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个土掉渣的名字更头疼了,楚煜炸毛,一串黑丝就浸进了苏铃灵裸/露着的触碰到他的冰肌里。
“嘶……”苏铃灵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有点痛。她在心里把这小狗发散妖力和皮肤病画了个等号,她在原来的世界曾捡到过一只被人丢掉的泰迪,那泰迪得了很严重的皮肤病,身上一块块的红斑,她碰一下手上就也发一串红疹。当时带泰迪去宠物医院治疗接种,陆陆续续搞了大半年,病毒才干净。对此,她有的是耐心。
这黑丝带着剧毒,寻常只要有一根钻进生命体内,就能不断分化,顺着流动的血ye一点点侵蚀血rou,最终噬掉猎物的心。楚煜等着苏铃灵被万毒噬心,但这女人除了一开始‘哼’了一声,额头上沁了层薄汗外,一点反应都没有,还开始揉抓它的毛了!
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但楚煜隐隐觉得以自己的身份地位不该被一个人类抱在怀里揉搓,一方面他妖力退化的太厉害,狗体的本能很难控制觉得被顺毛顺得很舒服,一方面他骄傲的自尊心又让他暴躁,在如此水深火热的矛盾之中‘呜呜’得更厉害了。
是了,狗要溜。苏铃灵从它锲而不舍的呜呜Jing神中解读出了这个意思,“好了铛铛,别叫了,我去换衣服。”她强迫自己睁开眼,然后发现天都还没亮。
卑微养犬人。
苏铃灵打着一串哈欠,给小狗崽的脖子上挂了个铃铛。
楚煜:天哪,这又是什么劣质的玩物?他生无可恋的看着脖子上那条红绳,搭配着黄色的铃铛和一点碎金流苏。
苏铃灵掀起了一边裙摆,露出了一条雪白的大长腿,得意的冲他展示,她脚踝上也戴着一根一模一样的铃铛脚链,笑靥如花,“看,情侣款。”
……
苏铃灵一推开门,门板后面就挂了一串毛茸脑袋,其中有一个就是被苏铃灵抢走nai酪的食果鼠。它和折耳兔先生此刻都觉得酸酸的,苏铃灵带了新的毛茸茸回来,它们不再是她唯一的毛茸茸了,而且苏铃灵竟然还有雅兴陪着这条蠢狗瞎逛。她走过的地方,地洞里又窜出几个鼠头,像看到了什么新鲜事一样朝一人一狗行注目礼。
天空忽然飘起了淅淅沥沥的鹅毛雨。
苏铃灵脚步一滞,水云月不该出现四季流转和天气变化。
此时此刻大荒山上,狂风暴雨,山洪倾泻而下。漫山的妖化变异种在骤雨中肆无忌惮的狂欢,先前渡化失败的六爻玄Yin虎尸身还放在祭台上,冰凉的雨幕拍打在凶兽黏连骨骼的腐rou上,它死气沉沉的双眼忽然冒出了摄人的金光,在一道惊雷点亮夜空的同时,森然站了起来。竟是死而复生!
赤鸢仙剑剑身泣出了血。
第4章
清晨时分下了场小雨,早上弟子们起来的时候,天Yin沉沉的,地面还chaoshi未干。几乎从来没有见过落雨的水云月弟子,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了,把下雨当成了天降甘露。修习无心道的他们思想单纯,总能获得最简单的快乐,而对下雨这件事表现得最欢乐的尤方,也是其中心性最通透功力最纯的。
几家欢喜几家愁,水云月为数不多干实事的宏月发现落雨后,整个人都不好了,水云月所在的飞羽州实际上是一块飞在天上的人造岛,为了不让大荒山上的凶煞之气影响九州生灵,当初造岛的人索性在飞羽州上罩了个“罩子”,也没考虑岛上需不需要四时流转和天气变化。因此,水云月下雨只有一个可能性——大荒山产生了异变,这异变还不小。宏月一紧张就开始摸自己的大长白胡,快把胡须薅秃了,浑浑噩噩的走到了祭剑室。
祭剑室里倒悬着一柄缩小版的仙剑赤鸢,原先祭养仙剑这个活应该是苏铃灵做的,但她从来不做。宏月取了剑,开始一遍遍的用圣水擦剑身,他在祭剑室里擦,大荒山上插着的那柄赤鸢本体就能感知到。昏暗的灯光,森冷的寒气,他忽然怀疑自己看花眼了,怎么仙剑暗青色的剑身上多了一条血痕。他还以为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拿袍子反复擦了几遍,但那血痕根本就擦不掉!宏月脸色一下子白了。
……
苏铃灵给小狗崽准备了一排的山珍海味,让他自己抉择要吃什么。小狗崽惦着脚尖,昂首挺胸,毛茸茸的尾巴立起,一条狗走出了孤高的猫步感。他一边走一边俯视每一个狗盆子里的食物,此时此刻,他仿佛选的不是食物,而是宠臣。
苏铃灵慵懒的躺在吊床里,静静的看他表演。
楚煜总感觉苏铃灵淡淡的目光中充满戏谑和不怀好意。他矜持的舔了一口浸在骨头汤里的大骨头,然后侧过身,拿屁股对着她,眼不见为净,哼哧哼哧的开始吃起来。
这女人说来也真奇怪,他用妖毒毒她,她没反应,他拆家,把她房间里能咬的东西都咬一遍,她也不生气。楚煜心满意足的舔干净最后一口汤,这女人肯定对他有企图。
苏铃灵瞧见小狗崽吃完了,立马按奈不住想要迫害它的喜悦,从吊床上跳下来坐地上把它推倒翻过身,揉他圆滚滚的小肚子。楚煜想要挣扎一下,但狗体觉得太舒服了,苏铃灵还伸了根带着nai香体味的手指头逗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