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得很快,没多久,那片区的人都知道了男人多了个小孩的事。
大家都以为小孩是男人捡来的,不由暗自思索,这人十年不见了,怎么还是一点长进也无。
这穷人活在世上,哪里来的那么多好心啊?
人多嘴碎,自然老婆子也知道了,还来看过白嫩嫩水灵灵的小孩子几次。
于是连带着花枝招展的女人也来了。
“哎哟,大哥,你家的小孩真的是很好看的呀!”
女人一身旗袍变了花样,但一如既往的风姿妖娆。只能从那抱着小孩的娴熟姿态里,依稀看出许多年前女人站在低矮房子里低头烧火的朴素模样。
男人也有些愣了。他来这么些日子,总也从别人的嘴里知道了些事。但他也知道,丈夫早逝,一对孤儿寡母,无论什么事出来,都是有可能的,至于一副身体,在生活面前是算不得什么的。
他只是遗憾,也为死去的兄弟而愧疚,终究是无能为力。
“爸爸!我回来了!”
屋里跑进来人,边喊边叫的朝男人冲了过来,一把抱住男人的腰,娇滴滴的头枕在男人因为生育更加鼓鼓囊囊的胸膛:“爸爸,我好想你!”
男人脸有些红了,毕竟有外人在场。最近他在家休息,许久没有出去上班,女人生了孩子需要休息,生育不会歧视任何人,它一视同仁,所以男人也是。
没出去,脸就要白了几分,那红藏不住,女人最是眼尖了,她察觉到什么,脸上的笑凝了一刻,随即轻轻的笑笑,张开红色的唇。
“哇哇啊哇哇哇啊啊!”
胸膛孩子的大哭打断了她的话,她低下头去,小孩哭得满脸都红了,她摇了几下,不见好,便递还给父亲。
男人从孩子第一声哭,就想要了,只是碍于大男人的面子,没说得出口,可即便不出口,他那着急来接动作还是泄露了心思。
小孩子饿了,就要吃,因着躺在爸爸怀里,不,妈妈怀里,温暖熟悉的怀抱让他哭声渐小,可是嘴在男人胸脯上寻着什么。
男人怎么能容忍这样的事在女人面前,他连忙抬手拍了一下边上一直盯着小孩的少年:“猫猫要睡觉了,你帮爸爸招待阿姨,爸爸一会儿回来。”
少年听到话,抬起头,看上爸爸,发现那张脸两边已经红了更多,在人的扯袖里,他收回眼,低下头:“爸爸,你去嘛。”
心里在想,爸爸怎么这么傻,这样红的脸,别人不用猜也要知道,你是要去喂nai了。
女人无疑已经超过了察觉,她微微皱眉,看着男人急急走进卫生间的高大背影。
耳边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皱眉。
“阿姨,你这几天一直来找我爸爸,你想说什么啊?”
女人乍一听到这话,脸上立即严肃下来,她警惕的后退几步,处在安全距离。
“你记忆恢复了?”
少年摸摸自己的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女人:“阿姨说的是什么意思?”
女人被那双乖合的眼看的浑身发紧,旗袍里的身体僵硬的厉害,打消了那些风情万种,哪还有第一次调戏少年的风sao:“你,你别装,昨天,我看见,我看见你手心上的标记了!”
她以为那繁复的标记意味着是什么大人物,伺候那些嫖客时心急的问了几句,以被赏了几耳光的代价知道了,一个秘闻。
与这片天壤之别的另外一个区域,那里是这个时代最先进的地方,是享受金钱与欲望共同建立的天堂。
那个天堂最近瓦解了,崩塌了,碎裂了。
那位天堂之子以一己之力将整片天堂毁之殆尽。
没人知道原因,大家猜测是因为生来魔鬼和天使共住一体的天堂之子终于被魔鬼侵蚀了神智。
她不在乎秘闻,她在乎自己没有得到来钱的机会,得到的是几个耳光。她在乎,别人与她无干系,但男人不行。她再怎么脏了,那十年她不能忘。
但少年那样单纯,她想着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于是她趁着少年上学的时间,前来试探。
但是单单纯纯和深深沉沉的确是有区别的,而少年的问无疑是压断她猜测的最后一把稻草。
“你最好理他远点!我知道那些人都在找你,你不走,我就把你的位置告诉他们!”
“阿姨你在说什么”,少年疑惑的看着女人:“我真的听不懂。”
女人警惕更重:“你。”
“妈妈!”,门外有人在叫。
女人猛的转头看去,是她的女儿,十七八岁的女生很漂亮,很乖巧。
“妈妈,你怎么在这里?”,女儿很疑惑,妈妈不是说让她再不要来这里吗?
女人气恼的走过去,狠狠掐了一下寻常疼爱来不及的女儿:“你来干什么?”
女儿泪一下涌出,不想在喜欢的少年面前哭,蒋加好容易才理她的,怎么能在他面前哭呢:“来,来和蒋加一起上学。”
女人像个陀螺,被自己气恼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