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娘娘腔?”风波臣脸色大变,“黔道长,我要走了。”
黔道士连忙打圆场,“殿下,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他不行,你再讥笑他。”“什麽!”风波臣给黔道长一记白眼。这个臭道士,马尼Jing!
“不行的话就别逞强,胡姬请来的妖僧法力很强,前几位请来斗法的道长不仅没能打败那妖僧,还身受重伤,你自己衡量,不要说我没提醒你。”巽太子还有点仁心,不像黔道长哄骗他师父安心,把妖僧说得好像没什麽,害她差点犯了兵家大忌轻敌。这个死道长,八成想她“羽化成仙”後,师父才会出马,为徒报仇。“如果我洽好德皇后的失心疯,殿下要怎麽答谢我?”风波臣骄傲地问。“金山银山任你搬。”
“不希罕!”金钱乃万恶之源--她两袖清风的师父说的。
“天上的星星,我是没办法搞到。”巽太子说个笑。
“拜托,谁要那个,不实际。”她啐他一口。
“那你想要什麽?”巽太子不耐烦地问。
“你给我磕三个响头。”谁教他有眼无珠,竟敢鄙视她。
“这……好,只要你能救得了母后,我一定磕。倘若不行,你又当如何?”巽太子咬着牙说。风波臣,恃才傲物,他不喜欢这样的人。“你放心,没有倘若。”大话都已经说了,只有打肿脸充胖子。
“有自信最好,但如果有个倘若,你得净身当太监,伺候我一辈子,怎麽样?”巽太子挑衅道。这个风波臣不用官刑,就很像粉面小太监了。 哈!当太监,她还没有“宝贝”可阉割呢。风波臣快笑出来了。
“可以,现在要去皇后那里吗?”
“母后时好时坏,等发病的时候再传你,你先跟我回养心殿。”巽太子大踏步走出坤宁官。他走得飞快,风波臣跟在他身後小跑步了起来。
快到养心殿时,巽太子突地放慢脚步,猛地转身,风波臣一个反应不及,整个人撞了上去。男女授受不亲,风波臣一把推开巽太子,却怎麽也推不开心里那一份震撼。她的心为什麽怦怦急跳?大概是刚才冲撞太猛了吧。风波臣迳自做了解释。她面容微愠,“走得好好的,干什麽突然停下?”
巽太子目光紧紧盯著风波臣,一团疑云罩顶。
“你在看什麽?”他的日光像一簇芒刺,扎得她浑身不舒服。
“没什麽。这段日子,你就住我对门。”他是有目的的。
“噢。”风波臣撇撇嘴,不是很乐意。
黎明时分,养心殿里忙得不亦乐乎,在昏昏的天色中,人影幢幢,来去匆忙,都在为巽太子起身、梳洗奔走。吵死人了!绮罗帐内,风波臣拉起被子蒙住头。 过不多久,她拿起枕头砸向帐外。烂太子,自己不睡觉,吵得她也不能睡,风波臣索性坐直身。咦?眼角馀光好像瞄到墙角边有个物体晃动。
风波臣转过脸,瞪大了眼睛,“你……你是谁?怎麽会在这里?”她本能地拉起被子覆身。“奴才小安是太子派来伺候风公子的。”
找半个男人来伺候她……敬谢不敏!
她挥挥手,“我不用人伺候,你可以走了。”
“没有太子的御令,小安不能走。风公子准备起身了吗?小安这就给您打洗脸水去。”小安恭敬地退下。风波臣赶快起身著装,她可不要小安帮她穿衣、穿靴。
对镜打理头发时,小安走到她身後,捧起她乌黑的青丝,“小安来为风公子梳发。”说着,他拿起云篦认真地为风波臣梳理头发,“你的发质好好,又浓密又黑亮。”“父母生得好嘛。”风波臣皱著眉头,双手横胸。先忍耐一下,待会儿再把小安辞退。此时,一个小太监站在门口通报,“风公子,太子殿下请您一起用早膳。”进了偏殿,风波臣顾不得君臣之礼,一屁股坐下。
“起得这麽早。”巽太子笑yinyin地说。
风波臣瞪了他一眼,“被你吵醒的。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你把小安撤换,我不要他服侍。”巽太子闻言,转头斥喝道:“小安,是不是你粗手粗脚,惹得风公子不高兴?”小安连忙跪下,神情惶恐的说:“奴才没有。”
“小安很好,是我不习惯,生活起居我向来不假他人之手,所以你不用替我设想,也不要责怪小安。”风波臣皱著眉说。“来者是客,何况先生此番为救母后而来,怎可怠慢?”巽太子好言地说。“不必跟我客套,我只是个布衣,不会使唤下人。”
“皇宫这麽大,你又不熟路,有小安在,对你多少有些助益。”
他说得没错,可是有小安随侍在侧,难保不会察觉到她是女儿身。
“这样好了,小安,我有需要你的时候再传唤你,没事,你不用到我房里来,我注重个人隐私。”只能做这样的安排了。“小安,随时在风公子门外待命。”
“你简直是虐待人嘛!小安,辰时上工,戌时下工就可以了。”她不快地说。宦官也是人,不是牛马,她向来痛恨那些奴役宦官的人,她不禁仇视地睨了巽太子一眼。那星眸里一闪而过的火焰,他尽收眼底,风波臣在为他安排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