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颜,我是行走在世界沙漠的孤独行者,要是没有你的陪伴,我的血就会暴晒之后蒸发在烈日的空气下,生命会像干涸的土地裂开一道道口子,是我满身的伤疤。林颜,回来吧,我愿意永远守护着你,做你永远的生命之水。
尹超,我该说什么呢,你在我身边,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即使沙漠之舟沉没了,我愿意埋在柔软的细沙下为你撑起坚实的路。
为什么浪chao涨得这么快呢,先是没脚的清凉,再是过膝的冰冷,流过下巴的刺骨,现在眼前一片深蓝,爸爸妈妈爷爷楚菲尹超肖齐,你们在哪里……为什么要十个月才孕育出的生命能在一瞬间就逝去,这不公平。
温柔的海风
贴心的海浪
亲切的海鸥
还有那只破旧但是充满温馨的小木船和
填满爱的一串串脚丫
都已是漂浮在蓝色之上的喧嚣与繁华
与我何干
鱼儿游弋在爱与恨的波澜里
最懂鱼儿的水
和最懂水的鱼儿
那谁
最懂我
林——颜,别——走。
我感到一股股温暖缓缓地送进了我的掌心,犹如清新的阳光和空气,瞬间将我覆盖。
席慕容说:“我在佛前沉睡了千年,直到有一天遇到你,我落下一颗忧郁的泪。”
不管我沉睡了多久,即使是一分钟,我也失去了六十秒的幸福,用一生也填补不了的幸福。
第四十八章 靠不了的岸
可能是我眼睛里沉淀了层层的泪迹和堆积了厚厚的眼屎的缘故,我的眼睛只够睁开一条缝,但足以瞧见热泪盈眶微笑妈妈和爷爷,和皱着眉头靠在石川肩上沉沉睡去的楚菲,还有紧握着我的手的尹超。我聚集了丹田内所有气息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妈。”然后,妈妈的眼泪就像掉金子一样噼里啪啦掉下来。这掉的可是金子啊,谁可以帮我接一接!
还有什么比再次看到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的呢,这种感觉,真好。
住院这段时间,老大带着办公室的同胞浩浩荡荡地来看我,然后我的床头床位就像仓库一样堆满了海参鹿茸口服ye之类的东西,简直可以开间滋补药铺了。
楚菲和尹超三天两头给我送鸡汤猪蹄,楚菲没每次一边喂一边感叹要是住院的是她自己该有多好,没这个命啊。尹超像我上次伺候他一样伺候我,倒水削皮递东西,支使他就像支使男佣一样,这该是当上帝的感觉吧,怪不得尹超那时候会赖在我们家不走。楚菲说上帝可是男的。我笑说你不知道god is a girl吗?
我几乎忘了有肖齐这个人的,大家都没在我面前提过肖齐的名字。要不是妈妈在病房门外的吼声,我也不会再次从记忆深处把他挖出来。
妈说:“你又来做什么,你害小颜害的不够么,一定要让她永远醒不过来你才开心么。小颜有什么错,要让她承受那么深的痛,你走,你走,我不想看到你,林颜也不想再看到你……”
“永远醒不过来?”
“是啊,你满意了吧,你走……”
“对不起,阿姨……”
然后我听到门“砰”的一声开了,肖齐拖着双脚踱到我床前,眼睛里刻着这个年龄本不该有的沧桑。
“我只想看见你没事,一眼就好。”嘴角浅浅的笑容。
随后肖齐只留下让人难以忘怀的背影,所有曾经的曾经,飘然而去。
有位诗人说:“你到处寻找可以依靠的东西,我想告诉你,风靠在墙上,墙倒了,水靠在岸边,岸塌了,靠着,着实比站着更危险。”可是,我的双脚已被什么东西腐蚀,只剩下裸露的白骨,在风中吱呀地摇晃,再也站不起来了。
出院后回家一照镜子,我看着镜子里那张圆鼓鼓的脸,竟尖叫了五分钟,以至于脑壳上的伤口再次裂开,全家吓得又把我抬去医院补针。楚菲守不住了狂吼:“不就是多了十几斤rou嘛,至于吧整栋楼的人都吼下来吗?”
再次出院后,我拒绝一切汤汤水水滋补品,这倒便宜了楚菲。一个月后,当我听到很多人说我苗条了不容易啊,我才心满意足。
第四十九章 为你流的泪像琉璃易碎
回到公司上班已经一个多星期了,老大心疼我没怎么让我劳累。理由是我上次撞到了脑袋,估计现在还没长好,叫我好好补脑。
这天老大要到在建的项目工程视察,我千祈万求外带撒娇撒泼让他带我去,就算是坐在车里吹吹风也好,要是闷出病来更烦事,老大终于于心不忍。一路上,我像一只挣脱牢笼的鸟活蹦乱跳,叽叽喳喳,老大则像是有人放飞他心爱的鸟一样一脸愁容。
“老大,笑一笑,十年少。”
“我就是再年轻十岁,也不及你们这些年轻人这么有活力。”老大感慨。
“哪的话,老大的心比谁都年轻,比谁都干劲十足,那些脸上扑了厚厚的粉的哪能跟您比。”我拍足了马屁。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