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望白一听赶紧跟在她后边哄:“老婆,我错了,我们可是有红本本的,等等我啊老婆。”
......
*
2019年的夏天。
自从程晏晏离开后,家里关于她的所有东西全都消失了,就像她从未出现过一样。
傅望白还记得那天,他醒来后照常到楼下吃早餐,觉得家里哪里有些不对劲一时间又想不出来。
等到他吃完饭,走到客厅,看见沙发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四个抱枕,和往常一点都不一样,他这才意识到是哪不对劲。
程晏晏经常躺在这张沙发上,怕冷买了条毯子盖着——上面还印着几只小熊,又放了几只毛绒娃娃,平时抱枕都是随意乱放,有时还掉到地毯上。她还振振有词地说她觉得这样随意舒适,不让梅姨帮忙收拾。
怎么可能会这么整齐?傅望白心里疑惑道。
他拿起一个抱枕捏了捏,问:“梅姨,太太放在这里的毯子和娃娃呢?你拿去洗了吗?”
把梅姨听得稀里糊涂的,她疑惑地问道:“什么太太?先生您说的我有点听不明白。沙发平常不就是这样的嘛?”
傅望白大步走向三楼程晏晏住的客房,一通翻箱倒柜,程晏晏的所有东西都消失了。
他本来还以为程晏晏离开后,自己至少还留有这些东西可以睹物思人,没想到现在却是什么都没能留下,抹得一干二净。
不过也还好,他苦中作乐道,至少自己还有望望,至少自己还有和她在一起的记忆。
就这样三年过去了,因为程晏晏说过属于他们的第一次相遇是在三年后,所以明知她是程教授的女儿,他也不敢提前去认识她,只能一天天的掰扯着手指数日子。
当然啦,也不是完全不见面,那让他怎么活得下去?
傅望白闲暇时就去程晏晏小区对面那个咖啡厅找个角落坐着,幸运的话能看见程晏晏刚好从门口出来,再幸运一点就是程晏晏也来这家咖啡厅,这样他就能偷偷瞧上一眼,虽然可能隔着个十米八米吧,但有总好过没有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三年之期已到,最近这段时间他三天两头的往这跑,越来越期待和程晏晏的相遇。
毫不意外,今天也来到了这。
傅望白是下午两点到的,在这里已经坐了将近两个小时,明明公司还有一大堆事要处理,他不回去,偏偏拿着个笔记本在这里办公。
突然间熟悉的声音响起:“要一杯冰美式和一杯巧克力牛nai,谢谢。”
傅望白闻声望去,是谢乘阳那小子,他来这干嘛?
还没等他猜测,他的疑惑就解开了。
程晏晏走了进来,坐在谢乘阳对面。
傅望白心里产生了一个更大的疑惑——这俩人什么时候认识的?
只见程晏晏不耐烦地问:“找我干嘛?大哥你知道现在外面几度吗?36度!你最好是有点什么正经事找我,不然你就死定了!”
两杯冷饮刚好到了,还没等服务员放到桌上,谢乘阳就从托盘上拿下那杯巧克力牛nai,放在程晏晏面前,狗腿地笑道:“当然当然,喝杯冰的降降火。”
程晏晏皱着眉头说:“你笑得让我很害怕。”
“那我就直接说了。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钟又灵的人?”谢乘阳问。
程晏晏听着有些耳熟,想了想说:“我好像有个大学同学叫这个名?”
“不是好像,就是她。”谢乘阳说。
程晏晏看着他这副表情也猜到他要干嘛了,如实说:“可是我和她根本就不熟,我没有她联系方式的。”
谢乘阳早就打听清楚了,说:“你们明天不是有个同学聚会嘛?”
“我早就和他们说我不去了啊。”程晏晏答。
只见谢乘阳双手合十道:“求求你了,你就去一下嘛,你忍心看着我的爱情就这么飞走吗?”
程晏晏不是个什么爱参加聚会的人,一想到要和那么多根本就不熟的人聚在一起说客套话,她就一阵恶寒,连忙摆手:“反正我不去,你找别人。你连她是我大学同学,明天有个聚会都打听到了,要知道个联系方式也不难吧?”
“我这不是要有正式认识的机会嘛,直接加显得我很猥琐。”谢乘阳解释道。
程晏晏疑惑道:“那你怎么知道她的?”
谢乘阳答:“我上次长智齿去牙科,就是她给我看的牙。”
程晏晏笑着调侃他:“你都快30岁了,还长智齿啊?”
“不是我也就大你个五岁,很老吗?你不要年龄歧视好不好?”谢乘阳说。
程晏晏又问:“那你怎么没直接问她要微信?后续牙齿还有什么问题方便联系她。”
“你以为我傻啊,我当然问了,只不过人家给我的是工作号,只聊工作不聊感情。”谢乘阳撇下嘴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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