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
“离事实不远了的样子???“
“……”
“……”
“这是在做什么?”
“小丑竟是我自己。”
“离谱。”
“那我还能说什么呢。欢乐喜剧人?”
“这不是真的很难收场吧?”
“自己打的脸还得自己找回来。我当场变节,对不起姐妹们我先磕为敬。”
恶意炒作陷害的绿茶行为变成了你情我愿的玩笑,因为闻商连的这句表态,原本还在慕阮阮微博底下指控嘲讽的网友们忽然销声匿迹,吃瓜群众们从这一句话里摸出了瓜苗的新方向,不甘寂寞地把闻商连和慕阮阮爱过的证据,在天涯上盖起了三尺高楼。
#盘点那些年手滑CP的双向细节,整理完楼主觉着自己当年可能是眼瞎。
寂夏边为慕阮阮终于从全网黑里脱身感到开心,边读着网友们趣味十足的评论,给慕阮阮发了条消息问,
“敢问影帝的取向是?”
可能在忙着商量公关对策的缘故,慕阮阮没有马上回她的消息。倒是顾瑾年打完电话从门外进来,看她举着手机乐不可支的样子问,
“在看什么?一醒来就这么高兴?”
“在看闻影帝的热搜。”寂夏实事求是,“他话题下的热评可太有趣了。”
第二次了。
顾瑾年望着寂夏笑得眼睛都快要看不见的样子,心想。
这是寂夏第二次在他这里提闻商连的名字。
他沉默了须臾,忽然走近了两步,侧身占据了床沿,造成了一小片的塌陷,
“你确定要在这种情境下,”顾瑾年声音很低,落在她耳边,呢喃里有危险的温柔,“提其他男人的名字?”
空气里有柠檬海盐的气味,这味道寂夏太熟悉,是她两天前刚换的新牙膏。顾瑾年的发梢上还沾着水,应该是起床后洗过澡。
不知道是顾瑾年的视线意味深长,还是因为缩短的距离里那双深邃的眉眼,压迫感太强,心跳在朝她预警,寂夏当场就给手机锁了屏,同手同脚地下了床,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
“我我我先去刷牙。”
顾瑾年在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里笑了一声。
顾瑾年的航班排在午后,他们的时间还有余裕。寂夏洗漱后问顾瑾年早餐想吃什么,挺没有新意地得到了一句反问。寂夏想了想,带他去了两条街外的蟹黄汤包店。
这家的蟹黄汤包是远近出名的正宗,面皮是前一天手工赶制的,用筷子稍稍挑开外皮,就能看到塞得饱满的蟹黄内馅儿,还有鲜香的汤汁。
开店的老板是位上海人,因为儿子在这边成家立业,就跟着来了帝都,现在的主业是照顾八岁的孙女,副业才是经营这家小饭馆。
所以就算是生意火爆,这家店也只开到早上十点,且售完为止。这也是她唯一愿意在周末起早的动力。
只有这次不一样。
他们进店的时候人满为患,寂夏领了张手写的号码牌,叫顾瑾年在原地等一会她。
顾瑾年握着被她塞进掌心的号码牌,见她转身要走的样子抬了下眉梢,
“去哪?一起。”
“就去对面的超市买两瓶饮料,不远。”寂夏给他指了指方向,又专门解释了一下让他留下的原因,
“这家店不留号的,万一过号了还得重新排,你可能就要吃不到了。”
这么好吃的蟹黄汤包。
顾瑾年往店内望了一眼,问,“店里没有?”
“有倒是有。”寂夏犹豫了一下,“可是因为这家店很火,所以老板在饮料上加了价,一瓶北冰洋要五块钱。”
她瞅准了老板的位置,确定自己和他隔着一定的安全距离,才小声在后面补了一句,
“那家超市里明明才卖两块五。”
寂夏平时在外面是被大家公认的随性,一件事情要是问她的意见,不是“都行”就是“随便”。顾瑾年这会儿看她一脸认真地跟他算价格,像是每根眉毛都写着Jing打细算的样子,觉着她这些不为人知的小性子,格外令人欢喜。
倒是寂夏见顾瑾年半天没说话,停下话题问他怎么了。
“也没怎么。”不同于平时相对职业的装扮,寂夏今天挑了一件娃娃领的雪纺衬衫,领口用黑色缎带漂漂亮亮地打了一个蝴蝶结,头发用格子发带束成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微微仰头的样子像是一个高中生,顾瑾年伸手遮了一下她的眼睛,笑道,
“就是在想,用哪种方式让你看一下男朋友账户的余额,才显得不那么刻意。”
“这不是两块钱的问题。”寂夏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却还是据理力争地反驳道,“节约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
顾瑾年若有所思地叹口气,问她,
“你当年的政治课是不是听得最认真?”
寂夏笑得岔气前问了他一句想喝什么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