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顾磊喝了不少。
他是海量,今日又是他做东,自然少不得被劝酒,也有人拉着顾惜喝酒,但大部分都被顾磊挡去了,因而他喝的是双份的量。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顾惜很招酒,那群年轻的小伙子爱围着她,朝她起哄,这时候她总是会拿起酒杯,然后被他拦住。
有熟人打趣他:“小惜长大了,喝一点没什么的。”
顾惜也不是滴酒不沾,她喝酒和顾磊一样干脆,此刻脸颊已经泛起了红晕,但眼神很清明。
顾磊仰头干了一杯,随后对那人说:“以后她不在我跟前了,有的是机会喝。”
今晚顾惜收到的礼物,除了顾磊送的南海之心,第二贵的礼物就是来自于顾磊的好友,也是顾惜从小认识的文医生的礼物——在S大不远处的一套空中别墅,四百多平大平层,在这寸金尺土的三环,可谓是很大手笔。
文医生家里是开私立医院的,家中主管各路权贵的身体健康情况,包括顾家,因而顾惜也算是从小和文启程打交道。
顾惜收得很干脆,文启程还笑话说她和顾磊简直不要太像,拿他好处从不手软。
等宴会结束的时候,顾磊察觉到自己已经过了,他忍住没有在人前扯开领结,对汤秘吩咐做好收尾工作,汤秘看着顾磊,欲言又止。
然而很快顾惜就走了过来,轻轻搀扶着顾磊,对汤秘说:“我送他去房间休息。”
汤秘还是有点犹豫,但不远处有喝醉的客人需要安顿,汤秘还是点了点头,安排了一位总秘处的同事帮忙搀扶顾磊到酒店房间。
这里有顾磊常有的套房,总秘处的人轻车熟路得带着顾磊到了房间,几乎是一进屋顾磊就扯掉了领带。秘书把顾磊扶到床上,顾惜对他说:“可以了,你出去吧。”
秘书觉得这样走掉不大合适,但看到顾惜的眼神,还是恭敬得弯腰,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人。
顾惜一晚上心如止水,到了此刻,心跳才有点不正常。
她走到电视柜,“南海之心”的盒子就放在上面,她视而不见,倒了一杯温水,想了想,从手包里拿出一个小白瓶,把自己平时有助于睡眠的药丢了一片下去。
她高三以来就有点睡不好,文启程认为她有学业上的压力,给她开过助眠的药物,有安定成分,和褪黑素有异曲同工之妙,对身体无害。
她走到床边,把水递过去,顾磊伸手一口喝完。
他靠在床头,头往后靠着,似乎在缓劲儿,手搭在额头上,像是要睡着了。
等他反应过来空气有点太安静的时候,已经晚了,他本来已经快睡着了,结果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游走在自己的腰间,带来一阵酥麻,他有一刻想动,但第一时间居然没有睁开眼。他已经很久没有喝醉过,这种毛孔舒开的快感让他的身体有一瞬间以为自己是在和女人欢情。
直到腰带的金属扣碰到纽扣的冷硬声音响起,他才回过神来,恍惚地明白了此刻的处境——他并非在别的女人的床上。
但对方快到让他来不及反应,下一秒他头皮发麻,被shi热的口腔包裹,他喉结迅速上下滚动一圈,低声骂了一句脏话。
他几乎是迅速睁开眼,却在看到眼前一幕的第一反应是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自己养的羊羔扒了自己的裤子。
不管是不是梦,这都太玄幻了。
顾惜第一次干这种事儿,心跳声大的鼓动耳膜,就快要听不见他喘息的声音,她刚想再继续尝试,头发就被扯住了,她抬眼就看见了他不可置信的眼神。
因为带着酒意,他漆黑的双眸少了许多狠劲,似乎是想不通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震惊之后就是恼怒。但他此刻应该是没什么力气,否则他早就把她甩开了,被扯的头发也不疼。
顾惜扯下他的手,浑身上下有着势在必行的气势,她决定的事情基本不可能改变,今晚要是他没有喝醉,她也有其他办法让他动弹不得。顾磊不是不设防的人,但要看对谁,如果说这世界上最容易能算计到他的人,那么这个人一定是顾惜。
“我不喜欢那个。”
她把他压回床头,低声呢喃。
“我自己想要的礼物,会自己伸手去拿。”
在顾磊意识彻底涣散前,他似乎听见了这句话,才明白自己是真的被自己养的女孩给算计了,算计得十分彻底。
到早上醒来,开着空调的房间里仍然有着一股味道,顾磊久经情场,明白这味道源于什么,地上一坨坨shi了又干的纸巾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的头刺痛无比,身上的衣服早就被脱掉了,但身上很干净,如果身体不是有抒发过的轻松,他甚至觉得昨晚真的就是一场梦。
他坐了起来,随便找了一套浴袍套上,然后到浴室,到小客厅,果不其然,人影都没瞧见。
生平第一次,顾磊觉得自己气得天灵盖都要炸了,浴袍底下的肌rou紧绷得爆出青筋,他内心回荡着无数脏话,头一次被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