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分手后的第三十天,司以溱第三十次路过乔程家的楼下,她刻意放缓脚步,借此可以多停留一会儿,但她也清楚的知道无论她的脚步多慢,想见的人早已离开。
他去见他想见的人了。
包里的手机震动发出嗡嗡的响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让她有些意外,七小时的时差电话那端应该已是深夜,她疑惑地皱了皱眉还是接通了。
姐。那端的人正是她的弟弟司辰夜,司辰夜的声音略有些紧张。
嗯?辰夜。
你和乔程哥还好吗?司辰夜试探着问。
我和他分手了。司以溱停顿了一会儿,缓缓说道,语气里满是刻意掩饰的平静。
是因为叶明臻学姐吗?
不是因为我们不太合适。没想到司辰夜会如此直白的询问,也没想到会听到叶明臻的名字,努力伪装出的平静最终还是被打破,她哑着嗓子问道,他们又在一起了吗?
嗯。司辰夜的声音很轻,像是回答了她,又像只是轻声低哼。
司以溱张了张口想说什么,顿时只觉得嗓子哑得厉害,喉咙像被火烧一样火辣辣地疼,只能发出难听的音节。
后来连司辰夜在电话里说的话她听得也有些模糊,心脏突突跳动的响声充斥着她的双耳,握着手机的手也不自觉的颤抖,她找了一个借口挂断电话,无力地蹲下用双臂抱住自己,心感觉一阵寒凉,眼泪却落不下来。
第二天中午,司以溱睡得迷迷糊糊地就听见外面传来咚咚的敲门声,原以为是隔壁传来的便没理,过了一会儿敲门声仍在继续,她才胡乱地洗漱一番跑去开门。
在看见门口站着的那个人的瞬间,她似乎明白了昨天司辰夜打来那通电话的用意。
门口的人举起手中的纸袋向她微笑,他的身后还放着一只大大的行李箱。
以溱,我给你买了午餐。傅卿洲一边说着一边越过司以溱向里走。
舅舅。司以溱刚说出这两个字就看到傅卿洲不悦地皱了皱眉,不过不悦很快就消失,又带着微笑叫她吃饭。
司以溱一边咬着煎饼一边思忖着该如何开口,可每次她刚吐出几个字就被傅卿洲用其他的问题带偏,她无奈的等待着下一次机会,这顿饭吃得她浑身难受极了,再美味的煎饼也此时味同嚼蜡。
以溱,我可以在客房睡一会儿吗?傅卿洲连打了几个哈欠后,有些疲惫的问道。
等我一下。司以溱说完起身回了房间。
她是回房间换了身外出的衣服,舅舅,附近有一家还不错的酒店,我带你过去休息吧。
司以溱,你是专门来气我的吗?傅卿洲快步走到她身旁,抓住她握着行李箱拉杆的手,满脸怒气的看着她。
舅舅。
再度听到这个称呼,傅卿洲真是气得浑身发抖,直接将司以溱拉入怀里,用力地吻着她的唇,试图用这种方式让她不再激怒自己,司以溱努力推开他,可他的力气远比她的大多了。
傅卿洲见用舌头撬不开她紧闭的牙关,于是将吻落到她的脖颈处,情欲慢慢涌上,双手也不满足将她圈在怀里而开始在她的身上游走。
傅卿洲,你爱我吗?
我当然爱你,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在爱着你。傅卿洲说完还轻轻吻着她的脸颊,手已经探进她的毛衣里,触摸着她的肌肤。
可你一直、不间断地和别的女人在交往呀。司以溱含着笑轻描淡写地说着,里面却是满满的讽刺。
傅卿洲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转而用力抱紧了她,像是要将她嵌入自己身体般,压得司以溱快喘不过气来,轻咳了几声。
别在骗自己说爱我了。
傅卿洲犹如被戳中了痛处般,颤抖着松开双手向后退了几步,既愤怒又悲伤地看着司以溱,不!是你看不见,是你,是你看不见我而选了乔程。
说完他又想上前去,却被门口传来的声音打断。
是方宥lun回来了。
方宥lun和司以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司家和方家都在一个小区仅三五分钟的距离,每次傅卿洲去南城司家的时候都会看到方宥lun的身影,甚至他一度以为方宥lun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手,可却被乔程抢先,如今他原以为乔程走了,可方宥lun又来了。
傅卿洲恢复了平静,看着司以溱被吻得微肿的嘴唇,还有脖颈上一个个红印,他对自己之前做的事懊悔不已。
对不起,以溱。没等到司以溱的回应,傅卿洲提着行李匆匆地离开了,与方宥lun插肩而过时富有深意地看着他。
方宥lun才懒得看他,只顾将手中的东西交给司以溱,是这个吗?我买了好几种。
是的。司以溱拉高衣领遮住颈部的红印才伸手接过。
司以溱边看着使用说明边向卫生间走去,方宥lun也跟在她的身后。
我在门口等你。
司以溱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等待的结果的几分钟,司以溱忽然想起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