勇气。” “不是有句话这么说嘛,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我舍不得这个店。也许我现在已经过了这个村了,但是我要回去找这个店。”
“乐然,我也过了一个村,可是那个店迁址了。”初夏想起陆子涵,苦笑。
“那就去那个店的新址!想要的东西,如果自己都不去追寻,不去为之付出努力,难道要等别人把它送到你的手里吗?你知道,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其实,细数起来,乐然和魏敏哲之间真的除了点点的回忆之外,什么都没有,她曾经想找到自己能去找他的理由,可是,这些都显得太过单薄。
只是,她对那个突如其来的请求耿耿于怀。是因为为了逃避父母安排的婚姻所以才想让她来帮忙解围的吗?或者,为什么是她?
听起来是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实,只是为了掩饰自己不想失去他的借口。
黄昏,首尔机场。
乐然拖着咖啡色的旅行箱,小小的,没有带太多的行李。
有再多的冲动,在旅途的颠簸劳累里,也已经消耗殆尽。
环顾四周,在形形色色的人群当中,充斥着异国语言的生冷,她一个字都听不懂,突然感觉
多么无助和寂寞。
她朝着出口走去,把包包丢上一辆深绿色的计程车,也许,先找个宾馆住下来再说吧。
日渐黄昏,树影东移,古典的木架构双层楼建筑。
魏成义拍了拍儿子的背,背着手走进道场,“来,跟你爸来一场。”
魏敏哲跟在父亲身后走进道场,却没有准备好的意思,直愣愣地看着对面墙上的韩国国旗和中国国旗发呆。
“怎么,觉得你爸老了,不是你的对手?”
“爸,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来吧。”魏成义微微招了招手,示意魏敏哲先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