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姐,你怎么了?”宋宋看温肆陷入沉思,小心地问:“这卡片有什么问题吗?”
拉回飘飞的思绪,温肆勾唇一笑,把卡片揉成团扔进一旁的垃圾篓里,“没事,走吧,回酒店了。”
“对了,宋宋,等下把垃圾扔了。”
有些事,有些人,她总不在在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第一次可以算作不懂事,那么第二次就是犯蠢了。
*
剧组的杀青宴在酒店举行,因为会有媒体,温肆稍微收拾了一下才去到宴会厅的。
她到的不算早,进去时金树和几个主创已经到了。
温肆款步走过去,黑色的裙子裹住曼妙的身子,她的走姿是专门训练过的,走动时自带一股风情。
她作为女主角,要坐到导演旁边。
今天金树很高兴,《讽刺》是他正式执导的第一部电影,意义非凡。
“咱们的女主角来了啊。”金树抚掌大笑,“那人可到齐了,可以开宴了。”
金树站起来,举杯,语气难掩激动:“《讽刺》是个好剧本,所有人都和我这样说,以至于写出来后我一直都不敢拍,怕被我这拙劣水平给拍毁了。可是今天下午我在看录像带,我可以确定,我没有拍毁这么好的一个剧本,我可以放心了。”
“谢谢大家!没有你们,就没有这么好的《讽刺》。”他将杯中度数极高的白酒一饮而尽,后又深深地鞠了一躬。
掌声响彻全场,有好几个人跟着眼眶shi润,有摄影师,有场务,也有演员。
对真正热爱电影的电影人来说,每一部参与拍摄的电影都和他们的孩子一样珍贵。
《讽刺》能顺利杀青离不开在场任何一个人的努力。
温肆跟着鼓掌,《讽刺》对金树来说意义非凡,对她而言又何尝不是?
这也是她第一部担任女主角的电影,是她进去电影圈的一块敲门砖,成绩的好坏决定了她在各个投资商眼里的价值。
影视圈很大,人也很多,许多人都奔波在各个剧组里,见了很多人,但能保持联系的人却不多,甚至没有。
有些人,可能一辈子只能在剧组里见这么一次。
杀青,或许就是永别的开始。
在场的人开始勾肩搭背地喝酒,抓紧这最后的时刻狂欢,因为今晚过后就要分别了。
温肆酒量不是特别好,所以她没有喝多少,有人来敬酒就浅尝辄止地抿一口,也没有人敢灌她酒。
这几个月,作为投资人、商界大佬的邵越对温肆的特殊他们都看在眼里,没人敢去拨动虎须,真惹怒了,也别想在圈里混了。
和温肆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李衾。
来敬酒的人向温肆敬过后也会顺便和李衾碰碰杯,他是圈里的新人,来者不拒,人又单纯,说难听点就是傻,每次敬酒都是满杯下肚,温肆只下去了半杯,他已经喝掉了四五杯。
不一会儿,人就有了醉意。李衾瘦削的脸染上不明显的红晕,温肆和他坐得近,一下就注意到了。
再有人上来敬酒,抱着照顾后辈的想法,温肆的手心盖住酒杯阻止人倒酒,用似笑非笑的口吻说道:“你们放过李衾吧,人家一个刚满20的小孩,酒喝多了不好。”
照理说,识相点的会打个哈哈就过去,偏偏来人是个快喝醉的,眼力见全没了,大声囔囔道:“温老师这么护着李衾,那你替他喝。”
话音刚落,周围静了一瞬,包括刚刚走进来的邵越。
前一秒还面无表情,下一秒立刻面色Yin沉,眼神锐利地瞥向那人。
“你要让谁喝酒?”Yin冷低沉的男声乍响,邵越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走到那人面前,又问了一遍:“嗯?你让谁喝?”
醉得满脸通红的人被吓得清醒了几分,回想起他刚才的所作所为,欲哭无泪。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这下得罪人了。
“邵总。”那人赶紧点头哈腰地道歉,“我错了,我不该罐温老师的酒,我真的错了……”
之所以这么怕邵越,是因为一次杀鸡儆猴。
剧组里有一个化妆室是白之秋的粉丝,因为对温肆的恶意,试图在化妆品上动手脚暗害温肆,被发现后赶出了剧组。
他后来听说那个化妆师在圈里已经混不下去了,现在在洗发店当洗头小妹。
是陵城几大家族一起下的封//杀令。
想到这里,那人身子忍不住抖了抖,连声线都不稳了,“邵总,我……”
厅里热烈的气氛被这一个插曲搞得僵硬起来,嘈杂的说话声、碰杯声都消失不见。
“好了!不是什么大事,开开玩笑而已。”温肆不耐地蹙眉,她看向脸上冒冷汗的人,“老陈,你先回自己那桌吧。”
金树接着温肆的话音打圆场,“哎呀,邵总来了,去个人搬张椅子,让邵总坐下。”
去拿椅子的人很有眼力见的把椅子放在温肆旁边。
邵越坐下,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